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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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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肴的味道确实很不错,不过谢琢胃口不好,吃的也少,没多久就停了筷。

陆骁担心谢琢坐在席上,看他们吃饭会很无聊,就建议:“谢侍读可以去院中走走,梅树应该开花了,正好可以赏赏花消消食。”

沈愚也接话:“对对对,这里栽种的梅花品种都比较少见,还算值得一看!”

见谢琢起身,陆骁叮嘱:“斗篷记得要披上,还有手炉也要拿好,不要冷着了。”想了想,又补充,“才下过雪,院子里路滑,走路一定小心,不要摔着了。”

谢琢没有不耐烦,一一应下:“好,我会注意的。”

等谢琢去了院子里,见陆骁吃两口菜就要往外面看一眼,“担心”两个字都快写在脸上了,沈愚不明白:“陆二,谢侍读斗篷披着,手炉也拿好了,走路很小心,你还担心什么?”

陆骁专注地看着院子里的人,分心回答:“不知道外面风大不大,阿——谢侍读吹久了会冷的。”

“……”沈愚觉得,几日不见,他更看不懂陆骁了,“陆二,你怎么跟养女儿养妹妹似的,操不完的心。”

陆骁不准备解释,深沉道:“你不懂。”

他现在看着谢琢,总觉得他和小时候没什么不一样。他很想照顾他,想对他好,想把中间缺的这十一年全都补回来,还想问他这些年里,谁欺负你了,毒又是怎么回事,为了考科举,读书是不是很辛苦……

但同样也是因为中间缺失的这十一年,让他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着手,又怕他心急了,露了痕迹,阿瓷会看出端倪。

他只好尽全力压制着,从小处着手,让谢琢慢慢接受、习惯他的照顾。

说起妹妹,沈愚转念想起自己的姐姐,思索了一会儿:“说起来,听我姐姐说,她们未出嫁的女子中间流传着一个什么榜,好像是按照男子的仪容才学来排的,如今的榜首,就是‘洛京琢玉郎’。

我姐还感慨,不知道多少女子欣羡谢侍读的姿仪。要我说,以谢侍读的风仪和容貌,无论哪个女子站在他身边,都会被比下去,单就容貌,谢侍读就比大多数女子都要好看!”

“那当然。”

阿瓷是最好看的!

刚这么一想,陆骁突然心中警觉,放下筷子:“不能这么说。”

沈愚疑惑:“什么不能这么说?”

陆骁严肃道:“你看谢侍读,他是个男子,怎么能和女子作比?在外人面前,你千万不能这么说!”

“哦,我不说就是了。”沈愚又觉得奇怪,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啊,陆二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第38章第三十八万里

每月逢一便是休沐日,十二月十一,过了午后,葛武套了马等在门口,不由抱怨:“公子日日去天章阁点卯,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日子,那个姓盛的又要开什么文会,梅花赏了又赏,想来梅花都把人看厌了!公子,你要不要像上次一样,找个借口推脱过去?”

谢琢因为寒疾,冬日要比别人难过许多,葛武恨不得让谢琢待在卧房中,点上十个八个炉子,半点寒气都不受才好,哪里忍心他这么来回地奔波。

盛浩元的小聚和文会办得频繁,谢琢不是次次都去,基本盛浩元请五次,他才会应一次,外人看来,也只会觉得他这是不好总拂同僚的颜面,勉强应酬,不会将他划进二皇子一派。

“别的可以拒了,这次不行。”谢琢知道葛武是担心自己的身体,解释道,“这次不仅温鸣会去,方彦也会去。”

这一次赏梅,除了几个和盛浩元关系极近的人外,来的都是太学的学生,年龄不同,但都是满腹文章之人,雄心勃勃地准备参加下一次的科举,而这些人中,又隐隐以方彦为首。

方彦神情轻松,在这样的文会中谈笑自若。他喝了杯温酒,往外张望两眼,嘴里念叨着:“谢侍读应该快到了吧?”

盛浩元也饮下一杯酒,笑话他:“墨亭这都是第几次问了?”

“主要是我们想见谢侍读一次太难了!若谢侍读在翰林院处理公务,我等还能去门口候着。但现在谢侍读在宫中进出,我们没办法去宫门口蹲守啊。谢侍读又不爱交际,深居简出,也就能在盛兄您的文会上,才能一睹谢侍读的风采。”

说完,方彦又倒了半杯酒,朝盛浩元举杯,“就为此,我等也该敬盛兄一杯!”

他说话很有技巧,明着夸了谢琢,暗里又吹捧了盛浩元交游甚广、面子大。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方彦心里其实不太看得上盛浩元。

同是太学出身,盛浩元家境穷困,学识也不见得有多高明,即使科举能考进末流,最多也只能做一个外放的地方小官。所以当年才进太学时,盛浩元没少去勾搭祭酒和夫子们的女儿,颇有手段。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阁老徐伯明看入了眼,盛浩元才把暗地里的勾勾缠缠全都断了,转头去娶了徐伯明的庶女。

这种依着裙带关系往上爬的人,方彦很是轻蔑,但他即将入仕,储位之争里,今上只有三个皇子长成了,大皇子现在身处弱势,五皇子还未加冠,母妃也不得宠,母子俩都没有什么存在感,只有二皇子明显占着优势,他少不得要跟这种人虚与委蛇一番。

盛浩元见方彦话说得好听,但眼底难掩鄙夷,倒是不怎么在意——再是看不起他,又能怎么样?对着他时,还不是要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礼,不敢轻易把他得罪了。

这便是当人上人的好处。

眼光一转,盛浩元笑道:“念着念着,人这不就来了吗?”

方彦等人纷纷看过去,就见一人披着月白色的斗篷,沿着青石板路缓缓行来,一时间,整片纷扬的梅林都沦作了背景。

那人容貌极是出众,眸光璨璨,神清气朗,宽袖飘逸,意态如云鹤般潇洒。

不知是谁感慨:“我从前还觉得世人言过其实,今日一看,琢玉郎当真如孤月悬天!”

谢琢走进水榭,方彦几人纷纷回过神来,起身见礼,谢琢也一一回了礼。站在方彦身后一个年纪不大的,取出纸笔,腼腆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盛浩元笑道:“延龄,他们几个可是一直念叨着你。”

谢琢温和询问:“请问是有何事?”

“我、我——”那人鼓起勇气,递出纸笔,小心翼翼,“可否劳请谢侍读在纸上写上‘金榜题名’四个字?”又赶紧道,“要是不行也没关系!”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谢琢接过纸笔,就近找了个地方写起来。

等那人接过未干的墨迹,双眼发亮:“我要把谢侍读的笔墨贴身存放,不,要供在我的床头!文曲保佑,下次考试,我一定下笔如神!”

众人哄笑。

从坐下来开始就没什么存在感的温鸣也配合地笑了笑,不经意间对上谢琢的视线,他轻轻颔首,算是见礼,没敢有多余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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