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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05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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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珠的这些话叫容和难过不已,尤其是知道东珠未来的命运后。

她陪了这个女人很久,直到东珠逐渐睡去才离开。

那药味叫她闻了难受,所以容和离开后便不舒服了很久。

“娘娘要不然还是叫太医来瞧瞧吧?”

见容和似乎一口气喘不过来般,青佩很是担忧。

“无碍,不过只是因为殿内太闷了。”

容和只当是自己心情影响了身子,故而并不曾放在心上。

她带着奴才们离开坤宁宫后,先是去乾清宫瞧了一眼康熙。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迎面碰上了值班的纳兰容若,他比起前些日子更是消瘦了不少。

康熙给他赐婚的消息容和已经知道了,看样子,纳兰容若似乎还没办法接受此事。

“纳兰大人。”

容和开口叫住了纳兰容若,很显然后者有些愣住了。

纳兰容若抿唇,眼眸顺着容和的脸望向了她鼓起的小腹。

他唇边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来,随即轻声道。

“微臣给德妃娘娘请安。”

德妃娘娘四个字念得晦涩,每一个字都像是苦胆塞在他的心上。

纳兰容若的手缩在袖子里,整个人逆着光。那消瘦的身影就像是能够吞噬所有的夕阳一般,很快整个天边都黯淡了下来。

变天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容和微微扬唇。

“纳兰大人瞧着消瘦了不少。”

“多谢德妃娘娘关心,微臣的身子很好。”

纳兰容若有些愣住,他不曾想到容和竟然还会主动关心自己。

“本宫也很好。”

容和微微颔首,随即走到纳兰容若身前。

“前路坦坦,大人不要再往回看了。”

“德妃娘娘……”

纳兰容若眸中很显然充盈着震惊,他不可置信的呢喃着容和的名字,然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无比从容淡然。

“你应该往前看了。”

容和又强调道,这下纳兰容若是彻彻底底的明白过来,容和在劝自己放下。

“在这后宫之中,德妃娘娘真的安好吗?”

纳兰容若却始终不信,容和能够真的在这个鸟笼一般的紫禁城中过得畅快。

“本宫从未骗过大人。”

容和轻轻点头,手慢慢抚摸上自己的小腹。

腹中的孩子就像是能够感受到容和的手一般,轻轻动了动。感受到孩子的回应,容和不自觉的扬唇笑了。

这一笑如绿梅在雪夜绽放,将那原本裹挟在花苞之上的片片雪花逐渐抖落。

纳兰容若的手指微微颤抖,容和是个坦坦荡荡的女子,倘若她说放下,那他们从前的那段感情便是真正的过去了。

“微臣告辞。”

然而纳兰容若又怎能说服自己放下?他做不到,不论用什么样的法子。

“好。”

容和看出了纳兰容若的心思,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注意身子,如果不适一定要看大夫。”

她不想纳兰容若因为这段情伤影响身体健康,最终撒手人寰。倘若果真如此,那她这一生都会觉得愧疚。

“微臣知道了。”

纳兰容若轻轻颔首,容和的这一句关心在他耳中听来更像是客套的疏远。

他唇边泛起一丝苦笑,二人擦肩而过,互相走往不同的方向。

乾清宫内,康熙正在瞧折子。

听到外头突然开始刮起大风,便知道又变天了。

“万岁爷,德妃娘娘来了。”

魏珠掀开帘子,轻声道。

康熙透过帘缝瞥见了外头黑压压的天色,一时蹙眉。

“这样冷的天她来做什么,真是不怕给朕捣乱,赶快请进来。”

“是。”

魏珠见康熙说话严肃,心中却是不由的关心,一时忍不住笑了。

他转身将容和请了进来,容和脚还没迈进屋内,手便已经被康熙握住了。

“这样冷的手,谁准你在外头乱跑了?”

康熙搓了搓容和的双手,瞪了一眼容和身后的青佩。

青佩被这一眼瞧的双脚发软,正准备解释,却被容和抢先。

“万岁爷可别吓唬臣妾的宫女,她是个胆子小的。若是吓坏了,万岁爷还能找到这么一个贴心的人给臣妾使唤吗?”

