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打赌（1/2）

前厅。

曲侯爷和上官端汜等人在商讨事情。

侯爷：“各位，这位是跟随我征战沙场多年的铁血护卫--胡荣。具体情况就由他来说明吧。”

“是，侯爷。”

“侯爷，殿下。”胡荣拱手道：“在昨夜的打斗中，我发现昌平郎庄埋伏着的贼首，其实是前周的茂国公--封石。据我们了解，自从前朝覆灭后，便以大将军寇华阳和茂国公封石为首的前周余孽一直在里奚城附近出没，他们招揽大量的江湖人士和亡命天涯的朝廷重犯为他们做事，队伍逐日壮大的同时，内部人员也愈加混乱，只可惜昨日我们的人跟丢了，没能找到他们的巢穴，不然，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击。”

上官端汜道：“昨日，抢夺兵符，被我打伤逃走的那个人，你可知道他的名字？”

上官端汜回想起昨日。

听到兵符被人拿走，上官端汜迅速地跟了上去，在长街中央拦住了他的去路，二人打斗了几个回合，那黑面大汉不是敌手，被端汜刺了一剑，倒地不起。上官端汜拿走兵符，未曾注意身后一阵白烟扑面而来，他立刻衣袖遮面，退了几步，只见一身材娇小的黑影，带着黑面大汉从烟雾中逃走了。

“嗯，那人叫高前，是寇华阳的养子。”

一个小厮快步跑进来，报告道：“侯爷，府外来了个粗髯须茂的大汉，求见侯爷，他自报家门说，说他是细雨阁的阁主--崔寿山。”

侯爷：“他带了几个人？”

“就他一人。”

侯爷和上官端汜对视一眼后，道：“请他进来。”

居士阁内，柏周还在和霍羽闲聊，一个小厮过来，说是侯爷有请，又将前厅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所以柏周一进门，看到的黄须长髯的男子，心想这位就是细雨阁的阁主了。

柏周施施然地进门，因为带着一层白纱，众人看不清柏周的面容，无法观察她的神情。

柏周作揖。“侯爷唤小人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这位是，是细雨阁的阁主崔寿山。崔阁主有事要与大家详谈，并且要求你也要在场。”

柏周顺着侯爷的目光，柔柔然地看向崔阁主。

“崔阁主，在下司辰柏周，久仰阁主威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崔寿山则是笑容满面，点头，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不敢不敢，徒有虚名罢了。”

“阁主莫要谦虚，这火霹雳的名号虽然阁主早已不用，但是江湖众人可是久久不敢忘记啊！”

崔寿山有些吃惊，虽然自己早已改名换姓，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能查到自己的从前使用过的名号，这丫头果然不一般呐！

崔寿山不再客套，直奔主题道：“我今天来是想与侯爷和柏周姑娘商量商量，关于我阁下两位兄弟的去留问题。这，侯爷请不要误会，细雨阁绝对无意对侯爷不敬，是孙晟和高岸这两人贪财无度，背着我接了私活，我若知道他们的目标是镇北侯，自然不可能接下这单，是我疏于管教，还望侯爷海涵，饶过他二人这次。”

崔寿山义正言辞地让人挑出不错处，“至于昨晚的打斗，是高岸他不知道从哪里收到的消息，说是侯爷要将孙晟转移至秘牢，高岸为救同伴，才贸然前往，希望没有打乱侯爷的计划才好。”

说到这上官端汜颔首不语。

侯爷：“你想带走孙晟，也不是不行。”

“侯爷，请等一下。”柏周打断侯爷的话。“侯爷，我想用对侯爷的救命之恩，交换一个人，不知侯爷能否答应？”

“哦，你想要谁？”

“孙晟。”

“你，你也想要孙晟。”侯爷会意地笑了笑道：“好，柏大人既然开口了，我便将孙晟的处置权全权交由你负责。”

“多谢侯爷。”

崔寿山转过来，对柏周说：“柏大人，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

“阁主，想先谈哪个？”

“那就先谈无患，也就是你的贴身护卫无恙的归属问题吧。”

柏周敛紧神经，道：“阁主，想要什么？”

“我要大人把无患交给我。”

柏周坚决地答道：“不可能。”

崔寿山耐心地释道：“大人可能不清楚，无患是在待命期间，无视阁令，私自去了金宣城，不知他发生了什么，这才成了大人的护卫，还改了名字，唤作无恙。若是究其根源来讲，无患，就是无恙，他与本阁签了契约，契约一日不破，无恙便一日都是我细雨阁的人，自然要回归阁内。”

柏周道：“我若用孙晟来交换无恙的自由身，阁主可答应？”

崔寿山不需思考，便道：“这个恐怕不行，孙晟在阁中的地位远远没有无恙重要，为了一个小卒，换我一员大将，这个买卖不划算啊。”

柏周蹙眉思索，又道：“那我用孙晟换取一次为无恙博取自由身的机会，这样可好？”

崔寿山来了兴趣：“大人请说？”

“请阁主在阁内任选一名高手，五日后的午时，与无恙在校武场上决斗，一局定去留。”

崔寿山有些犹豫道：“这，柏大人你我都清楚无恙前些日子被高岸重伤，这才过了几日，能恢复成什么样子，想必你我都了然于心。”

柏周立刻道：“既然如此，那就要高岸来跟无恙决战。”

“柏大人，且不说无恙即便未受伤时都打不过高岸，更何况他现在身负重伤，我若令高岸来跟无恙对决，只怕外人会说我欺负了你。”

“阁主不必忧虑，既然无恙是被高岸打伤的，自然要靠他自己打赢回来。阁主敢不敢与我赌一把？”

“好，五日后，高岸和无恙就在校武场上见。”

“好，君子协定，你我今日便立下字据，若是无恙赢了，他从此与细雨阁再无半点关系。”

“嘿，若是高岸赢了，大人便要放了孙晟，而无恙嘛，即便是缺胳膊少腿，只剩下一副残躯，那也是我细雨阁的人。”

二人立字据按手印为证。

这几日，柏周的居士阁每天进进出出好些人，有铁匠、有大夫，还有看热闹的丫鬟和小厮。

柏周和霍羽在屋内翻遍了侯爷府内的武林典籍，还是没有找到专门克制高岸金刚不坏之身的方法，虽然夺剑的那晚，柏周记下了高岸的拳脚路数，但是这些对于重伤未愈的无恙来说还远远不够。

跟崔寿山立下字据，并不是柏周一时冲动，但这场战斗绝对是异常艰难，仅仅五天时间，柏周必须要找到高岸刀枪不入的弱点，最好能让无恙在开局便占领先机。可这又谈何容易？

菡萏院。

上官端汜在房内踱步，心想：“我等了许久也不见柏周来请教，这都两天了过去了，她竟然还没想到我？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