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Chapter 11（2/2）

“可是——这什么可能呢？！”，卡丽妲不信，“乌姆里奇，她怎么有权力开除老师——这不是校长才有的权力吗？！”

“从前没有，现在就有了。”，奥莉维娅冷静地说，“昨天《第二十三号教育令》就已经出来，那上面已经给了她这个权力。”

卡丽妲一时说不出话来。贝蒂则干脆得多，一手拉了她们一个，开始往里挤。

然而没等她们挤到里面，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就雷厉风行地从她们身后穿了过去。

“莱斯特兰奇小姐，”，麦格教授在经过她们时忽然点了她的名字，引起她惊讶地抬头，“你去通知斯内普教授，让他马上往门厅来。”

她怔了几秒，然后才说，“……是。”

“泰勒小姐，”，紧接着，麦格对着贝蒂言简意赅地交待，“你去通知邓不利多教授。”

领了任务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朝着各自的方向赶着去了。奥莉维娅一路下了楼，来到昏暗的地下走廊。也许是被这紧张慌乱的氛围所感染，奥莉维娅越走越快、最后忍不住小跑起来。

终于，她来到地窖魔药办公室的门口，正准备敲门，结果石门像认出她该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有生命般自己开了。

奥莉维娅控制不住，在惯性下冲了进去，“斯内普教授——”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魔药办公室里并不止一个人。哈利·波特正跪在地上，浑身冷汗，看起来像刚被钻心咒折磨了几个小时一般，正瞪着斯内普，似乎刚上火吼了什么。而斯内普教授正站在他的对面，用魔杖指着他，似乎正冷笑一声，准备发话。

一听她推门进来，两人都齐刷刷地转头望向她。她瞬间意识到，这不是她该出现的场合……

“……麦格教授让我来通知您去门厅，教授。”，奥莉维娅梦游一般地说。

教授深沉的黑眼睛冷峻地、探究性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从头到脚剥开来，看看她的目的。她本该放空一切，让自己显得无辜又诚实，然而大脑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推理……

工作台上是干净的，奥莉维娅听见自己的大脑在麻木地运转，没有鼻涕虫、没有甲虫眼珠，也没有任何其他的魔药材料。坩埚也是熄着的，没有热腾腾地熬着什么魔药，吐出各种形状的烟雾。

这不是禁闭。也不可能是魔药补习。她听见自己的大脑这样判断道。如果是禁闭的话斯内普一定会让学生处理最最恶心的材料，再不济也是罚抄写。总之不会是哈利此刻跪在地上的姿势。

不是禁闭和魔药补习，那会是什么……她闭上眼，命令自己打住。别想了。这不是她该往下深究的……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教授的黑眼睛终于从她身上挪开，压迫感瞬间松懈。她这才恢复知觉，看到走廊外奔跑的人影，听见外面传来的吵嚷声和尖叫声。教授大步一迈走向门外。

哈利也跟着要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鬼使神差地，明明那么多次地告诫过自己及时止步，不该知道的绝不深究，她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抓住了哈利的手臂——

“奥莉维娅？”，哈利回过头，看起来惊讶极了。

“……哈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地开口，“斯内普教授他……在用黑魔法折磨你吗？”

“啊？”，哈利看上去吃了一惊，连忙否认，“不，当然不是。”

“我们在……我们只是在……”，哈利的绿眼睛错开，似乎有几分不习惯撒谎，“……魔药补习。你知道。”

奥莉维娅心里一沉。

不是禁闭，也不是魔药补习，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教授基于对黑魔王的效忠，在故意为难、或者说折磨哈利；另一种，就是教授和哈利是串通好的。

而她刚刚刺探性地问了第一种，哈利想也不想就否认了，还帮斯内普撒了一个完美无缺的谎。……什么情况下哈利会帮斯内普掩饰呢？

——只有当他认为，斯内普和他是同一边的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