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出关（2/3）

苏温宁下意识回握住昭明的手，回头看她。恰昭明这时对上苏温宁的视线，问怎么了。

“无事，我们先回去吧。”苏温宁摇头。

两人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回去，身后的雾越来越大，仿佛要将他们逐一吞没。

“你说的闹鬼是怎么回事？”

“两个老人横死街头，怨气变幻为厉鬼，向大家索命。”昭明说起这事时，表情依旧很平静，淡淡的陈述着。

“安平，你们怎么出去了！”披着外衣的妇人从院子走出，拉住苏温宁的手将他往院里带。

然后探头往外面观察，街上是死一般的沉寂，她轻轻将院门栓好，急催着两人往屋内走。

“娘不是跟你们说过最近不太平吗？怎么不听劝？”妇人既是担忧又是后怕。

苏温宁不着痕迹将昭明往身后带，“娘，是我自己想出去的，屋里太闷了。”

说着他握拳在嘴边咳嗽。

见状晚娘也不好说太多，拉着人上上下下打量，问：“有没有遇见什么事？”

“没有，我们走了一小段路天太黑了就回来了。”苏温宁如实回答。

晚娘交叠的手不安地紧攥着，“没事就好，下次不要吓娘了。”

“这段日子千万不要出去。”

苏温宁：“娘，外面可是发生了什么？”

晚娘神情犹豫，眼神遮遮掩掩，外面忽然响起什么声音，她偏头惊慌了下，静默片刻直到外面寂静如常，她才道：“暗巷最近死了很多人。”

暗巷，就是他们所在地方。

晚娘说到了关键，苏温宁记起那空无一人破败的巷子，正想继续追问。

大院的门锁响了，门被人急促地拍打着，铁锁撞击着发出震动声。

“你们在屋里带着，娘出去看一下。”晚娘交代完这一句退了出去，将屋门从外面带上。

苏温宁环视一圈，屋内只有烛台勉强算得上利器。

“给我。”昭明自然地伸出手。

苏温宁对上昭明的视线，默默将烛台给了她。两人推门往外面走去。

晚娘背对着他们，门拉开了一小条缝。

“晚姨，是我，我是小花。”

“你快开开门，外面好黑，有东西一直在追着我……”

当晚娘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迟了，外面的东西伸出利爪勾拉住晚娘胳膊，刺痛撕扯不断，她急促惊叫一声，想往回拉。

昭明举起烛台对着黑爪用力一砸。

外面的东西发出吃痛声，落慌而逃。

晚娘关上门，无力地倒坐在地上，发髻凌乱，呼吸急促。

苏温宁将门重新锁上，想要将妇人扶起时遭到了拒绝。

晚娘面色惨白，缓慢低头去看自己的胳膊，那里洇出一片深黑血迹。

“你们离我远点，我会……变成怪物的……”她咬唇吃痛站起身。

平日里常以泪洗面的妇女这时没有掉一滴眼泪，她颤抖张唇叮嘱着安平与昭明，天亮时找个地方把她埋了。

屋内忽然响起瓷器碎地的声音——

晚娘瞪大眼，跌跌撞撞往屋内跑去。

苏温宁赶到时，晚娘正抱着躺在地上的男人无声痛哭，她手捂着的男人的脖颈，那里被啃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