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偷情（2/2）
余宸靠在墙壁上，抬头和他对视。
“怎么了？”吴铭千问。
“我这样的人，你曾经见过很多，以后还会见过很多。”余宸说，“为什么一定是我？”
吴铭千看着他，笑了一下：“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是你。”
他拿过搭在置物架上的毛巾，给余宸擦掉身上的水，等到余宸穿上裤子伸手去要衣服的时候，他却没有给。
余宸疑惑地看着他，示意赶紧出去，不然余玥等会儿出来看见两人一起从卫生间里出来肯定会好奇，说不定还会猜到什么。
吴铭千却伸手一揽，将余宸抱到洗手台的梳妆镜前。
“我原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捏着余宸的下巴，示意他看镜子里，“现在我知道了。”
镜子表面一层被热气蒸腾出水雾，镜中重叠的人影模糊不清，但靠近镜子的余宸被映照出更为清晰的模样。
吴铭千伸手在镜子上抹了一把，让余宸能够更为清楚地看见这时候的自己在镜中的模样。余宸只看了一眼就有些难堪地侧过头去，额头抵在吴铭千坚实的胸膛前。
“我……其实人活久了，大概也就能接受无常了。”余宸开始乱找话题试图转移注意力，“尤其是你要是像我这样活着，哈，就是麻木一点……什么都可以接受了吧。”
“你在暗示我什么吗？”吴铭千扒掉余宸才穿好的裤子，“哥，妹妹还有一会儿才起来，我感觉这段时间我还可以……”
余宸都不敢抬头去看镜子里脸红一片的自己，自暴自弃地埋着头装死。
“你说人到最后都能够接受无常，也就是麻木地接受。”他动作忽然有些发狠起来，咬着余宸的耳垂含含糊糊说，“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非你不可？如果你没有出现，我的人生不该是这样。”
余宸：“……怪我咯？”
“怪你太诱人了。”吴铭千低声说，“哥，等我回来，我一定要给你拍一套写真。”
余宸：“……”
余宸差点没暴起打人：“快闭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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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玥没等到她哥把卫生间让出来，只得睡眼朦胧地又滚回床上继续睡。闹钟响起的时候她赖了个床，本来还想等余宸叫她起来。
结果她哥没来叫她，吴铭千在外面敲了敲门：“妹妹，起床了。”
余玥一听这个声音就瞬间精神了，猛地从床上蹦起来，这叫醒的效果比她曾经用过的任何一种方法都要好。
她穿好衣服哒哒哒跑出去，早饭已经做好了，大魔王已经在桌子上坐好了，打着瞌睡脑袋压得很低，精神萎靡地拿着勺子喝燕麦，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把头磕在碗里。
余玥去刷牙的时候，好奇问了一句：“宸宸你这是怎么了？一副纵欲过度的亚子。”
余宸差点没把面前的碗打翻，眼睛下本来就一片乌青，这会儿脸色更难看。
所幸余玥就只是问那么一句，压根没有往深处了想，她很快洗漱完了坐到余宸身边准备吃饭，厨房里吴铭千将刚出锅的煎蛋和面包端了出来，放在两兄妹面前。
余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抬头问：“千哥做的早饭吗？”
“尝尝味道怎么样？”吴铭千在兄妹俩对面的位置坐下来，端过余宸面前的盘子给他细心分好了煎蛋和面包，然后重新放了回去。
余玥露出迷之傻笑：“嘿嘿，千哥好持家呀，都不知道该怎么夸你好了，长得帅就不说了，那是每个……嗯，那是必需的品质，关键是还钱多会做饭，谁能和你在一起那肯定是走了大运。”
她一边斜睨了一眼埋头吞燕麦的余宸，一边恨铁不成钢想啊啊啊大魔王你怎么回事，一边又对吴铭千嘿嘿傻笑：“千哥，果然只有你能让我哥性|福。”
吴铭千没猜到她脑子里是哪个性|福，于是顺着点头应下：“对，只有我能让你哥幸福。”
