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2)
何悄悄起床的时候白胥已经走了,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披星戴月,踏着露水便离开了岳阳楼。床铺收拾得干干净净,屋内的摆设一览无遗。
最吸引她目光的是桌前那摆的整整齐齐的衣袍。
是她的喜服。
衣服已经成型,只是花边金丝什么的都还没绣好。何悄悄抿着唇翻出了针线盒,就坐在白胥原来坐的地方,安安静静开始绣起了她的喜服。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技术。
一不小心扎了手,一不小心线乱成了一团。
下午的时候她拿着衣服去找了林青花,两个人研究了一下午婚服怎么绣。不得不说林青花的手艺真的很不错,仇雪闲着没事溜达过来也非要插一脚。
傍晚何悄悄打着哈欠回去了。
一切都好像如往常一样,只是偶尔菜做的多了。
裴老虎见那一桌子的菜,但如今只有三个人,何悄悄好像又做了五个人的量。
“没事,我能吃。”裴老虎拍了拍胸脯。
他知道何悄悄心里难过,但又不敢说。
偶尔她想找白胥来写几个招工启示却望了一圈找不到人最后只能自己上手写了。
“老大,要不你去找他吧。”二狗见她炒菜都有些心不在焉。
何悄悄怒道:“炒你的菜,今天晚上你来做菜。”
陈二狗哀嚎一声,“老大,你洗的菜太多了,吃不完。”
上次那一桌子菜他和老虎吃了一晚上,撑得肚皮都爆了。
何悄悄怔怔地看着手里的菜,“那晚上叫青花来吃饭。”
陈二狗只好道了一句好字,默默去切菜了。
白胥不在好像酒楼里一切如常,但又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好似少了个人天天闲着没事朝她抛媚眼,好似少了个人帮她记账,好似少了个人抱着她大腿撒娇哼哼唧唧地说想吃糖醋排骨。
只是走了一个白胥,怎么觉得少了好多人一般。
何悄悄摇摇头,从前不也是她一个人经营着酒楼。况且他去进京考试,考完就回来了。
昨夜小楼东风,吹乱了一地繁花,她一出屋便是漫天花海。突然嘴角勾起,想起了某个人大晚上故意不睡觉起来摇花树,非摇了一地落花,说什么繁花落,乱我心,我心悠悠之类酸不溜秋的诗。
最后被她打了一顿,几个人把花扫了起来。
实在是没有心思做菜她干脆约了林青花溜达着出来逛个街,两个人走的累了,便寻了一处茶楼打算坐一会儿。
“话说那折扇书生……”
何悄悄心头一震,朝那说书的声音望去,眼前的人好似又变成了那白衣少年,手持折扇,嘴角含笑,醒木拍桌,口若悬河。
她摇摇头,原来只是一位灰袍老者正在讲折扇书生的故事。
“中状元,娶公主,好一个状元郎……”醒木一拍,那老先生不知何时讲到了白梅白相国的故事。
“可惜当今陛下没有公主,便将武安侯的千金许配给了他。”
“再说那白相十八为相,春风得意。可谁知几年后……”
何悄悄喝茶的手一顿,中状元,娶公主……自古以来才子佳人。她突然不高兴了起来,万一白胥真的中了状元,岂不是要娶公主。
她已经料想到自己这个糟糠妻被弃,状元郎一盆污水洒落,说什么覆水难收。
一顿脑补猛如虎。
靠!
她一捶桌子,林青花被她吓了一跳。
何悄悄起身,咬牙切齿道:“白胥这个狗东西,他敢背着我娶公主……”
林青花:“???”
何悄悄说着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出了茶馆,任林青花怎么喊也不回头,林青花只好一个人拎着那一堆东西无奈地跟上去。
刚踏进酒楼,裴老虎远远迎上来苦着脸道:“老大,不好了,钱庄子倒闭了,咱们存进去的银子都……”
何悄悄顿时就想两眼一翻晕过去,她前前后后可是存了几万两进去啊。
“不慌,待我来看看……”
白胥这才走了没几天,她又要破产了。
何悄悄走进柜台,打算算算如今手头还有多少银子,是不是还能再撑一段,钱庄那边的肯定是得还欠下的银子,但如果银子周转不开,她的酒楼也干不下去。
算盘打得啪啪响。
“悄悄……”
何悄悄听到声音猛地抬头,她好似听到白胥叫她了。
可一抬头什么人也没有,只是门口多了两个乞丐。
“悄悄……”白胥爬进去,鬼哭狼嚎着一把抱住她的腿。
何悄悄下意识就要抬脚去踹,但听着声音怎么这么像白胥。
可眼前这个人发丝凌乱,头发都被泥土粘起来成了一块一块的,身上的衣服尽是泥垢,脸色全是土,也看不清脸。
另一乞丐也差不多是这般打扮,“何姑娘,求你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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