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恿（1/5）

大巫换上了一身黑袍，脸上用特殊的药草汁画上了成然看不懂的符咒，纷繁重叠几乎布满了大巫的整张脸。

整个王庭都是肃穆的，直到胡科耶带领众人率先跪在了祭坛下面，所有人都噤声且紧张地看着祭坛上燃起的香。太阳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晒的人汗珠止不住地落下，成然很快感到后背泛起汗意。一拜天地，二拜草原神，三拜先祖。三拜下去大巫的神色始终没有缓和的意思，他的脸上绷紧了，那妖冶的花纹更加摄人心魄。

随后，大巫扬起了手中的招幡，伴随着大巫身上狼骨与环佩的声音成然看见大巫朝她投来的目光。成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达拉顺势推了成然一把让她走到大巫的面前。

成然谨慎地走出人群跪到祭坛的正下方，随着成然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动作，人群渐渐有骚动起来的架势。大巫让成然喝下一杯闻着极其怪异的水，随后将宽厚的手掌覆在成然的头顶，口中念念有词。

成然闭上眼睛，口中还泛着那带着淡淡辣意的味道。乌托趁着大家都恭敬地闭上眼的间隙张开了双眼，他将目光投向大巫，大巫似有感应般的和乌托的目光撞上。

不稍半会儿，大巫抬起了手，张开双臂高呼一声，“吉”。

没有人敢质疑大巫的占卜，纵然大家对成然还抱着仇视的态度却没人敢再说成然是妖女。成然欣喜地朝着乌托看去，眼睛明晃晃的，她朝着乌托眨了眨眼，这是说我没问题的意思了？

乌托朝着成然点点头，又朝着成然轻笑了笑，眼底的意味不明。

占卜的结果是胡科耶提前和大巫交待过的--这是草原神对北柔的一点惩罚，罚的是他们肆意放牧不再敬重草原。只要大家存了悔改之心，草原将随着一场大雨迎来它的新生。

这是一场只有胡科耶和依日知道内幕的祭祀，也是乌托猜到的必然结果。当依日准备祭祀的那几天他就已经猜到他的父王要开始玩弄人心了，**这算不算愚民，但是他确实借着大巫的手证明了一些事情。

流民收敛了许多，这场祭祀像是给他们吃了定心丸。有些接受过成然恩惠的人甚至跪下来祈求成然的原谅，不过这些成然都没有看到。乌托只是冷笑一声，这就是人心，贪婪又逐利，他的成然不需要这些马后炮的忏悔，乌托自有他替成然讨回公道的办法。

京城--

宋煜看着北柔的修书，加急的快件，千里马日夜兼程从北柔送来的。宋煜只看了一眼就轻飘飘地用镇纸压住了。北柔更乱他才高兴呢，**这么多人与他又有何关？宋琪的心腹被他一点点拔起，北柔又是最乱的时候，这是他做梦都会笑醒的事情。

喝了口润肺的茶，宋煜觉得这几日心中的郁结之气都顺畅了许多，“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让他们更乱才好。”

“知道该怎么做吗？不用朕再教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