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八人抬轿的巨辇（1/3）

天色刚亮，用过早饭的杨茗与林空二人与谢依依一行人打了个招呼就上了马车。

“地主先行。”车厢内一成不变的苍老和虚弱的声音。

林空点了点头，示意杨茗换上车厢内早就放好了厚衣物。待杨茗换好，林空才说道：“过了泛月城，前往燕山的这条路上的天气就变得极端恶劣。燕山只有冬夏，并无春秋。”

杨茗恍然的答应了一声。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飞奔在驰道上，马车虽然飞奔，可并不颠簸，杨茗盘腿闭眼调息，缓缓运行着“金刚炁”心法。他十岁开始修炼这心法，每天勤勤恳恳，不可谓不努力，然而六年来才修到第三层，什么刀法剑法更是一个没学，杨茗有时候都忍不住怀疑他刚睁眼时看到的那老头说什么“可窥天道”是什么混账话。

虽然杨茗不像他父亲一样那么夸张，两年心法到第六层，四年踏入二品小宗师，再四年入一品。但是杨府上下从不怀疑杨茗的习武天分，他可是杨笠之子啊，费舍老宗师都啧啧称奇的人，以至于杨文忠亲自上山请老宗师派人教导杨茗。

“老师，我当真有修行的天分吗？”

正在驾车的林空闻言沉吟了一下：“你可知当年师尊命我下山教导你时对我说了什么吗？”

“……我上哪儿知道去，你们古人说话都这么吞吞吐吐的吗？”杨茗内心翻了个大白眼，但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学生不知。”

“他老人家说：‘小林呐，你十三师兄的儿子杨茗现在要习武，你将这心法带给他，呃，你只管解答他修炼途中的疑问，不催他进度，其余的就交给老头子我吧，等时机成熟了你就将他带上山，我老头子再收一个弟子，三十三嘿嘿。’”林空学着老宗师的语气逗着杨茗。

杨茗此时可笑不出来“没想到竟是我爹的师傅亲自教我，排行三十三，啧啧，这老爷子可真爱收徒，林空老师自称是小弟子，难道他排行三十二？”杨茗心想。

“哈哈，对，我是师尊众多弟子中最晚上山的，如今排行三十二，等你上了山，我也有小师弟了。”杨茗有些无语，学生变师弟，父亲变师兄，不知道林空有什么可高兴的。

林空每半年下山一次前往杨府指导他修行“金刚炁”，一次住上半月，杨茗印象中自己这个武道老师好像就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明明一副白白净净的样子，却每天装扮的像是一个渔翁，他常年卷起裤腿露出的小腿上连一根腿毛都没有。也不见他背剑或持刀，唯一一次杨茗求着他露一手时，他才折下一根柳枝当作剑，一“剑”刺穿了一片柳叶，随后拍了拍手说道：“露完了。”弄得杨茗无语了好几天。

马车在林空高昂的歌声中飞奔着，杨茗叹了口气掀开窗帘向外看去，一轮红日正缓缓升起，杨茗向外哈了一口气，已经有白雾产生，泛月城还是春风暖暖的三月，这里的空气却是越来越冷了。

————————

一行人行到正午，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天空，几片阴云零零散散的飘落几片雪花，有的还未飘落到地上就融化消失，有的虽落到地上，却瞬间被还不凉的地面消融。

林空减速缓缓停下，待后方的马车追上来才高声喊道：“光武先生！前方不过二里地有个小驿站，再往前沿途就没有人烟了，我们在那歇脚饮马再赶路吧！”

被光武圣者叫做沐儿的黑衣男子驱马上前询问，然后对林空喊道：“听从地主的安排！”

简陋的小驿店内几张桌子，紧裹大衣坐在火炉旁的店小二见两辆马车行来，其中一辆竟奢华的有些夸张，连忙打起精神出门迎去。

“客官歇歇脚吗？呦，原来是林先生，还是老样子来一份吗？”店小二连忙上前把马车牵去饮马。

“小田小伍，出来帮忙！”

“老样子按人头数，一人一份。”

“好嘞！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