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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云涌(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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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太后打起精神来见这位先皇后的陪侍,后妃之争,谁活的最久谁占了胜场,其实人生很多事,都是如此。

在宫中虽然操劳的郑太后却是不老,保养得当与事情太多也有关系,哪有精神去想老与不老,只是使足了劲儿与这些说牡鸡司晨的人较上劲了,太后执政时,行将老矣,还怕人说这些话。

此时要见卫夫人,老与不老还是计较的。

坐下来的郑太后只是睁大眼睛往外面看,看到宫女们引着一位命妇垂首往自己面前来,在自己面前恭敬行过大礼:“臣妾卫氏参见太后。”

“你抬起头来,”郑太后要比容颜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迫切过,让卫夫人抬起脸来,看到她面上居然有泪水下来,却是眼眸中有喜悦地看着自己。

明知道这泪水不真实,明知道卫夫人看到自己她喜悦什么,她又不是自己的陪侍。已经是老人的郑太后还是觉得心里是熨贴的。

“你居然也不老?”郑太后只是这样说一句,卫夫人面有皱纹,却依然是风采依就,只是风采就可以抵过多少老态。

卫夫人恭敬地道:“臣妾在家里时,常听到太后仁政,只因年近衰老,常思拜见而不得见,今天能再得见太后,可谓是臣妾之福。”郑太后不仅不老,而且面容犀利许多,想来这宫中日子依就是在摧残她。

“唉,哪里能不老呢,”郑太后命卫夫人起来,赐她座位,明白她这么多的好听话都是为着吴王。想起来吴王,郑太后也是生气,这气是源于太上皇。

太上皇虽然不愿意多见吴王,却是护的十分之牢。如卫夫人妙姐儿之流是要猜测郑太后背后有何举动,太上皇如此护持。其实老人之护儿子,没有风吹草动也是如此。郑太后觉得自己平白受了莫大冤枉,卫夫人一来,她是觉得自己可以好好地说一说了。

五皇子已登基,还怕什么吴王。郑太后对自己最为满意的就是自己不学吕后,没有过度封赐自己的家里人官职,有赏赐难道不是应该;有时候郑太后心思上来,也想对着吴王亲近一下,奈何太上皇在中间阻拦,郑太后有冤无处伸。

到此时地步,还不知道对吴王示好,还要做出来一副姿态自己上位了,由贵妃而荣登太后总理天下,这就是一个蠢人。天下这般蠢人虽然多,郑太后要是如此之蠢,她也不必手握朝政到如今。

“我听说夫人来了,候着见你呢,不想候来候去候不到,听说你陪着太上皇出宫了,”到底是女人,郑太后先是讽刺一下,从听到卫夫人进宫到她在自己面前出现,已经是一天过去了。

卫夫人言笑嫣然欠身道:“妾拜过太上皇,上皇命妾陪着一同去拜了吴王,又拜过先皇后陵墓。”卫夫人坦然直言,拜过了,你待如何?

在京中一听说太子之位已定,定的和人人想的都不一样。就算是定的是八皇子,卫夫人也要往京里来一趟,吴王殿下居于皇陵多安乐。太上皇赐他封地就在京郊,虽然是近京都,可是也有一个好处。

吴王嫡子近帝阙而住,和离开京里十万八千里相比,谣言就会少许多。而且太上皇只想着儿子就在眼前,这是他的心思。

皇后所出几位皇子,品性卫夫人早就了解,她不仅与妙姐儿通信,有些信件就直接在信中说明呈王爷,妙姐儿回信虽然不说,卫夫人也可以看的出来哪些是朱宣的意思。

想世人最难富贵,又最难是轻闲,吴王是一个真正富贵闲人,而到他这一地步,能真正做到富贵闲人实在是太难。卫夫人心心念念,就是吴王殿下真正悠闲。这日子不舒服吗?

