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2/2）

这个念头在宝生永梦脑中一闪而过，或许因为某种特殊的联系，此时的帕拉德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

他有点炸毛。

“我们是这个世界上联系最紧密的存在，m你要相信的，应该是我才对。”

帕拉德咋呼的声音很大，但由于自己的父亲在身边，所以宝生永梦只能做出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那个混蛋，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和m你也不会分开！”

眼中满是厌恶，看着近在咫尺的宝生清长，帕拉德语调阴沉，似乎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

这种杀意冰冷刺骨，但像是害怕惊扰到宝生永梦一般，带着点克制。

‘什么意思？’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宝生永梦心跳漏了一拍。

“我们自诞生就是在一起。”

常人看不见的红蓝色数据方块浮现，灵动地漂浮在身侧，让宝生永梦有种正在被人拥抱着的感觉。

“是你的父亲，因为他厌恶变种人，所以强行用药剂迷晕年幼的你，在手术台上将我们分离。”

“他觉得变种人是患者，变种能力是一种病症，只要摘除我，m你就可以变为正常人。”

不对…

‘高中的那场手术，明明是因为我生病所以才做的。’语气生硬，宝生永梦冷静地在心中反驳道。

“那你还记得自己生了什么病吗？”帕拉德步步紧逼。

是发烧。

话含在口中没有说出，宝生永梦呼吸一滞，突然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为什么发烧要进手术室？自己那个时候，怎么会突然发起烧来？

明明自己身体抵抗能力向来不错…

脚步突兀地顿住了，已经走到家门前的宝生永梦看着门板，插在口袋中的手紧紧攥住了钥匙，有寒意自心底升起。

“怎么，没带钥匙吗。”

身后，两鬓斑白的宝生清长板着一张脸，冷声教训道：“你是二十多岁，不是两三岁，怎么连带钥匙这种事情都记不住。”

说完，宝生清长拨开僵在那里的宝生永梦，上前掏出钥匙，随手将门打开。

“听说你最近去哥谭了？”制作精良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男人走入屋内，声音有钟教导主任的严肃感。

“医院组织的义诊。”

宝生永梦动了，他跟着走进了屋内，目光犹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帕拉德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尖，怀疑开始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是去一个福利院，里面有很多孩子。”

宝生永梦语调缓慢，“我在那里遇见了一个变种人孩童。”

他决定试探一下宝生清长。

“儿科有什么前途。”

将外套脱下放在置衣架上，宝生清长语调听起来毫无异样：“天天和小屁孩打交道，也就你乐得去做。”

没反应吗，宝生永梦攥紧的手掌稍稍松开了些。

“然后呢？”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宝生永梦微愣：“什么？”

早已不年轻的宝生清长缓缓转身，双眸带着点沧桑感，看似随意道：“那个变种人孩童，后来怎么样了。”

空气似乎安静了一下，宝生永梦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有人通知了那个传说中的x教授，那孩子之后应该是被接走了吧。”他慢吞吞地说道。

“呵，x教授。”

整理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宝生清长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

他深深看了一眼宝生永梦，有些严厉地警告道：“别和变种人走得太近，那都是群不该存在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