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国画与道(1/4)
窗外残阳温暖,如同一幅秋日的油画。
温暖厚重。
阳光洒落在操场,为政府画面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轮廓。
李琉缈坐在窗边,注视着操场上来来往往的人。
仿佛安迪的死去只是如羽翼一般轻盈。
似乎在意他的,只有那些受到过他的恩惠与他亲近的人。
那些与他无关或者交情不深的人,似乎早已将他完全忘记。
她不由得把手搭在玻璃上。
镜面上的人双眸黯然。
本该透亮清澈的瞳孔表面布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那些转瞬即逝的事物,我们能去谴责吗?橘色的落日余晖给一切都带上一丝怀旧的温情,哪怕是断头台。
与希特勒的这种和解,暴露了一个建立在轮回不存在之上的世界所固有的深刻的道德沉沦,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一切都预先被谅解了,一切也都被卑鄙地许可了。
如果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钟得无限重复,我们就会像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一样被定死在永恒上。这一想法是残酷的。在永恒轮回的世界里,一举一动都承受这不能承受的责任重担。这就是尼采说永恒轮回的想法是最沉重的负担(dasschwersteGewicht)的缘故吧。
如果永恒轮回是最沉重的负担,那么我们的生活,在这一背景之下,却可在其整个的灿烂轻盈之中得以展现。
她垂眸,注视着窗户上的人影。
那个人影,同样也在注视着她。
所以,沉重到底是什么?
轻盈,又到底是什么?
人世间的生与死,本质上竟然如此单薄么?
其实我们口中的生,其本质价值也只不过是在他人心中的地位么?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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