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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了的手指僵在屏幕上，头发凌乱地和视频里的周时昔对视着。

男人发型一丝不苟，身上穿着略微休闲的亚麻衬衫，笔记本电脑在旁边亮着光，隐约能听到键盘轻响。

俨然一副工作状态。

纪了忙不迭坐直了身子捋顺被抱抱挠成鸡窝的头发，清清嗓子解释：“呃，抱抱爪子不老实，不小心拍到了视频上。”

敲击键盘的声音停下，周时昔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屏幕看了几秒，似笑非笑地：“我还以为是你……”

他顿了下，音量略压低一分，“在想我。”

纪了继续清咳，手机后的右手不动声色拍一把抱抱的屁股，视线不自然飘着转移了话题：“你还在忙？”

男人的声音低低传来：“看几封邮件，马上处理好。”

“嗯。”纪了乖乖点着头，不作声，看他将目光从手机转移到电脑屏幕上，只一秒，又移回来，顺手盖上电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眼眸深深，就是不开口。

恋爱初期的人，四目相对着即使一个字不说，那眼神里也仿佛说了千言万语般旖旎。

纪了被他看得脸越来越热，想挂断，“你先忙，我不打扰你了。”

“别挂，”周时昔低压着声音，眼睛粘着她，“陪我说说话。”

说什么呢？

纪了想了想，开始控诉抱抱，从它前晚在餐桌上蹦跶打碎了一只碗，到它昨晚不听话尿了地毯，再到它今晚接通了他的视频还疯狂地拍打了她，周时昔默默听着，眼睛里渐渐起了笑意。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她卖力地说，他沉默地听，互相陪伴着。

电脑屏幕又被掀起，周时昔一边听她说话，一边继续阅览邮件。

他最后一封邮件看完，关上电脑，视频那端纪了正叹着气对抱抱的近期表现做着总结：“总之它现在就像是小孩子到了狗不理的年龄，越来越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