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翻案（2/4）

二人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这个小娟不简单啊，她经常借着采买的名义，去南市的一家聚发当铺典当东西，她一个小丫鬟，能有什么宝贝，需要三番两次地去当铺典当呢？”

上官端汜道：“聚发当铺。这里应该就是他们联络的地方。”

“很有可能。”

“好。你仔细查查这个当铺老板是什么身份，背后可有人资助？”

“是。”

第二日。

上官端汜借着大都督府长史的身份，利用官职之便，查阅了市面上大大小小所有记录在案的商铺、酒馆、妓院等等。

“这个聚发当铺，秋晟布行、还有会香楼等等这几个店铺都是一年前建立的，据附近的行人说，他们的店主待人和善，服务周到，但是店里的生意一直不是很好，本来以为他们都快开不下去了，没想到他们一直开业至今。”

“嗯，他们一定有固定的资金投入。”

“对，但是会是什么呢？”

向百粤灵光乍现，恍然大悟地打了个响指道：“我知道了，这南市上一直都说有一个地下赌场，可是没人知道在哪？”

上官端汜睁大了眼睛问道：“这个赌场是不是一年前才开始存在的？”

向百粤回想片刻：“好像是这样。怎么都是一年前？这些店铺也是。”

上官端汜答道：“因为一年前，金水银刚到金宣，便做了我二哥的门客。”

“所以这一切都是金水银的谋划，果然老谋深算啊。”

上官端汜横斜一眼。

向百粤改口道：“就算他再老谋深算，也逃不出我们殿下的手掌心。”

“开赌场，是个敛财的好手段，可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金宣城有明法指令，禁止聚众赌博。”上官端汜目视前方，眼睛发出一道利光。

时间飞逝，今日便是柏周堂审的日子。

柏周一身囚服，拖着脚镣，行动迟缓地走进大殿，在兵役地推搡下，身子颤抖地跪坐在堂前。

大理寺卿：“来人，将人证带上来。”

小娟蓬头垢面，手带铁链被人带上来。

“证人，你是何身份，如实招来？”

“回大人的话，奴婢李小娟原是太子府的女婢，后被分配到南山院服侍柏周大人。”

柏周静静地跪在地上，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不发一语。嘴角的梅色血痕，眼下一片灰青，诉说着昨日的经历。

“李小娟，你以仆告主是何缘由啊？”

“回大人，我虽侍奉柏周大人，但是我仍是太子府的人，自然见不得有人谋害太子，所以我冒死前来首告，只为保护太子殿下，将此人的行为告知天下。”她说得恳切。

“哦？你且说说，柏周是怎样谋害的太子殿下了啊？记住，你若是敢有半句虚言，本官定将判你为五马分尸之刑。”

“是，婢子不敢有任何隐瞒。”

“柏周大人，自从她来到太子府，府上便总会发生一些诡异之事，婢子本来也没太在意，但是有一次深夜，我看见柏周大人正在挑灯缝补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布娃娃，奴婢只觉阴森，但又怕乱说出去，得罪了她，所以便一直守口如瓶，不敢告诉别人。但是没想到这个布娃娃竟然出现在枯死了的神树底下，大人们都说这是巫蛊之术，就是她要谋害太子殿下。”

大理寺卿点点头，表示赞同地道：“嗯，柏周大人可有话要说？”

柏周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样子，心知此人早已被康王收买，可是什么都不说，对自己更无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