康熙听了,不由蹙眉。

“紫禁城这样多的奴才你想要哪个不行?哪怕是花溪,你若想要也大可讨了去。”

“那臣妾可不要。”

容和却摇头,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怎么?你同花溪不是一向要好吗?”

“好虽好,然花溪姑姑明年是要出宫的,臣妾可不想耽误她。”

容和莞尔一笑,顺势将花溪的事情在康熙面前点明了。

康熙本是真的忘了这件事,听到容和这般提醒,适才反应过来。

“说起来,朕也的确答应过她,明年便放她出宫的。”

魏珠在一旁听了,不由喜形于色,高兴极了。

“万岁爷还是天子呢,自己说的话都能忘。倒不如将此事交给臣妾来办。”

容和嘟嘴,轻轻的推了一把康熙。

康熙一时失笑,“不过出宫而已,有什么要操办的。”

“哪里只是出宫,花溪姑姑也算是臣妾的师傅了,更是臣妾的好姐姐。”

容和装出生气的模样来,康熙连忙赔礼,她方才又道。

“花溪姑姑原有一位郎君,这次出宫臣妾想着得风风光光的将姑姑嫁出去才行。”

“这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身子这样负累,朕怕你吃不消。”

康熙这是担心容和过于操劳,伤了胎气。

“臣妾可不舍得这么早就让姑姑走呢,至少要等喝了孩子的满月酒再出去不迟的。”

容和明白,自然是让花溪越早出宫越好的。

然而她私心里却还是想让花溪看看孩子,在分娩之时也希望花溪能够在身边。

“行行行,都听你的。”

康熙轻轻的摸了摸容和的头发,语气宠溺。

“万岁爷还不快看折子,臣妾陪您坐回。”

容和笑着颔首,推着康熙回到位置上。

——————————

魏珠出了门,趁着容和陪康熙的空当,赶紧将这样的大喜事告诉了花溪。

花溪原本在烹茶,听了此话,险些烫伤了手。

“你小心些,多大的人还这般冒失。”

魏珠赶紧伸手将那滚当的茶壶给推开了,花溪倒是没被烫伤,只是他的手指红了大半。

“哎呀,你真是的。”

花溪一时担忧,赶紧拉过魏珠的手瞧。

“没事,我本来就是皮糙肉厚的,烫了一下而已。”

魏珠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花溪,手试图往回抽,然而花溪握的却很紧。

“谁不是爹娘养的,都是血肉烫一下如何不疼?你等着,前儿德妃娘娘特意派人送了些药膏,我去给你拿来。”

花溪皱眉,她单是看看魏珠那烫红的手便觉得疼的厉害。

看着花溪转身去找东西,魏珠将手放在嘴边吹了吹。适才他说不疼,自然都是假的。

这茶水滚烫,适才他又接的着急,一块皮都快烫掉了。

只不过魏珠也是真的替花溪觉得高兴,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能够出宫了。

“来了来了,你坐下,我来给你擦。”

花溪拿着药膏走回来,魏珠乖乖的坐到花溪身前。

她拉过魏珠的手,用药膏轻轻的抹上去。

魏珠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你若是疼便叫出来。”

花溪抿唇,却见魏珠只是扬唇一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花溪听了这话,一时沉默。

想起魏珠刚进宫之时,还只是一个小太监,被梁九功压得抬不起头来。

又因为他是个颇为机敏的,所以被梁九功看做眼中钉。

明里暗里不知道磋磨了他多少,冬日淋雪水,将他的脚按进炭里,可怕的紧。

那个时候魏珠也叫疼,但是只要发出一点声音便是一顿耳光。

故而渐渐的,魏珠便也就再也不叫了。因为知道,叫只会挨得更狠。

他疼的厉害时,便会叫花溪给他唱曲听。

“像我阿姐。”

魏珠当时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好了好了,烫的是我,你怎么还难过起来了?”

