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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麟台愿(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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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麟台愿

却说众臣送承明帝下了龙舟,各自散去,梅郁城打算往港口等温律一起回府,便上马沿着运河慢慢往前行,抬眼看到不远处便是一身玄衣的江忱,与他多日未见了,今日又得了他的关照,自然而然就策马与他并辔走到了一起,花冷云知道江忱是梅郁城信任的人,更有能力保护她,就没有靠太近,骑马在后面□□步缀着。

梅郁城与江忱聊了几句朝中的闲事,抬头看看天色:“孚信兄眼下是要回府?”

江忱此时一改在船上时的端肃,周身仿佛都放松了些:“若是手头没差事,我倒是想去你府上讨杯酒喝,不过可惜一会儿得去趟定安坊。”

梅郁城知道他此时去定安坊应该是和承明帝交代的那件“差事”有关,此时不方便问就换了话题:“孚信兄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江忱唇角微微一挑:“小薰儿是长大了,还懂得关心为兄的终身大事了。”

梅郁城本就是因为谈到回家的话题,随口抓了一句,便实话实说:“我随便一问。”

江忱却被她逗笑了,又点点头:“嗯,也不是没有官媒上门,不过都婉拒了,你知道,我爹娘也不在身边,没人操持没人催,逍遥自在。”

其实梅郁城虽然有娘亲催促着急,但也是喜欢自己做主这种逍遥自在,此时点点头揶揄他:“孚信兄你可真是,不图名利,不爱权位,财帛美人都不动心,再修行几年怕是比扶摇观里那些道士还要仙风道骨,超尘脱俗了。”

江忱听她这么说,笑着摇摇头:“你还说我,你不也是?”

梅郁城听他这么说,心中突然一动:“孚信兄,你心中可还有所求。”

江忱听她话语突然端肃了下来,也敛去笑意:“有的,大约就是你想问的那一桩。”

梅郁城听他这么说就懂了,点点头:“我也是,不敢忘却麟台之愿。”

此语一出,二人相视一笑,都觉欣慰非常,抬头已是岔路,便于马上拱手道别。

梅郁城驻马目送江忱身影慢慢远去,方才驳转马头往之前登船的马头去,此时路上三三两两的官员也都散了,花冷云便打马跟上了她,却一反常态地安静,梅郁城怕他是今日输给了江忱,心里不痛快,转头看了看他,虽然不像是心情低落的样子,倒是的确一脸若有所思,忍不住关心了一句,花冷云却摇头笑了笑:

“武学之道本就是人外有人,标下虽然好胜,却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只是到底惊叹,江督公看着比标下也大不了几岁,武功却足足高出一个境界,说来惭愧,若非他今日有意相让,我顶多撑过二十招。”

梅郁城听他这么说,顿时心生赞许,脸上也带了笑意:“你不必妄自菲薄,首先,孚信兄他与你一样,于武学之道上天赋异禀,其次,他身在朝堂,母族还是皇族,自幼只要他想,便可拜在任何名师门下习武,加上勤学苦练,哪有不早早大成的道理,第三,他不是比你大不了几岁,他今年而立有一,比你大多了。”想了想,梅郁城又加了一句:

“如果我没记错,他是承平十一年的武状元,当年刚刚及冠。”

梅郁城这一句出口,却勾起了花冷云的心思:“武状元啊……”他怅然若失是因为想到了金冲曾经告诉自己,裴昭将军是承平十三年的武状元,方感叹原来大周武状元的身手,于他而言是如此遥不可及。

梅郁城想不到他走了这么多心思,只道他还是惜败,便出言安抚:“其实你与江大人相差的不过是时光,江山代有才人出,去年春天的武科我也看了,那个武状元还不如你。”

花冷云此时回过神,暗责自己心思不定,累得梅郁城还要费唇舌开导,赶快呵呵一笑:“主帅说笑了。”

梅郁城看他没事了,方才一笑止住话头,思绪却飘到承平六年那个冬夜,那场风波不像麟台之变搞得天下尽知,却依然将宫闱之内几乎搅了个天翻地覆,她忘不了那晚为了陪伴长宁长公主而夜宿宫禁的自己被她冰凉的手拉着跑出寝殿,长公主的泪水落在她手上,彼时年幼的她却只知道陪着哭,她们在玉桥下碰到了一样慌张跑出来寻人的皇帝伴读江忱,才算是有了主心骨。

那一晚整个皇城的内侍都在满世界找皇帝,最后却是被他们三个孩子在麟台宫里找到了冻得瑟瑟发抖,几近崩溃的皇帝,也是自那日起梅郁城才明白,七岁便登基,数年如一日夙夜勤勉、支持朝政的萧禹其实也不过是个刚过十岁的孩子,他也会怕,也有撑不下去的时候,而那日早朝首辅和次辅的争执,便成了压塌万丈危楼的最后一块砖石。