余宸拿着勺子的手都在微微发着抖，他神色恹恹喝了几口燕麦就再不想吃东西了，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困倦让他这会儿几乎什么都不想吃，更没有心情去参加余玥和吴铭千的聊天对话。
余玥更加不满地瞪了快要睡着的余宸一眼，同时隐约又感觉到哪里好像不对。
大魔王，我恨你是个攻还这么颓废，你家人帅还贤惠的小受这么殷勤你还不吃他做的早饭！
余玥就被一顿早饭收买了个彻底，完全忘记了她哥给她做了十二年的饭。
她心里只有一个模糊的想法，不过不太确定，于是在吴铭千早上送她出门的时候没忍住问了出来：“千哥，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被困扰了很久，可以问你吗？”
吴铭千背着她的书包：“你问。”
余玥仰头望着他，半点都没有矜持和犹豫问了出来：“你和我哥在一起……那什么的时候，你在上面还是他在上面呀？”
吴铭千闻言脚步一顿，大概还是稍微有些吃惊于余玥这个年纪懂得还不少，但很快神色自若地说：“当然是你哥在上面了。”
于是余玥更加困惑了，等到和同学去福到学校的路上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同学听说了昨天学校发生的那些事，吓得一大早见着余玥就拉着她问东问西，最后得知没出什么事情才放下心来，被吴铭千一起送去了辅导学校。
“千哥是真的帅，”同学挽着余玥小声说，“和大魔王简直不分上下。”
余玥说：“不，他们其实要分上下的。”
同学瞪大眼：“嗯？你问到了吗？”
她意识到自己声音可能有点大，连忙心虚地压低了声音：“你——问——了？”
余玥说：“你别在我耳朵边上吹气行吗，到学校给你说。”
把两个小姑娘一直送进辅导学校，吴铭千这才离开，两人一路走进去收到了不少羡慕的目光，一些看到吴铭千的老师也忍不住问余玥：“妹妹们，刚才那个男的是谁家哥哥啊？”
余玥还没回答，同学就十分坦白地说了：“那是余玥她哥的男朋友。”
女老师们大都展现了一瞬间的震惊，然后飞快和内部小团体分享去了，大概不到下午，整个辅导机构都能知道余玥她家大魔王有一个很帅的男朋友。
“我觉得好奇怪哦，”余玥进到学校才对同学说，“小说里感觉都是假的，你不是说攻和受睡觉后，早上起来一般都是攻精神很好，受很累吗？”
同学说：“是这样的没错，根据我多年阅读经验，就从来没有打破过‘攻一定不会累’的定理，但是现实里他们都说的是0和1，现实的话，总是和小说有点差别吧？”
“但是今天早上，”余玥挠了挠嘴角说，“大魔王起来就跟纵欲过度似的，整个人都萎靡了，这么多年他就算是出去打一通宵的游戏，我都没见过他这么累的样子。”
同学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兴致勃勃问：“哎，他俩真的做了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余玥并不太关心她哥的私人生活，“不过今早上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大魔王确实霸占了卫生间，好像在洗澡，但我喊他他又不回答我。”
同学兴奋一击掌说：“那就是了。”
余玥：“是什么？”
“他俩肯定在做了。”同学说，“所以我给你说不能用看待纸片人的眼光来看待现实里的人，大魔王本来年纪就不小了，要是有个年下的爱人，他们俩还多年未见，一见面那肯定干柴烈火，要我说，啧，大魔王那把老骨头肯定遭不住索取。”
“我哥才不老好不好，”余玥有些郁闷道，“还有，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学会了干柴烈火这个词语的？”
同学说：“多读点书，就什么都会了。大魔王肯定是遭累到起了，唉，他这么弱，我都没有办法在我的小说里把他写得过于牛逼了。”
余玥说：“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别想了，”同学拉着她进了教室，“快来，我给你看我昨天晚上写的五百字。”
余玥鄙视地看她一眼：“一晚上才写五百个字？无良作者挖坑不填，以后每天晚上我都要打电话去催你更新。”
“有的看都不错了。”同学把本子往她面前一拍，“你知不知道我要躲着我妈偷偷写小说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