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摔跤（1/2）

北柔的早饭不似中原那般精细，却看得出也是花了心思的，没有油腻的大块肉，只有几碟小菜和清粥。热粥下肚成然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舒服地吐了口气便和早已等待着她的乌托去拜望大汗和阏氏。

刚踏入大帐，没了盖头的遮挡，成然终于看清了北柔大汗的长相，和她昨天想象的差不多。成然跟着乌托并排站好用北柔的礼节行礼，大汗豪爽地摆手，道：“好，好，好。中原的公主不用这么麻烦，你的心意我们收到了。”

成然一脸茫然，只能跟着乌托应声。一路上她也算是将北柔语学了个皮毛，只能听懂个大概，此刻听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大汗说完，又指着身旁的大儿子和二儿子跟成然说道：“这是大王子依日和二王子累丹，旁边是他们的王妃们，以后你们好好相处吧。”

短暂的拜早过后，成然跟着乌托和大汗以及两个王子去送使节，看着熟悉的车队渐渐向远去，成然的不适地哽咽了一声，眼圈都红了。

一双有着薄茧却温暖的手牵住了成然的手，成然看着还没有她高的乌托却用无比认真的话安慰她：“成然，以后我会亲自送你回去看看，不要哭。”

成然看着那张半大的小脸儿生硬地笑了笑，也反握住他的手算是他们之间形成了约定。

天日还早，成然心里装着事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乌托看成然郁郁寡欢的样子说要带她去看摔跤，成然在京城只是听说过北柔人个个凶悍且都是摔跤的好手，一时间也产生了兴趣跟着乌托去了。

草原的地无比的柔软，也不会摔伤，乌托兴致勃勃地看着场上的两个大汉跟成然说道：“王妃，你猜哪个会赢？”

成然看着场上的情况，略加思考指了指左边的看起来更凶猛一些的壮汉。乌托狡黠地眨了眨眼，“我们来赌一把吧，我猜右边。”

成然点了点头，“那你说赌什么？”

“想听王妃讲故事，乌托从来没有去过京城。”

一听也不是什么大事，成然点了点头，两人算是赌下了。两个大汉僵持着不分伯仲，草原的草地随着他们脚下的动作被连根扫起，左边的大汉明显经验更丰富一些一个不察抱住了右边大汉的腰向前扑去，眼看胜负将定，乌托老神在在地盯着场上的局势丝毫不慌，半大的小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晃神间，右边的大汉迅速发力，他反扣住对手的腰脚下用力硬生生将两人都翻了过去，倒地的瞬间腿部迅速用力绞住对手的脖颈。

乌托得意地笑了笑：“成然，我赢了，晚上我要听故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谁会赢？”成然狐疑地打量着乌托。

乌托慌忙反驳，两人争辩之间，一个和成然差不多大的少年跑了过来，少年的皮肤是健康地麦色，脸上热情洋溢，大声叫着“三王子”。

乌托回过头和阿尔克打招呼，阿尔克恭敬地冲着成然叫“王妃”。

“你前几天不是和胡科尔将军巡查领地去了吗？怎么回来了？”乌托问道。

阿尔克语速很快成然听不懂，茫然地看着乌托，乌托手舞足蹈地跟成然解释，“阿尔克他们去巡查领地了，就是部落，不安分，要去巡查。”

成然这才明白了，阿尔克也听不懂乌托讲的中原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冲着成然傻笑。

成然看了半天摔跤到底还是有些乏味了，乌托拉着阿尔克兴致勃勃地说道：“成然，成然，你想看我摔跤吗？”

成然打量着比阿尔克矮了不止半点的乌托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乌托看出了成然的迟疑，气鼓鼓地说道：“成然，你不相信我，我们北柔的男人从来不害怕对手，你看着吧。”

日头攀升到最高处，成然带着脸上擦伤了的乌托回去了营地。乌托跟在成然的后面，小声嘟囔着：“成然，是不是我输了你不高兴了。”

成然走的更快了，把乌托甩在后面，乌托看着身影渐渐远去的成然一时着急也顾不上脸上的伤了，跑起来像只小狼崽朝着成然冲了过去，牢牢抱住成然的腰。

“成然，成然，我输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呀？”

成然无奈地转过身，替乌托摘掉头发上的草屑跟他说道：“不是不喜欢你了，认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要输得起，你输了就打阿尔克像什么话？”

乌托也不高兴了，“谁让你只看着阿尔克，你是不是觉得他比我长得高，力气还比我大？”

“你怎么知道我没看你？”成然用手绢擦拭着乌托脸上的伤痕，疼得他龇牙咧嘴。

“哼，我就是知道你没看我。你是我的王妃，你不可以看别人。”乌托气势汹汹地朝着成然嚷着。

成然觉得自己和小屁孩儿简直没法儿交流，“随你吧。”说完，转身就走了，气得乌托在后面直跳脚。

午饭乌托也没有回来吃，等到小玉把饭菜布置好，才小声问了一句：“王妃？三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