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卷二（2/2）
也就是说，她几乎没在看资料，一直在等着师清漪。
师清漪这才明白自己之前的猜想竟然是真的。洛神并不是为了去拿资料，她的确是等得着急了，才会到房间里去。
此时此刻，她心底像是蜜糖罐子被打翻了似的，到处都是甜的。
“我有问题想问你，你诚实地回答我，好不好？”师清漪声音轻软地问起了洛神，她双眸似漾起了潋滟的水光，被她这种近乎诱哄的目光看着，又怎么舍得去拒绝她。
“好。”洛神低声道。
“两个问题。”师清漪眼珠狡黠地滴溜一番，说：“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之前也不断地看过表，否则你怎么知道我洗澡洗了一小时又十六分钟？”
“是。”洛神回答她：“但定是远远没有你看表看得那般频繁的。”
师清漪：“……”
她本来还因为洛神的回答而暗自高兴呢，结果洛神又拐着弯地来逗她。
“你收回你刚才那句话。”师清漪嘀咕起来：“重新好好地说一遍。”
“好，我收回。”洛神道：“皆是我所为，清漪你又怎会对看表这般小事感兴趣。从傍晚到此刻，都是我一直在盯着手表，不曾挪眼。”
师清漪：“……”
“你又变着法地笑话我。”师清漪急了，一下就凑了过去，她身子娇软，这下几乎是扑进了洛神怀里，左手将牛奶杯子端高了一些，似猫一般地蹭来蹭去，说：“你再重新说一遍。”
“说你看手表不成，不看手表也不成。”洛神面上无辜，双臂却牢牢地将她圈在怀里：“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还望清漪你细细指点一二。”
“我不问你这个了，换下一个问题。”师清漪实在是绕不过她，说：“你刚才到房里来，嘴上说是来拿资料，实际上是不是等得着急了，要过来看我？”
洛神顿住了，没有说话。
“你答应了我，要如实回答。”师清漪说。
洛神脸色显出些许闷来：“是。”
师清漪总算得到了她的确认，开心得眼角眉梢都是流淌的笑意，她笑盈盈道：“我在浴室里叫你的时候，你还不吭声呢，想要蒙混过去？我都能听得出来的。”
“是你洗得太久了。”洛神道：“一小时又十六分钟。”
师清漪：“……”
“我原想半小时过去了，你也合该出来了罢。”洛神看着她，接道：“可是你没有。为何要洗那么久，嗯？”
师清漪脑海里浮现出洛神一直在客厅不断等待的身影，可能还时不时看一下表，突然感觉又想掉眼泪，又想笑了。可是她手上还端着牛奶，于是也不太能放得开，只得单手扣着女人的肩，笑得娇软身子略有些发了颤。
“胆小鬼。”洛神声音更低，也更柔，好似喟叹，跟着伸手过去将她手中的牛奶取下，搁在茶几上。
“我是胆小鬼，我是不敢。”师清漪这回倒是直言不讳地道：“可是你既然都到房间里来了，为什么不去直接提醒我快一点？而且之前我让你给我送浴衣，浴室的门都打开了一些，那时候你看见我，怎么不说？后面你就一直在这里等着我，暗地里变着法子地逗我，折磨我，你……你这个黑心的闷里骚。”
“闷里骚？”洛神突然淡淡笑了下，手指顺着师清漪浴衣的衣襟处翻过去，缓缓轻抚：“那也比浪费时辰的胆小鬼要好得多。现下已然是子时，托你的福，今夜当真是要熬夜了。”
她这“熬夜”二字吐得这么暧昧，禁不住让师清漪心里开始打冷战。
师清漪刚勉强咽下喉中要带出来的低吟，洛神手指捏握的力道却又涌过来，这种接连而来的拿捏，让师清漪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洛神身子往后面的沙发软垫靠去，伸手兜住师清漪，这么轻轻一带，师清漪便顺势坐到了她的身上。
