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遇刺（1/2）

“这个简单，你若做了驸马，自然不必再做一个巡夜小官，朕升你为金吾卫副统领，领兵五千，保卫朕的整个皇宫，如此便可配得上朕的安平公主了。”

裴景若有口难言，此时，若是以心有所属之类的话推拒，那刚才的话便是欺君之罪；若是不拒绝，难道还真的要娶公主？

裴景若还想说些什么，但被一个娇柔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多谢父皇赐婚，儿臣日后定会和驸马相敬如宾，做一对令人艳羡的恩爱夫妻。”

本以为还需等他推辞几句，没想到安平先声应了下来，她的语气坚决，带着一种笃定的成分，让裴景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但他也无需多想，身边即刻就被众多的祝福声填满了。

“恭喜驸马，贺喜驸马啊！”

“裴大人，裴副统领，我早看出裴大人超尘脱俗，秀出班行，是我朝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啊！”

一旁的公公尖声尖气地道：“驸马可别高兴坏了，您还未谢主隆恩呢！”

裴景若在众人地簇拥下，缓慢道：“臣裴景若叩谢皇上赐婚。”

柏周看着身后一窝蜂的人群，和人群中心不断道着“多谢，多谢”的准驸马，不知何故，心里总有种丢失了什么东西的感觉。一直挂在身上，从未解下，也未曾使用的东西，就这样消失在人群当中。

安平公主要成婚了，明明今天只是个游园会，可是陛下的一道圣旨，她纵使不愿也要成婚，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人生是可悲的。

好在安平对裴景若有着些许好感，日后相处起来也不算太难。至于裴景若，柏周不知道是否应该前去道喜。

今天之事，虽是自己一手促成，但见柏周眉头深蹙，沉默不语的样子，上官端汜的心口像堵了一顶墙般，沉闷不畅。

太子殿下心道：“裴景若的确是淑质英才，心醇气和，刚强正直，年纪轻轻便做到了都尉一职，婚配安平也属合适，只是让驸马领兵护卫皇宫，父皇到底是何用意？”

一众人等欢笑不断，男女主人公含羞带怯地站在中心，柏周刚刚还在他们的周围，现在已被道贺的人流挤到后面。

柏周蛾眉微蹙不解，看着裴景若言谈自如地和他们应酬，心中总有些空落落的。裴景若来找自己是想说些什么呢？无论说些什么，现在也都不重要了，他现在是驸马与从前那个陪自己走夜路的小侍卫不一样了。突如其来的失落感，让柏周无所适从，只想寻个事情做，好摆脱这阵没来由的痛痒。

柏周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退后几步，侧身躲在繁茂树叶后，打算从小园侧门偷溜出去。

柏周出了侧门后，便漫不经心地在石子路上走着，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臂，拦住她的去路。

上官端汜道：“柏司辰这是要去哪？”

柏周瞬间警醒，施了个万福礼，道：“回殿下，臣，臣想起，早些时候，臣答应了师父要帮他磨药，如今看看时辰，小臣也该回去了。”

柏周对他又惧又厌，只想赶紧离开他，接着道：“若是殿下无事的话，臣便先行告退了。”

上官端汜道：“等一下，我既来找你，又岂会无事。”那表情像似在说：你敢走？

“殿下，请吩咐。”

“柏司辰莫不是正受盛宠，便不将我这个三殿下放在眼里啊？”

柏周诧异地抬头与端汜对视，道：“臣不敢，殿下说的罪名太大，小臣承担不起。不知殿下此言何意啊？”

上官端汜走近柏周道：“你承担不起，那为何答应我的亡征策论到现在还未给我？”

柏周下跪道：“殿下息怒。”

上官端汜有些手足无措，刚才还站在自己身前的人，说着话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儿，她怎么又跪下了，是自己语气太凶了吗？

“殿下交代的策论臣不敢怠慢，臣早已写好，只想等殿下进宫时再交付给殿下，只是臣最近一直在为公主招选驸马之事奔走，未能及时将策论交给殿下，是臣的过错，殿下教训的是。”

这样谦卑的姿态反倒让上官端汜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挠了挠头，道：“你先起来吧。”

“柏周有罪，请殿下责罚。”

“算了，本殿下大人有大量，这次就先原谅你了。你站起身来。”

“是，多谢殿下。”

“既然安平的婚事已定，那你可就有时间将策论给我了？”

“那是自然，只是不知殿下明日可有时间？”

“不知，皇上召我和皇兄有事商议，过后我会派人告知你时间，这次你可要守时哦！”

“是。”柏周抬眸，正对上上官端汜如沐春风的笑颜，心下一沉，她不知平时冷漠待人的三殿下，怎么对自己说话时，竟然这般温柔。他笑了，这么诡异的事情一定都要赶在今天发生吗？

隔天，柏周出了宫，闲逛似的走在大街上，身后跟着寒气阵阵的“债主”无恙，柏周还在烦恼，该将他怎么办才好。

前几天，三殿下派人告诉柏周，今日午时之前，让柏周将策论亲自送到上官端汜在宫外的私宅--乌兰院。

此刻离午时还有段时间，不如先去办些事情，柏周侦查般地扫视着街上的每一个铺子，发现其中有个小贩神定气闲坐在闹市既不大声吆喝，也不站道拉人，柏周走近，发现他的摊铺上摆着的都是些书籍。原来是个书贩子。

书贩子贼眉鼠眼的，看到有人过来，连忙起身道：“姑娘，买书啊？”

柏周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