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夜莺3（1/2）

凌珧“哗啦”一声拉开了门，不耐烦的音色透着股慵懒：“妹妹，你知道这里是男厕所吗？”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干什么？”

话音未落，叶望舒被凌珧一把拉进了小隔间里。昏暗的蓝色光线里，凌珧捂住了他的嘴，额头越过他的肩膀，抵在了隔板上。他们靠得很近，近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叶望舒的视线里，近在咫尺的两片泛红的薄唇轻轻地呼吸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几乎是同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上去至少有五六个人。他们进来后，直接重力地关上了门。

“邱哥，刚刚那小婊子长得还真好看，要不等会儿去揪出来给咱们助助兴？”有个人猥琐地笑了两声。

另一个人起哄道：“那必须的，都不能抢，让邱哥第一个爽啊。”

狭窄的隔间里，凌珧的视线骤冷，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本来是怕有狗仔跟进来，结果运气不好，偏偏撞上了这帮人。

胃里突然传来的疼痛让他的手指蜷缩了起来。下一刻，温热的掌心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暖意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

叶望舒静静地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瞳仁比普通人还要大上几圈，像是一汪沉静的深潭，污言秽语再多也惊不起涟漪。

隔间外，邱兆开了打火机：“慌什么，又跑不了，待会儿再收拾她。边利，东西拿出来。”

“邱哥，这地方安全吗？万一酒吧的人找过来了……”

邱兆极其不耐烦：“找过来又怎么样，就一小破酒吧，还能掀起风浪不成。”

叶望舒吸了吸鼻子，立刻皱眉，垂在身边的右手指节泛白，发出了“喀嚓”一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脆。

“谁？！”有人注意到了，挨扇门推了过来。

凌珧微微抬眼，叶望舒对着他点了点头，松开了抓着的手。

这时，男厕的大门开了，是简简找了过来：“凌哥，你在里头吗？”

她刚一探头，就被拎了进来，洗手间的门被重重地关上反锁了。

简简一愣，抬头见到了不怀好意的边利和邱兆，旁边还有三个喝大了的，也不知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她浑身一抖：“别过来啊，我已经叫保安了。”

邱兆抓着她的手腕，目光森冷：“保安？”

“你、你们聚众斗殴，还……”简简看见了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还有违法行为！”

边利和邱兆对视了一眼，把她扔在了地上，正要抄家伙时，“咣”地一声，一个隔间的门被踹开了。走出来的人双手插在蓝白相间的校服兜里，神情冷傲，马尾高高地束在脑后。

身后跟着凌珧，走得晃晃悠悠地，索性靠在了门板边。凌珧揉了揉泛酸的眼睛，算着之前报警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他前世就一直有这种怀疑，但从来没有抓到过蛛丝马迹。

后来结婚以后，有一次大半夜被楼下的警犬吠醒了。凌珧见叶望舒的房门紧闭，于是偷偷溜出门买烟，被那股弥漫在电梯里的臭味恶心得够呛。

就跟那个莴笋头身上的一模一样。

好在这回，终于可以当个称职的正义群众了。

邱兆他们均愣在了原地，扭头交换了一个眼神。

“要不这样……”凌珧沙哑着嗓音开口，企图先好好谈判。还没说几个字，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额头上冒出了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