魏珠看见花溪眼中的泪花,朗声笑道。

“嗯,不难过。”

花溪也擦好了药膏,她用纱布帮魏珠缠起来。

“你马上就要出宫了,到时候德妃娘娘会给你最大的体面,风风光光的出嫁。出宫之后好好过日子,多买几个丫鬟伺候你。”

魏珠低声絮叨道,花溪打断了他。

“其实也不是非要出宫。”

“胡说什么?”

“出宫之后,咱们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不仅是你,还有德妃娘娘。”

魏珠沉默了一瞬,随即用缠着纱布的手轻轻敲了敲花溪的脑袋。

“只要大家都能过得好,哪怕是不见又有什么?”

“可是。”

花溪犹豫,魏珠却猛地起身。

“别啰嗦了,只有傻子才会愿意待在紫禁城里头。”

魏珠转过身,“我还要回去伺候万岁爷,待会再聊吧。”

看着魏珠头也不回的离开,花溪无奈的笑了笑。

“这小子,还是这么喜欢逞强。”

她将药膏收起来,望着屋外飘飘而落的雪花,一时心中说不出的舒畅。

她不舍得魏珠和容和,可这座紫禁城她却也实在是呆够了。

宫墙这样高,高到将天都隔断。

马上,她就能飞出去了。花溪扬唇,眸中只剩下憧憬。

——————————

二、

年关一过,天气却还是没有暖和起来。

算算日子,容和已经怀孕九个月了。

她这段时间谨慎了不少,甚少出门,每日却还是要扶着青佩的手在院子里走上两圈。

为了避免地滑,每日永和宫上下都要用热水浇地,将冰块彻底融化。

只不过事情总有疏漏,这日综合照例在院中散步,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宫女偷懒,冰块没有铲干净。

容和不小心失足,好在青佩及时垫住,容和跌的不重。

然而却还是动了胎气,疼了好一阵。

此事惊动了康熙,康熙自然也颇为生气。很快揪住了那个做错事的宫女,厉声便要将其压出去乱棍打死。

“万岁爷,这小丫头并非故意的,您又何苦惩罚的这么严重。”

容和肚子虽然还在疼,却还是出声制止道。

那小宫女名叫茯苓,已经在永和宫伺候了两三年了。素来都是默默无闻的性子,这次也的确是因为身子不适方才偷懒。

“分明就是她自己躲懒,不必替她求情。”

康熙摇头,茯苓险些害的容和母子出事,他又如何能忍的下来。

“万岁爷,臣妾不想孩子还没出生便见血光。”

容和咬唇,实在是不希望因为自己害死一条人命。

“你终究还是心肠太软。”

康熙叹了口气,拉过容和的手来。随即狠狠瞪了一眼跪在下头吓得瑟瑟发抖的茯苓,“自己出去领三十个板子,这次看在德妃娘娘的份上就留你一条贱命。”

“是。”

茯苓吓得声音都在抖,甚至走不动路。三德子没办法,只好叫小太监将她拖了下去。

“怎么样?现在还觉得疼吗?”

康熙拉过容和的手来,颇为关心的问道。

容和摇头,“臣妾其实没有什么大碍的,是万岁爷太过关心了。”

“这几日好好将养着,不要再出去散步了。今儿好在有青佩,否则若真的出事,朕就算是拉着整个永和宫陪葬都难解。”

在康熙嘴里,奴才的人命算不得什么。

容和也知道按照他的性子不是做不出来这些事,故而她乖巧的点了头。

“臣妾明白了。”

自从那件事后,容和果真听话的整日都躺在榻上,不曾再出门了。

茯苓那丫头挨了这么重的板子,瞧着也颇为可怜。

故而容和特意叫青佩去给她送膏药,茯苓独自一人躺在屋中,瞧着可怜。

“你日后还敢偷懒吗?”