人都想梦中梦,非中非,百求百修而不得,而吴王此时就是这样的日子了。卫夫人对着郑太后侃侃进言:“殿下托臣妾对太后致意,太后日加疼爱,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郑太后听的只是微笑,她自己都不明白哪里有疼爱,还京里无人不知,也罢,卫夫人进京只是看女儿女婿,随便再看看太上皇和吴王,拜拜先皇后陵墓,郑太后也是可以放过去。

转念要再一想,两个人是亲戚才是,而且辈份上来说是平等的。郑太后的外孙齐文昊今年要娶卫夫人的外孙女端慧郡主,这两位年纪相当的年老妇人名为君臣,其实是一对平辈的亲家。

“康宁只是小呢,闵将军就从不疼她,”再说说康宁郡主,郑太后对着卫夫人开始诉说闵将军的一系列罪状,还有一位康宁郡主也是这般订的亲事。

卫夫人是在回来的马车上听着妙姐儿说朱闵的事情,心里也觉得这孩子白中了探花,对着郑太后道:“我知道也觉得是他不好是他不对,郡主出自长公主膝下,当然是个好的,纵有淘气也是年纪幼小所致,闵将军只禀呈长公主就是,这样粗鲁举动我一定也要责备他的。”

康宁郡主好不好?一个淘气到可以捅破天的人,可是再不好,以后是自己妻子不应该这样对待她;朱闵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太后只要不护着,他自己能管的好,现在管不了,那就动手不客气。

然后就是南平王,郑太后对他也是一肚子气,拉着卫夫人道:“命他协理六部,有事情应当对我细细来说,他到我这里都是蜻蜓点水一样,在太上皇那里就是一呆半天,北平王也是如此,昨儿来见我,我说不必,你们往我这里来,我哪里有空闲……”

卫夫人含笑听着郑太后把这些人的不好一一说过,当然也只是每个人说上一到两句就止,到此时卫夫人才是真正地佩服郑太后,做到这一步实在是不易,当下在心里思忖过才真心实意地道:“太后德才,胜过群臣多矣,他们追之不及也是有的,请太后不必往心里去。”

这一句中肯的话才让郑太后是真正的欢喜:“可不是,你说的很是,只是,”郑太后抿一下嘴唇笑一笑:“有些恭维过了。”

送过卫夫人出去,郑太后重新想想刚才与卫夫人的谈话,自己又笑了一下道:“这个嘴巧的狐媚子,我想要骂她呢,不想被她躲了。”

外面宫女回话:“安宁公主在外面候着要见太后。”郑太后沉下脸来:“不见,她就要大婚了,让她好好在家里候着才是。”

为着一位闵将军,安宁公主的心思是宫中人人都知道。带着康宁去作弄人,郑太后听过以后就不再见她,有这能耐作弄自己丈夫去吧,对着别人丈夫指手划脚又是什么能耐?

卫夫人进宫中是随着太上皇进来,妙姐儿和朱宣就没有再去,夫妻两个人携手往房中来,院子里暮色中,福慧郡主笑的哈哈叫,沈居安正在逗着她玩。

看到女儿女婿回来,沈居安也玩的一身是汗:“福慧好,就象端慧小时候。”看着女儿也是疯的一头是汗,妙姐儿伸出手来欲抱她:“母亲给你擦擦汗水。”

福慧郡主伸出小手来,却要的是父亲,到了父亲怀里,才把自己的小脑袋伸过来给母亲,这就学会了一个字:“擦,”

沈居安看着王爷抱着孩子也是笑容满面,面有得色:“孩子都要我。”来到京里的沈居安在王府里陪着福慧郡主玩,同房中丫头们旁敲侧击打听一下王爷是不是都回房中来,年纪大了的这位贵婿也是保不齐。沈居安还不知道外孙子们为着这件事情已经摩拳擦掌。

一同到了房中,小桌子上摆着一封信,却是军中来的。朱宣抱着福慧在榻上坐下来,妙姐儿这就拆开信来,里面还套着一封信,妙姐儿这就欢喜异常,捡起来信先对着银文刚要说话,又先收住。

这信中信是毅将军来的,写的是给吾妻冰晶,算一算日子,毅将军还没有收到妙姐儿嘱他写信给妻子的那封信才是。毅将军自己想一想,长久无信也是不对,不过这信怕父母疑心,先行呈给了母亲,只是信纸折叠起来,信纸背面写上给谁,放在这一个信封内送了回来。

妙姐儿手里握着那张信纸,只是一张信纸那就可以看不是,犹豫一下还是打开了看,想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看过以后更是笑容满面,信中只是叮嘱保养身子,全没有别的话。

“银文,请郡主过来。”妙姐儿这才把刚才要说的话说了,再对着朱宣和沈居安复述毅将军的信:“毅将军先回京中来,我要再给他去一信才好,最好是在媳妇生孩子前回来。世子要候着雪慧生过孩子再来,算算日子并不耽误端慧的亲事。”

