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夜探禅塔 狐妖惑世（2/3）

“怎的不叫师叔了？”柳楠郢扳过他的肩膀搂紧他，并肩而行。

岑清垅掏出臂膀来，又环住他，“你冷不冷？可有进展？”

两人边行边聊。

“開雲剑下压的东西应该是那血雾，我估摸着，因盛放血雾的木盒经年日久的朽掉了，上头的封印也落了土，那红雾邪祟就寻了缝隙跑出来了。跑出来先将瘟毒染了耕地的牛，是以开始并无人注意，而后才传到人身上。而将这邪祟压到開雲剑下的人，你也相识——易泓尘。”

岑清垅眼中一亮，“有件事情，我突然想起，虽然不知有什么用，但万一是个关键之处呢，且说与你听听。那日在易泓尘偷情的院子里瞧见一种黄色小花，我还去摸了一把。”

“我记得。有何特殊？”

“那株花叫鹿茸月见草，世面上并不多见，因它的药用价值近些年在江湖上吹捧的很过，是以价格奇贵。但我当时想着那价值千两黄金的舍利檀香佛珠，屋内的‘一双人儿’都买得起，有这鹿茸月见草，还种满院子，倒也不出奇。毕竟……”

柳楠郢见他停顿了一下，便问道：“毕竟什么？”

岑清垅一脸“不必说清，都懂都懂”的笑，意味深长，“你听这名字便知晓是什么功效了，那房里交.合的人自是用得着，我也没做它想。”

柳楠郢听得一脸迷茫，“什么功效？”

岑清垅不禁腹诽，修仙之人确可禁欲，可也不必……如此……没有常识，“壮阳。”

柳楠郢心想，怪不得神仙都贪恋人世间呢，别看人生只得数十载，可什么玩意儿都能整出一套所以然来，单就一棵花草罢了，竟也有这些个弯弯绕绕的加持，可仍扁着嘴，一股子冷笑的意味，“你大晚上，便来同我说什么药材壮阳么？”

岑清垅一听就着急了，怕他又将自己想的歪了，竟不知如何替自己辩白了，“不是……我……我的意思，哦，对，我的意思是，鹿茸月见，就是一种月见草的花似鹿茸，且有壮阳的功效，因而得名。可本身来说，也只是月见草的一种而已。月见草最有名的就是它的香气，可掩盖很多味道。所以我在想，他们是不是为了掩盖什么味道？”说完这一通，才平复了自己紧张的心情。不禁感慨，自己乃是风月馆的当家，岑郎混了这些年的江湖，口条不知多顺，怎到了柳楠郢这里，就成个结巴了。关心则乱，动心则滞。

柳楠郢见他这般语无伦次的解释，心生可爱之情，掐了掐他的脸，笑道：“确实应是遮盖味道。还好那日你只是将她抵到墙角戏耍，不然……”他坏笑一声，快步走上良夜西楼。

岑清垅觉得他的话只说了一半，追着他的身影，“遮住什么味道？不然会怎样？你说完啊。”

柳楠郢迈入门槛，回身阖上半扇门，“我猜她是狐妖。可不管她掩饰的多好，即便能逃过我和庭云的眼，可在与人苟.合之时，定会露狐息，那味道有些腥臊，需用些香气大的东西遮掩，不然她这行径，倘若被六界任一掌司知晓，便是遭天谴的祸患。你若那夜真拉她进屋，解衣松扣的，我保准，就你这多愁多病的身子，怕是要精血虚尽，两眼乌黑。”说罢欲阖上另外半扇门，却被门外的岑清垅伸手拦住门边。

柳楠郢说者无意，可听者却有心。

岑清垅怔了一下，虽哥哥总道自己是修仙之人，可相处越久越觉得，他许是非人。此间六界各安其隅，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未曾见过一仙半鬼的，这才是常态。许他是忌惮他的本身会伤害自己，才有些半推之态，未尽之言。

“哥哥好生厉害，”岑清垅笑着抬腿入了门槛，“六界任一掌司都是什么人，听着好生有趣。巧了我日里冷月白茶吃的有些多，现下竟无丝毫困意，不如师叔给我讲讲六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