311、第 31 章（1/2）

可琳娜要杀玉壶的事情,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童磨传给了无惨。

对此，无惨倒是没有愤怒或生气，他的回复只要两个字。

“杀吧。”

他对玉壶只有一个印象,就是壶很有用,可以卖钱,此外玉壶是生是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童磨对此也不意外，他早已清楚无惨的冷血,只是有些可惜的说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又少了一位上弦啊……”

“你想说什么？”无惨皱眉,他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做,也更加关心那边。

童磨笑眯眯的说道：“要不要让可琳娜替代玉壶的位置？她的实力可是很强的。”

之前他举荐的妓夫太郎你和堕姬两兄妹顺利的打败了其他候选人成为上弦六，这也让童磨有了更多的心思。

无惨的气势陡然变得恐怖,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童磨，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冰冷。

沉重的威压让童磨喘不过气，他赶紧跪在地上，姿态做的极低，但内心却十分平静，即便是无惨也没能从他心中感受到其他的心思。

童磨没有感情，自然也不曾畏惧过无惨，他只是因为不想死,才会一直顺从的伏低做小,但要是让他因为生命危险便不顾形象的求饶，也太小瞧他了。

“她不会同意。”良久之后,无惨才开口说话。

他微微颔首，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竟然翘起了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你来让她同意。”

可琳娜很强，这一点毋庸置疑，就连无惨这个鬼之始祖都一连两次被打败，威信几乎跌到了谷底，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两人之间从最初见面更像是平等的合作关系，甚至可琳娜还隐隐占了上风，但只要想到那素来高傲的女孩会过来当他的手下，无惨便忍不住生出赢了她的念头。

即使他并不觉得童磨会把这件事情办成功。

“这……可能需要一点点的代价。”童磨用澄澈的双眸看着他，笑了笑道：“只要大人应允，她会同意的。”

可琳娜成为上弦五，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有趣，以后见到她，就可以拿上弦二的身份去压她，这样想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童磨特别想要促成这件事情。

无惨想了一会，颔首道：“要什么？”

“钱和人。”童磨没有绕圈子，直接说出了可琳娜最想要的东西。

为了这两样，她甚至可以答应不再对无惨动手。

“可以。”无惨应允。

※

杀死玉壶的过程比想象中要简单许多，可琳娜甚至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躲得远远的，往玉壶藏身的房间中投了一枚光球，这位实力强大的上弦五便彻底消亡在光照之下。

童磨哦呀一声，一边说着真可怕，一边兴致勃勃的观察着玉壶化为飞灰的场景，在他的身后，堕姬的脸上则褪去了所有血色，她知道可琳娜实力强，但很难相信会强成这样。

“这种能力……就算是哥哥也没有办法吧……”她低声喃喃着道。

妓夫太郎很实事求是的点着头，那张布满斑点的丑陋脸上也多了一丝慎重。

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威胁似乎做错了，对于可琳娜，应该采取更怀柔的手段才对。

但愿她不要放在心上。

童磨摇着扇子，笑道：“我们要为玉壶阁下感到开心，毕竟他是早我们一步投入神明怀抱中的鬼，他在死的时候一定很开心，是被神明救赎了。”

堕姬强忍着吐槽的想法，要是玉壶知道和他关系不错的童磨，在他死后会说出这种话，估计会气到从地狱里爬出来。

可琳娜没有出声，她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在确定玉壶彻底灰飞烟灭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的抬眼看向童磨，后者乖乖的从袖中掏出无惨给予的房契钱款和鬼的调令。

“这些都是你的啦！”童磨开开心心的将其塞到可琳娜的手中，他伸出尖利的指甲，指尖对准可琳娜的眼睛，“你准备好了吗？按理说这应该让无惨大人刻字，可是他现在太忙了，只能由我代劳啦，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可琳娜平静道：“可以了。”

她话音刚落，童磨的指甲便刺入可琳娜的眼睛，那双有着翡翠般色泽的瞳孔瞬间变的支离破碎，如同阴雨天中那墨色沉重的森林。

眼睛上被刺字的感觉有些奇怪，疼痛之余，还有些麻麻痒痒的感觉，并不是很难忍受，反而那种被异物刺入人体最脆弱地方的眼球，这种不适让身体不自觉紧绷，随时处在反抗的状态。

殷红的血液顺着脸颊往下流着，如同血泪一般，让这张漂亮艳丽的脸上多了一丝仇怨。

若是再把头发弄散，就可以去扮演故事中要取人性命的女鬼了。

堕姬有些无聊的想着，她试探性的碰了碰可琳娜的手指，见她没有拒绝，便笑着勾了勾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