听起来皆大欢喜,一早进京的沈居安这就有时间对妙姐儿说雪慧的事情,是觉得卫夫人不必这么早进京里来:“我说世子妃要生产,不如生产过后,我们从容进京里来,是不耽误喝端慧的喜酒,可是父母不肯,我也拿她没有办法。”

妙姐儿和朱宣都微笑,不是一直都没有办法,卫夫人常居京中,沈居安一直想回去,可是一直就陪到中宫不在,卫夫人和随着沈居安离京。

“弟弟们也几岁了,怎么倒没有带来京中玩玩?”妙姐儿想看沈居安的另外两个儿子,两个妾一人生了一个。

老来得子,沈居安的高兴之情不亚于朱宣:“大的已经进学,小的也会念几句三字经。这都是你母亲平时教导有方,不过她不让带到京里来,还说你们回去的时候再送来看不迟。”

卫夫人进京是说紧要的话,她不让带儿子来。朱宣带笑听着,看一看岳父头发白了一半,京里都说自己老来得子,是按着年龄来说。按着年龄说,那沈居安其实也不比自己差。

朱宣想起来自己有一年在路上遇到一个七十岁的老人还能生孩子,不仅是古书上写的,再看看怀里玩累睡不睡的福慧,朱宣对沈居安道:“前面有哥哥,后面有弟弟,岳父也可以省不少事情。”

沈居安不觉得是前面有哥哥才省事,他只觉得卫夫人操劳:“是夫人辛苦才是。”妙姐儿和朱宣一起笑起来,这一对眷属虽然不是神仙,也算是美满才是。

再就问到乌珍,妙姐儿也是不忘了乌珍,对自己和朱宣有救命之恩的乌珍,妙姐儿是当成自己妹妹一样出嫁的。

“珍姑娘生了两个儿子,一年连着一年生,”这话卫夫人信中早就说过,乌珍一生下来,也是往京里报信,恰巧是在妙姐儿不在的这两年里生了孩子,让妙姐儿好不挂念。

沈居安想想乌珍的儿子,他是为四姨娘高兴:“不想成了亲,张堂居然改头换面,为照顾家里他不在矿上做事情,我看他勤谨不少,也给他一些事情做做,居然也是银钱无失。”

这里说着闲话,端慧郡主从外面进来,妙姐儿把信交给她:“去念给你二嫂听听吧,让她心里放心才是,毅将军夏天就回来了。”

晚上夫妻睡下来,朱宣才告诉妙姐儿太上皇说的话,朱宣有些叹息,想一想睿儿在军中,将军们越来越心服,朱宣当然是得意,在这一件事情上,倒是比太上皇要强些。

“你这个孩子,倒是做对一件事情。”朱宣这话是指妙姐儿急急让朱宣写信,世子之子即为世子,双手搂住妙姐儿的细腰,朱宣在那光滑白晰的背上用下巴蹭一蹭:“嗯,是不是个好孩子?”

伏身背对着朱宣的妙姐儿轻轻笑一下,只是伏着自己的枕头不说话。身后又有低低的话语传来:“对表哥说说,每常表哥出去,你有多难过?”

这才转过身子的妙姐儿在朱宣胸前咬上一口,再用丝帕擦拭着那口水牙痕,此时欢愉,哪里想的起来旧日伤心。“我都不记得了,”妙姐儿有几分蛮横地对朱宣道:“应该是表哥说说,每常表哥出去,你几多开心?”

“开心什么,到哪儿都想着你。”朱宣这就不客气了,今天晚上打发走福慧,就是为着同妻子亲热。

天气转入四月份,蔷薇大开的日子,朱宣一早陪着妙姐儿看过蔷薇花,犹在取笑:“去年花胜今年花,卿卿可胜前昔否?”

被妙姐儿白了一眼,这就嘟高了嘴问:“胜又如何,不胜又如何?”然后是坏坏的笑着拉着朱宣的袖子道:“去年花胜今年花,表哥可想以往否?”

