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天机楼的秘密（3/4）

柏周刚一离开，上官端沣便忍不住重咳起来，打开手绢一看，一滩血红甚是碍眼，上官端沣迅速将手绢收好，不让任何人发现。

无恙适时地出现在他身后，打破沉闷的气氛道：“你中毒了。”

上官端沣缓慢回身，苦笑着说道：“是啊。”

“为什么不让柏周知道？”

“我中毒日久，已经无药可解。即便让她们知道，也只是徒增烦恼。”

“什么毒？”

“此毒名为黄泉引，无色无味，难以察觉。”

“是谁对你下毒？”

上官端沣贪恋地坐下，深呼吸后道：“不知道。”

无恙一阵沉默。

“你来不只是想问这些吧？我猜你是想问我，为何要将柏周嫁给端汜吧？”

无恙不说话，但是眼中一瞬间的失神出卖了他。

“我已命不久矣，只能将我的身后事全部安排好，这样等我死后，九泉之下也可安息了。端汜是个好归宿，他会好好对柏周的。”

无恙当然不同意。“我也可以对柏周好。我甚至可以带她离开这里。”

上官端沣：“你身份特殊，又有诸多仇家，柏周跟着你闯荡江湖，只怕日子不会安生。更何况柏周没有完成她的使命，她是不会走的。”

“你留她在金宣城，是想利用她保全自己的后备实力。”无恙直言不讳地说出他的暗意。

“对，但这也是保全她自己。”上官端沣不反驳，“我若是死了，真凶便会浮出水面，依靠三弟，她既可以自保，也可以保护端煦，这是最好的方式了。”

“她不喜欢上官端汜。”

“你亲口问过她吗？”

无恙语塞。

“真正的喜欢是难以说出口的。也许柏周自己都不知道她看三弟的眼神有多赤诚，有多在意。”

无恙不肯承认，“我会去问她，只要她说不喜欢上官端汜，不想嫁给他，我就会带她离开这里，护她一世周全。”

“好。你也不必留在这里监视我和柳姑娘了，回到柏周身边吧，她会需要你的。”

“嗯。柳姑娘是离国细作。”无恙语气肯定，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是。”上官端沣的语气很平淡，他早就知道柳姑娘的身份了，“今日的事别跟柏周说，这也是为她好。”

“你若是死了，柳姑娘怎么办？”

“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几日我会让管家送她到一处安全的住所，她会好起来的。”说这些话时，上官端沣的眼中闪烁着希冀的泪光。

无恙很怀疑，他不懂，如此深爱的两个人，为何要承受分别的痛苦，在他看来即便生命仅剩下最后一天，也要与相爱的人一同度过。

“柳姑娘不知道你中毒了，对不对？她若是知道”

上官端沣抢先道：“她不会知道。爱一个人要先让她自由。皇宫不属于她，坟墓也不属于她，她应该享受这世间所有的欢乐，所有的痛苦，这是她本该享有的鲜活的人生，不应该被我这个将死之人所困累。”

无恙看着苍白无力，瘫软地躺在椅子上的上官端沣，内心由衷地升起敬佩之情。无恙端正地向他作拱手揖后，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佘山下游的湖边发现一块长着人脸的石头，百姓们惊慌不已，邪祟传说广传千里，于是，皇上便派柏周前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