而直到今日梅郁城也忘不了,那天困在大周政坛最中心的四个孤立无援的孩子,在抱头痛哭后曾在麟台这个当年无忧无虑游玩的地方学着大人的样子歃血为盟,那一晚君王不是君,臣子也不是臣,他们是义结金兰的兄弟。

从那日之后,梅郁城便求了爹爹传授兵法,老侯爷只道她是耳濡目染,却不知自家女儿已经立誓,一生要为国家,为社稷征战。

也是从那日起,生来便有习武天赋,却雅好诗文的江忱收起了少年任性,开始日夜勤练武艺,成年后,他们已经不再提起当年之事,如今的萧禹,也已经是沉稳练达,于微妙朝局中博弈江山的帝王,可当初的誓言,谁也没有忘记。

内忧未平,外患未消,麟台之愿便永远深埋在几人心中。

梅郁城带着花冷云回到先前登船的码头,与温律等人一起返回侯府,到主院跟娘亲报了平安后,回到赢剑楼就看到温律还在等着自己。

梅郁城听她提起过入京后会去刑部找熟人调查逆党的案子,知道她定是有什么结论要跟自己说了,就让白袍泡了茶来,看紧门户。

温律向梅郁城说了回京后联系卫明月查看刑部案卷之事,又将那小册子给梅郁城看了,梅郁城看到之后心中一动——这些案子她刚刚在御船上听了一遍,印象还很深。

“看来这位卫大人也是个极为敏锐的刑狱官,怎么平素没有听人提起过。”

温律闻言轻叹:“素影也是女子,与我是同科登的绯榜,虽然极其擅侦缉刑狱之事,终究还是不易升迁,好在她自己想得开,于功名利禄之事上不是很在意。”温律向梅郁城简要述说了卫明月的事,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嗐,我跟郡主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作甚,有一件要事还没报上。”说着就将相关案卷被人调阅封存之事和卫明月的猜测跟梅郁城说了,梅郁城心中自然明白,却也怕告知她江忱的身份会吓到她,便隐去江忱的身份:“那不是内厂,是内卫,是陛下的意思,由内卫来查更方便些,不过玄衣内卫里面知道这事儿的也不多,你不用担心。”

送走了温律,梅郁城倒是琢磨着应该将这件事跟江忱通一通气,虽然温律谨慎,并未告诉过卫明月请她调查这些案子是为什么,但既然卫明月发现了内卫去调取案卷,以她的聪明,难免会猜出些什么,虽然并不担心她身为朝廷命宫会泄露朝廷之秘,但逆党阴谋深不可测,现在他们查到的还是冰山一角,只怕卫明月身为推官的敏锐,或者说好奇,会令她陷入危险。思及此处,她便磨墨将此事书作一封信笺,派人送往玄衣内卫都指挥使司。

不过江忱并未来及收到她的信笺,今日见到梅郁城,还发现她身边多了个这么有趣的“小友”,他心情也不错,回到自己衙署没有耽搁,换了“办事”的一套行头便溜达出东内苑,一路往定安坊走。

卫明月午后与温律一番畅谈,竟是连自家的游船都懒得回,直接随她在码头下船往刑部溜达——她一向是不到宵禁前不回家的,问就是公务繁忙,实则是懒得回家面对那一大家子的唠叨。

卫明月溜溜达达走到衙署附近,却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日在刑部调阅案卷之人,然而并不像那日偌大排场,此人只穿了一件墨色的曳撒一个人往西走,卫明月一时好奇心起,大周许多重要衙署都在西六街,她到底要看看这人是哪个衙门口的。

其实除了想知道他跟那些案子之间的关系,还有一个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缘故——这人长得太好看了,身量又不太高,她想知道此人到底是男是女,或者不男不女。

卫明月就是这样,对世间一切她感兴趣的事都没有抵抗力,不搞个清楚明白绝不善罢甘休。

于是卫明月就仗着自己有些身手和素日查案练就的本事,不远不近地缀着前面那人,眼看着他进了定安坊内行厂的院子,心中一阵失望,嘀咕了一句:“果然是个中官,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好看到不辨雌雄的人。”不过她心中也还有疑惑——那人当日到刑部时,是自家部堂大人亲自接待,还神秘兮兮的,可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小番子,内行厂也太欺负人了。

卫明月满心忿忿,本打算离开,一抬眼却看到个馄饨摊子,想着先把晚饭解决了也好,吃到还剩汤的时候,却见那“小番子”走了出来,却是向西面走了过去。

卫明月仔细一想不对,无论是皇宫还是宫外太监们聚居的外宅,都不是这个方向,而且定安坊离京城西南门西宁门已经挺近了,难不成这个小番子要出城?

温律虽然没有告诉她到底为何要查那些案子,可卫明月是浸淫案卷数年的“老”刑狱官,看这些案子就知道是可以串起来的,而且恐怕非同小可,眼下看到这个同样知道案情的小番子行动“鬼鬼祟祟”的,自然不放心,扔下十几个制钱儿会了帐便又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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