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Chapter 8（1/2）

时间进入了二月底，频繁的约会让卡丽妲一次次缺席她们仨平常在一起的时间，惹得贝蒂抱怨不已。

那个夜晚的一切都已沉寂，她一切如常的谎言并没有引起一丝波澜，有时她甚至怀疑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丽塔采访哈利波特的文章登上了《唱唱反调》、在霍格沃兹掀起了轩然大波之外，一切都风平浪静。

怀揣着这样一个秘密实在太让人提心吊胆，如果不是因为遗忘咒的强烈副作用，她几乎想给自己来一个一忘皆空，好洗去那天晚上尖叫棚屋里的一切。

但是不行，一忘皆空会对大脑造成损伤，轻则记忆力变差，重则变成痴呆。装傻和让自己真傻是不一样的。她得一直醒着。

魔药课教授的禁闭一再推迟，最终定在了周六晚上。这是自撞破这一切后她第一次正面斯内普教授，她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进来。”，门敲了三声之后，地窖里传来了魔药课教授的声音。

“教授。”，她推门走了进去，打量着这个已几年不曾踏足的魔药办公室。

昏暗的光线透过装满各式各样魔药材料的玻璃瓶子，在墙上映出阴影，瓶子里的非洲甲虫眼直勾勾的盯着外面的人类，令人毛骨悚然。闪闪发光的独角兽毛，罕见的非洲树蛇皮，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在她二三年级的时候，频繁的禁闭曾让她成为这件办公室的常客，只是在那之后，魔药课教授像是彻底放弃她一般，不再让她踏足。

然而这一次，斯内普并没有刻薄地让她处理恶心的鼻涕虫或者死不瞑目的甲虫，只把她晾在一边站着，自己自顾自地在办公桌后刷刷刷地批改着什么，奥莉维娅料想一定又是几个“d”。

不知站了多久，斯内普才从羊皮纸后抬头，仿佛第一次看到她一样，充满嘲讽和恶意地“well”、“well”了两句，拖着令人厌恶的长腔。

“莱斯特兰奇小姐。”，对方只是一个称呼就满是挖苦之意，让她的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好在对方并没有继续，只是黑袍一甩，背影朝门外走去，“跟上。”

看来这次禁闭的地点是在室外。

他们一路穿过黑夜下的城堡，穿过一条条昏暗的走廊和活动的楼梯，来到城堡以外，最终停在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打人柳前。

“……教授？”，她看着这棵会打人的巨柳伸了个懒腰、危险地对他们甩了甩藤条，开始认真怀疑对方是不是想让她冒着被树抽死的危险给他采集什么材料。

出乎意料的，斯内普只是不发一言，对一截掉落在地上的树枝用了一个飘浮咒。树枝轻盈地飞了出去，穿过打人柳无数甩动的枝条，直直地撞在树的一个节疤上。

风停了，奥莉维娅屏住呼吸看着发生的这一切——打人柳停止了它的一切动作，不动了，仿佛只是一棵普通的巨柳。

奥莉维娅后颈上的皮肤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她有一种预感，这又是一个她不该看到的场景。

“教授，我……”，她急于找借口脱身。

然而她的后半句话湮没在了无声里，因为她清晰地感受到，有魔杖的杖尖轻轻抵在了她的后背上。

奥莉维娅整个人不寒而栗。

那短短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念头，……是他发现了，发现她撞破了他的秘密，要来灭她的口？……还是他受够了她的监视，要彻底做个了断？

然而，无论她脑海里转过的念头有多少种，此时此刻，她都不能反抗。因为和教授正面对上，无论如何她都是一点胜算也没有的。

她顺从地被教授的魔杖抵着，来到了打人柳跟前。那树根下面竟然有一个洞，里面是一条地道，不知通往何方。她没有反抗，顺从地爬了进去。

地道太长了，里面黑暗又狭窄，只有杖尖荧光闪烁的光微弱地亮着。教授就跟在她的身后，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无法做出哪怕是一个报信的举动。

最开始的恐慌过后，奥莉维娅现在反而镇定下来。不论如何，霍格沃兹都是教授最不好下手的地方。

卡丽妲和贝蒂都知道她今晚要来斯内普这里关禁闭……最多十几个小时，霍格沃兹就会发现她的失踪，查到教授头上。而她现在又还是贝拉·莱斯特兰奇的女儿，明面上没有犯过什么大错。真要死了，两边都无法交待。

教授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这么得不偿失的事。

地道太长了，他们在黑暗中爬了至少一个小时，才钻出洞口，触摸到了坚实的地面。就在手触摸到地板的那一刹那，她心中一惊，心脏跳出嗓子眼，浑身冷汗直流——

她知道这是哪了——这里是尖叫棚屋。

“你——”，她猛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