一切来得那么自然，对师清漪而言，却好像是一场颇为波折的梦。
先前是求而不得，现在则是实实在在地将那甜美握在了手中。
“我对你许过的承诺，无论大小，必然会做到。”洛神右手牵开师清漪的半边浴衣，手掌灵活地覆盖上去，呼吸略显紊乱地呢喃：“既然我午间说了要寻个成体统的时间与地点，那便是要履行的，只有你这傻姑娘，不懂。”
“谁让你装得那么……正经？”师清漪被她揉得几乎化成水，抬手勾住她的脖颈，低声说：“我刚才就说了，总是忍不住……去信你。”
因为师清漪几乎是坐在洛神腿上，她双手这么勾过去，洛神一低头，也直接吻上了师清漪的颈侧。这不免令师清漪的身子又直了些，她跟随女人的动作，配合着去细细地亲吻那柔软的长发。
师清漪低下头，沿着洛神乌黑长发垂落的走向，一路往下。
洛神的长发现在还有点润意，柔滑发丝里好似揉了略微的水分似的，又不至于湿，手感实在好极了。于是师清漪在靠近的同时，手指忍不住摸过去，揉了把那柔滑的发丝，在指尖细细缠绕。
洛神对师清漪的这种抚弄似乎很是受用，眼眸微微阖起，她略微又退回身，伸手也摸到了师清漪肩上垂落的长发上。
“头发这么湿？”洛神抚着她的发丝，揉了些放在手中握了握，似能掐出水来，低声道。
师清漪垂下了眸：“我……没有时间吹头发。”
之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师清漪并没有吹头发，而是直接拿了干毛巾擦拭，现在的发丝比洛神的远远要湿润很多。
洛神反问她：“那却有时间沐浴那么久？”
师清漪：“……”
她话语含糊起来：“嗯……这次我洗澡是耽误了很多时间，就是因为洗澡太久了，才没时间吹头发的。”
洛神瞥她一眼：“你这沐浴倒的确是耽误了许多。”
师清漪：“……”
洛神暂时将她放下，之后拿了干毛巾过来，重新让师清漪坐在她的腿上。师清漪乖觉地靠在她怀里，任由洛神帮着她擦头发。
其实师清漪以前吹头发也只是刚洗完后，用毛巾擦拭完，再简单地吹一下而已。她的发丝柔顺，对自己的长发极其呵护，而就算是再好的吹风机，也不适合长时间吹，一般是稍微吹一下，长发仍然带着明显的水润，这时候再继续用干毛巾擦拭，等着它自然干就好，这样可以更好地保护发质，洛神也和她是一样的习惯。
只是这次师清漪也知道时间太晚了，她也就没怎么吹，直接拿毛巾擦拭，这长发就干得更慢了。甚至发梢还偶尔湿哒哒地滴了些水珠下来，落在她的颈部肌肤上，些许凉凉的痒。
洛神看见了，就先帮她将发梢那里擦干了些。
师清漪细致地观察了下洛神，道：“你今天好像也没吹头发，对吧？”
洛神之前就洗完澡了，一直在客厅里等她，可过了这么久，她的头发现在也还是有些微的润，没有干透，可想也只是拿干毛巾擦了下。
“吹了，只是时间很短。我料想你恐怕要许久，足够我这发自然干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洛神气定神闲道。
师清漪：“……”
洛神将她的长发用毛巾裹住，一边擦拭，一边道：“你头发这般湿，若待会睡在枕上，对你身子不好，可得注意些。”
师清漪感觉到她动作与言语中的温柔，笑道：“我知道。这不是有你在帮我擦干么？”
然后她又从其中觉出一些别的滋味来，耳根很快泛起了红：“谁……谁告诉你我待会就会睡在枕头上了。”
洛神眼底涌起的神色越发意味深长，问她道：“你待会不想回房，想直接在此处么？”
师清漪：“……”
“清漪你若喜欢在此处。”洛神伸手撩起师清漪耳畔的发丝，拨到她的耳后，轻喃道：“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师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