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人心（1/2）

薛灵致看着宁芷柔,宁芷柔亦看着薛灵致，对视良久，宁芷柔才开口：“好久不见了,三娘,还有玉姐姐。”

薛灵致微笑回应，“好久不见，芷柔。”

李成玉觉得场面似乎尴尬，但只能笑：“好久不见。”

赵楼南看了眼宁芷柔,又看一眼薛灵致,挑眉道：“原来你们认识啊？”

薛灵致还未出声,宁芷柔笑着点头：“是,我与三娘，相识多年了。”

薛灵致看着宁芷柔,表情无懈可击,走好又亲昵。她微叹口气，点头说是。

赵楼南长叹口气，说：“那挺好的，下回我邀七爷过府聚一聚,嫂子也可以有个伴了。”

薛灵致点头，笑得有些心不在焉，她都不知道宁芷柔和赵楼南,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是如何捆绑到一处的。

芷柔居然还是……妾室,薛灵致提了口气，又看向宁芷柔。

她早就收了那片刻的惊讶，看她的眼神如同一个许久不见的老友。

寒暄几句，“三娘近来如何？”

薛灵致轻轻浅浅地笑,说：“挺好的，你呢？”

宁芷柔亦笑，“我也是很好的。”

寒暄完了，差不多也就结束了。

宁芷柔看了眼前头，说：“改天三娘一定要来找我玩，今天我们就先走了。”

薛灵致点头，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上马车。赵楼南连手都懒得搭一把，薛灵致看见宁芷柔伸出手去，最后僵持在空气里，又收回去。

薛灵致皱眉，感觉好像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却凑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李成玉在她边上站着，等他们的马车走远了，才出声：“我也不知道，宁芷柔怎么和赵小公爷到一块去了。你给我的银子，我让哥哥去送了。哥哥也没说什么，问他情况，只说还好。”

薛灵致摇摇头，觉得心空。可回忆起来，宁芷柔说过许多次，若是富贵人家的妾室，也算飞上枝头。然而似乎又不觉得意外。

逛街的兴致是全然没有的了，薛灵致看了眼李成玉，李成玉和她对视，自然明白。便道：“咱们去喝茶吧。”

薛灵致点头，二人便携身进了家茶楼。茶楼酒馆，向来是个好地方。有人侃大山，有人吹大牛。平民百姓或许还会自以为是的指点几句江山，语句激昂，腔调老套。

薛灵致和李成玉寻了个安静的位置，隔绝了许多不必要的声音。

薛灵致手指摩挲着茶杯底座，转了几圈，视线没有焦点。李成玉叹口气，安慰她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三娘也不必担心她。”

薛灵致回过神，勉强勾了勾嘴角，点头说是，“或许她觉得这是极好的。”

李成玉点头，喝了口茶，“是啊，你担心她也没必要。”

二人说着话，底下不知道是谁，声音很大，“我跟你说啊，只怕最近有动荡发生啊。你知道是什么变故吗？新帝即位后，大力改革，触犯了那些贵家世家的利益……”

薛灵致被他的话吸引过去，李成玉也觉得好笑，“他们连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了，还操心这些呢。”

薛灵致也笑，阴霾情绪稍散。她想起那位羸弱的皇帝来，上位者改革，到其实还是位明君吧。

读过些史书，薛灵致想起那些历史长河里的上位者，又有些感慨。

楼下的人的话题一下子又从家国天下，转向家长里短，又聊起柴米油盐酱醋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