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合作（1/2）

“请务必对相关内容保密！”

苏铎终于认真起来。

“作为交换，我保证，如果小笙可能会受到伤害，或者她改变主意了，我都会拼劲全力把你们一起送走。”

陈修远：“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洛星立完誓，还主动提到，“‘凤雏’现在还好么？”

“很安全！没人懂那是缎金。”苏铎向他们通报，并提醒着，“后台的身份资料我全部刷新过了，但是洛星，你的戒指还是不能摘啊！”

“我跟老吴也联系上了。”原本计划跟苏铎来芙蕖拥的部下还滞留在矿场，“玉碎号没有洛家的血缘钥匙启动不了，暂时还停驻在贝卫七上。”

听到这里，洛星没有表现出意外，但眼睛亮了一些。

“大多数人认定咱们已经壮烈了，桃源正在安排遣回。”

苏铎最后补充：“我也有问缎金，但老吴太边缘了……拿不到消息，目前就这些！”

陈修远和洛星对视一眼。

打听不到才是正常的，他们两个谁也没把进展透露出去。若是玉碎号核心成员靠前后细节推测出来点什么，也会选择保持低调，在桃源上蛰伏一段时间。

而phoenix本体会在和主人失去联系后，自动封存高密度信息，并进入沉睡。除了洛家现存唯一血脉洛星，谁也无法将她唤醒。君子盟只能等待血缘锁超出时效，或者强行将其毁掉。舰载ai会在检测到血缘锁破坏时同步自毁，不算其他的，失去和原舰适配度极高的机魂就已经是严重损失了！不是急不可耐或者逼不得已，谁也不会选这种方式。

了解过他们最关心的，就得看看能怎么帮到苏铎了。

陈修远问：“你们这边是出了什么事？”

苏铎将那封来自老吴的回信点掉：“嗯，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可能有些匪夷所思……”

陈修远和洛星都示意自己在听。

“你们也知道，芙蕖拥的性别组成不平衡，所以无法产生下一代。”

在很短的时间内，陈修远已经第三次听人提起这个问题了，不知这次又会听到一个怎样的“解决方案”。

“但芙蕖拥的顶尖生物专精开发出了一种，就是，能直接绕开‘结合’这一环节，直接进行遗传要素拼接的技术。他们将优选后的胚胎植入人造母体，以此来‘生产’新生命。”

“为了区分，这种经过筛选的孩子被称为新人类。”

苏铎比苏铮描述的细节更多，她捋了捋自己头顶的短发：“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也是没多久前才知道的。”

陈修远斟酌着措辞：“这项……计划，进行的顺利吗？”

“据说最开始新人类残疾率很高……人造母体是会这样的。但当时管理层还没那么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只有那种严重缺陷，存活都很难的个体，才会被终止进程。”

洛星听到这冷笑道：“虚伪。”

被怼了一句苏铎完全没生气，因为她自己也认同：“只考虑了让新人类获得生命的权利，却没有考虑生存的质量问题……”

他们还没说完，一个更森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虚伪？有alpha虚伪么？”

洛星回过头，苏铮正抱着胳膊缓步从楼梯上下来。

“哎，哥你……”苏铎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讲下去。

苏铮看着自己的妹妹，神色肃然：“你认为我没资格知道，是吗？”

苏铎下意识开始辩解：“啊不是，哥，我觉得……这些事，不适合，啊总之——”

“知道太多不是好事，这道理我们都明白。”苏铮的眼睛定定望着她，“可就算我一直是个毫无作为，连评级都没有的普通居民，也比他们更应当知情吧？”

“好，好吧。”苏铎在沙发中间挪挪，让出来个位置，但苏铮却自己拖了张凳子坐在她对面。苏铎见他生气了，当然不敢去触这霉头，缩缩脖子，“那我继续了，脱离危险期的新人类会交由居民分别抚养，当然，我们一直以为这些孩子是救助来的。”

洛星插了一句：“其实芙蕖拥没必要招募beta的。”

苏铎摇摇头：“omega本来比例就低，能自主并且有勇气选择芙蕖拥的就更少了。会接纳beta入驻，是因为缺劳动力。”

“这么说来，omega算是这里的特权阶级，beta不过是些工具而已。”洛星总结完不忘挖苦一下她，“这可跟你最开始吹嘘的那些——并不相符。”

苏铎摇摇头：“没那么夸张，除了beta签下移民契约后就不能主动离开外，再没明显区别了。”

“对我们来说在哪干活都差不多的。”陈修远倒说了句公道话，“芙蕖拥开出的条件，很多beta会觉得可遇不可求。”

洛星听罢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苏铮有点出神：“所以那些本来可能住在我们家的‘莲子’……都是这样来的。”

苏铎不敢看她哥，只匆忙点了点头，趁机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苏铮抬起视线：“铃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事？”

苏铎放下水杯，就差举手投降了：“就在安排我去修复通讯系统之后！”

洛星立刻抓住了重点：“这次故障，跟新人类有关系吗？”

“有。”苏铎正色道，“所有‘莲子’到了七岁，就会被管理层带走，统一在‘庠’接受教育。”

洛星感叹道：“‘庠’，好陈旧的说法。”

听上去有点相似，性质可差得远了。

“他们中间出了个挺有天赋的程序专精，说来跟我很像吧，也挺擅长搞些反程序的小把戏，这次的事就是他搞出来的。”

洛星问：“目的或者诉求搞清楚了么？”

苏铎：“据他说，好玩而已。”

陈修远：“好玩？他多大了。”

苏铎：“十五。”

“十五岁不小了，这种借口未免太牵强。”洛星这个年纪已经开始参与君子盟议事，自然有底气说话。

苏铎摇摇头：“不，这些孩子一直在小集体中生活，多年不与外界接触，所以处事方式还有一些行为不能以常理来衡量。”

苏铮眯起眼睛：“他们很‘纯粹’。”

“纯的有点过……”苏铎比较投入，都没注意自己下意识怼了她哥哥一句，“嗯，最诡异的点是，这一通骚乱下来，除了有尾巴试图趁乱逃跑，并没有产生什么不良后果。”

洛星挑起眉毛：“尾巴？”

陈修远几乎同时问：“是指那些试药者？”

苏铎略惊讶：“啊，是？这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