青佩将药膏丢到茯苓面前,冷声问道。

“再也不敢了。”

茯苓淌着眼泪,轻声回应。

“这次是德妃娘娘心好,适才留了你的一条狗命。”

青佩想到那日的凶险,便气不打一处来。德妃娘娘脾气好不责骂茯苓,她却是忍不下这口气的。

“奴才谢德妃娘娘。”

茯苓咬牙,心中却委屈的厉害。

其他的娘娘们哪个怀了身子不是乖乖在榻上躺着,偏偏她们家的主子爱作怪。非要在这样冷的天出门散步,她们每天天不亮便起来铲雪化冰,累都要累死了。

那日她不过只是一时忘了而已,便受了这样重的刑罚,她心里恨极了。

“你也不必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这次病好了就给我提着十二分的小心伺候。否则别说娘娘了,单单是我都不会饶了你。”

青佩一眼瞧出这宫女是个不安分的,故而又放了两句话警告。

一通话说完之后,青佩心里的气方才消了些。

她转身离开了茯苓的屋子,顺带着猛地关上了她的房门。

屋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茯苓皱着眉头,艰难的伸手拿过那个药膏,随即拼尽全身力气狠狠的砸到房门上。

“我不要你的施舍。”

你德妃从前不也一样只是个宫女吗?如今做了主子便这般磋磨人起来了,我定要叫你好看!

——————————

在容和规规矩矩的这些日子里,春色也渐渐的来了。

很快到了二月份,外头春意盎然,天气也干燥了起来。

容和的产期将近,身子也越发疲倦。每日竟是要睡上八个时辰,总还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

她如今是自愿留在榻上了,这样重的身子实在是拖不起往外走。

“青佩,瞧着倒像是要下雨了一样。”

这日二月初三,正是惊蛰时分。容和倚在贵妃榻上一边看话本子一边吃瓜子,听到天边扯过一道惊雷,瞬间吓得坐了起来。

“是啊,今天是惊蛰,估计要下大雨呢。”

青佩掀开珠帘,将果碟搁到容和面前。

“娘娘不必担心,外头的紫藤三德子早就盖上了,不会淋坏的。”

“那就好,你们也少出门。”

容和点点头,将手里的话本子重新捧起来瞧。

外头的雨下的越来越大,那雨滴大的像是要砸碎瓦片。

坤宁宫内,许久不曾起身的东珠罕见的穿戴整齐,坐在正殿内。

她穿的不是皇后的服饰,而是自己做姑娘家的时候穿的衣裳。只是这一身如今穿起来,已经松松垮垮了。

东珠实在是瘦了太多,风从大门吹过,将她宽大的衣袍吹得鼓起。她那一副瘦弱的身子被衬托的越发可怜。

“娘娘,你怎么坐在风口里。”

沈儿端着药走进来,吓得赶紧跑上前来,试图将东珠扶起来。

东珠却轻轻的抬手示意沈儿不要动她,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本宫只是突然想起来瞧瞧。”

东珠气若游丝,单单说这几个字便已经叫她呼吸困难。

“您的病还没好呢,等日后咱们的病好了,想去哪看都行。”

沈儿摇头,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东珠笑着望着沈儿,她原本一双圆圆的杏眼此刻凹陷进了骨头里,只剩了一双毫无光彩的黑瞳。

“沈儿,我的病不会好了。”

“小姐!”

沈儿的泪终究还是夺眶而出,就在这时天边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几乎要将不远处的乾清宫劈裂。

“我如今去了,唯一放不下的人终究还是你。”

东珠却只是笑,神色间没有一丝难过。

“我哪里都不去,我只陪着小姐你。”

沈儿摇头,紧紧的握住东珠的手。可那双手如同骷髅一般,硌的她难受。沈儿哭的更加厉害。

“你记得去永和宫找德妃,就说是我叫你去伺候她的。德妃是个顶好的人,她不会亏待你。”

东珠没有理会沈儿的哭声,自顾自的交代着。

“我死后,你要将我亲手做的小孩子的衣裳偷偷放一件在我的棺材里。不然我怕下去了,找不到他。”

“还有,倘若你能见到我的阿玛和额娘,记得告诉他们,我已经尽力了。”

“只是这大清的后位实在太冰冷了,我很想念额娘亲手做的糟鸭掌,只是可惜再也吃不到了。”

沈儿哭的渐渐没了声音,她的头埋在了东珠的膝盖上。

“还有我妹妹,从前总是要来宫里。你可千万记着告诉她,不管嫁给谁都不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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