头上被轻敲一下,朱宣这才往书房里去。在书房里坐下来,朱寿就送上来一堆贴子,春暖花天宴请更胜,不是对水就是倚花。朱宣翻了一翻,足有一大半部分挑出来让朱寿送给朱闵:“这些给闵将军送去吧,”

去年花胜今年花,表哥这贴子全让儿子去。朱宣在书案后坐下来,此时无人,执一卷书在手上这就看起来。看到欢喜处,又想起来太上皇,朱宣都是一句评价:“太操劳。”偌大年纪是休养的时候,只享受就行,看看操心成什么样了。

朱寿又重新进来,这一张贴子是太子府上所发:“春花大发,与王爷同乐。”朱宣再次挥挥手:“还是小王爷去吧。”朱宣只去过一次,太子以前敦厚之人,当上太子也就开始宴乐,府上突然多了不少美人儿,朱宣记得自己只送了两个,北平王送了两个,靖海王倒是送了六个,其余的多出来想是来自四面八方。

那次宴上,太子命妖姬劝酒,对着朱宣道:“王爷喜欢,当奉侍榻前。”朱宣就此再也不去,周氏和云氏入太子府上,不是自己说一句奉送就去的,这中间自有事情。

表哥婉拒美女,妙姐儿应该高兴了吧,想到这里,朱宣才随便问问朱寿:“王妃在做什么?”门上人是经常往这里回话,朱寿回答起来从来很快:“太子妃和八皇子妃在房中呢。”

朱宣就点点头意思知道了,这才放下书道:“外面的官儿呢,让他们进来吧。”不是重要的事情,朱宣从来是先自在一会儿,反正见过一、两个人,福慧抱着垫子就要过来。

银文带着丫头们在外间坐着,看到院子里再来人,一看是顾夫人这就出去笑脸相迎:“太子妃和八皇子妃在房中呢。”

顾夫人进来的时候已经问过,听丫头这样说想来是还要坐一会儿,也就道“那我一会儿再来。”分花拂柳先往顾冰晶房中来。

顾冰晶产期是在六月里,现在身子已经隆起,但是精神还好,看到母亲进来让她坐下来,再命丫头取点心来:“这是太夫人房中新送来的。”

取了一块点心的顾夫人有些心事重重,顾冰晶看出来就问道:“母亲来找婆婆是什么事情?”一看就是有心事的样子。

顾冰晶是觉得纳罕:“母亲只管家中事,能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来找婆婆,”要说为难也只能为自己。自从世子之子即为世子,顾冰晶还能有什么事情,就是生女儿这压力也让大嫂顶着去吧。她要先生世子才行。

“是为着依雯的父亲。”顾夫人的愁容是为着这个。顾冰晶只是如实地问母亲:“母亲收了她多少钱?”

顾夫人板起脸来:“看看你这孩子说话,亲戚之间礼尚往来一直就有,就是我收了礼,不也是将来给你。”

“可是,”顾冰晶迟疑一下道:“可是父亲并不知道是不是?”顾夫人做这些事情一向背着顾大人,顾大人做这些事情也背着顾夫人。

女儿这样一句话,让顾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得靠的夫妻才是这样夫妻互相依靠,你父亲就是一个靠不住的人,我当然要给自己弄些私房才是。”

不想再说父亲的顾冰晶只问左依雯:“表妹又怎么了?不是要放出京,求了婆婆放出去为什么又要来找?”顾冰晶还以为是左依雯成亲在京里,父母亲舍不得的原因。

顾夫人也是相当地无奈:“出京去觉得样样不习惯,这才呆上几个月这就要回来,说是依雯嫁在京里,就想回来。”亲戚之间的事情顾夫人提起来就觉得只是苦水:“你公公把你三舅压的头也不抬,依雯的父亲以前只是跟着你三舅后面,现在就受苦了。”

大厦倒了压这些不大不小的官儿,顾冰晶听到说公公不好,只是低头给母亲续茶:“那又何必抬头。”

顾夫人震惊了:“你这是什么话,”顾冰晶不说话,我这是什么话,这是大实话。不抬头不也是一样生活,得意的人让他得意去,不得意的人自有门路。“母亲,如果没有公公的手段,又能压人几时。”顾冰晶这样劝顾夫人一句。

想一想争世子位,顾冰晶手抚着隆起的肚子只是淡然,毅将军这才来一封信,与新婚时就不一样。人到最后的关头,还会乱想吗?心里只有自己。生个儿子下来才是自己的,就象小王爷们一样。顾冰晶她会傻到置自己孩子与不顾吗?就算是没有母爱,也是她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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