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1/3）

他刚替人倒了杯茶，还没放下就听见这一声质问，司无涯不动声色，将杯子缓缓放下，道：“为什么这么问？”

“今日一见到师姐，你的眼神就不对劲。再加上路上你一直盯着师姐的背影叹气，想人不发现都难。”

说着，少年又往前一步。

“你到底想对师姐做什么？”

司无涯没想到少年的夜鸣朝就如此地敏锐，他没有全然坦白，但真心实意地说：“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师姐，这一点你放心。”

这话倒是说得没半分假，阻止一件事，不应该只有伤害这一种办法。

司无涯伸出手，指了指凳子示意面色不悦的少年坐下。他直视少年撩摆坐下的动作，没开口倒是夜鸣朝动了动嘴巴，开了先口。

“那你到底是想做什么？为何会那样对师姐….”夜鸣朝没将话说白，说到最后变得有些支吾难言了。

在司无涯面前，他总是会如此，因为分辨不了此人到底说的话是真是假，还是单纯地逗弄他。无论是小时候的出现消失，还是现今，司无涯的行为举止都很是可疑，可师尊又说过随便怀疑人不好。而且好几次他故意露出破绽，这人都没反应，更何况小时候若是他有别的目的，早已动手了。

夜鸣朝突然不知道将师姐卷进来是好的还是坏的。

司无涯将茶杯往他那边推了推，扬了扬下巴示意他，随后又伸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下，轻轻吁了口气。这个面具可真是累人，在外面极其不方便，想起不久前他们一伙在客栈下面时，旁边投来的好奇目光已经看着桌上那些好吃的只能干坐着，司无涯心中就有股说不出憋闷。

“你不好奇我为何长得跟你师姐的脸，唔，不说全然一模一样，可是有七八分像。”

闻声，少年似乎愣了下，抬起头来，“啊？”轻触杯身的手指微微蜷缩，指尖上还留有方才司无涯推给他时不小心触碰到的微凉。

见状，他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又重复了之前的话。这一次少年倒是听得明白，但也没有立即开口。

显然他也是早就注意他这个问题，不然也不会找来一只面具给他。

司无涯不急，端着茶杯，好久没润润嗓子了，有些干裂的嘴唇轻抿着杯沿，优哉地喝着茶等着对方开口。

“第一次见到师姐时我还一度以为你是师姐熟悉的人，我打听过了，师姐没有其他亲戚，更别说长得如此相像的兄弟了。”

少年犹豫了半响，才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口，清浅的目光如炬凝望着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司无涯，顿了下又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师姐有麻烦，我是来帮她的。”司无涯放下茶杯，与之对视，见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很明显对他的说法不太相信。他才道：“若是你不信，我可以立下心誓，保证不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包括仙阁。”

说着，司无涯还煞有其事地举起右手，想着以前看过的发誓场景，有样学样地正打算发誓时，桌子一阵动荡，桌上茶杯瞬间被撞得倒下。还没反应右手就被一把攥住了，司无涯意外地目光落在少年越过圆桌边前倾凑近的身子，看了眼被狠狠攥住的手腕。下一刻，他的右手就被人强硬地按下了。

夜鸣朝自己也似乎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失态，突然侧脸懊恼地啐了口，在司无涯微诧的目光中，收回手，重新坐下。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