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百家争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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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祖孙俩争辩至此，沈灵晓得戏剧上涨到了，制止白史木为了这件事，真的惹恼了皇帝，失了储君之位，从而毁坏她的复仇大计，她轻轻一笑，抬手阻止了他。

“皇太孙无谓为我求情！皇帝要人死，哪一个敢不死？哪怕是旁人恳切委屈，存心构陷，蓄意密谋，我也不得不去死。”

她冷冷的抬起头，可贵认真地看着白史木。他的眼睛一片赤红，是她分解他到现在，从未见过的怒意，半点不复那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温雅样子。微微弯了弯唇，不知是为了夏楚的一片痴情，或是为了他适才的出口护卫，她放柔了语气。

“你与我，总归是……有缘无分，就此别过。”

“小七……”

白史木内心大恸，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哑着嗓子喊了她一声，又目光森然地看向夜帝。

“皇爷爷，你认真不饶？”

“他迫害皇嗣，朕如何能饶？”

“好好好，你们都这般逼我，那你连我一起杖毙好了。我即无能至此，在世另有何作用？”

“史木……你疯了？”唐江玉失声痛哭。

“反了你了！敢云云威胁朕？”夜帝一拍桌子，气得满身直发颤。白史木却是一笑，定定望着他，噙着笑的眸光里皆森冷的冷气。

“皇爷爷，你素来不是云云武断之人，孙儿着实不知，这一次，你为什么单凭两个小人的单方面之词，就执意要对夏楚赶尽杀绝？你不要忘了，她是有免死铁券的，她爹昔时用铁券保她性命，现在铁券竟是无论用了吗？或是你要出尔反尔？”

“豪恣！”

夜帝烧红了眼睛，气到了极点。

“你不要以为朕不敢办了你。”

“你是皇帝，随你意好了。”

眸底一暗，沈灵按住白史木的手，轻松一笑。

“皇太孙无谓再说了！死有何惧？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使是陛下打死我，我没有做过，去了阎王殿也是明净的。只，有一件事我倒是猎奇得紧，太孙妃落胎不是第一次了，这回说是我所为，那上一回，再上一回又是谁人所为？”

平息到这里，她意有所指的扬了扬眉梢，看发急火攻心一声激烈咳嗽的夜帝，坏心眼的以为解了气，更是讽刺地笑。

“陛下必然要把这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我不也欠好不接。总不能为了我，断送了您的出息。”

“小七……”

看白史木似有领悟，沈灵闭了闭眼，屏除杂念，目光幽幽地看着他，“无谓再说了，你我就此别过，只盼来生……”不要让老子再碰到你。

“你们还愣着做甚？还不动手。”夜帝害怕沈灵搅乱了白史木的心，冷飕飕痛斥一声。

几名侍卫应了是，硬着头皮上前拉她。可白史木不但不闪开，反倒扬起手来，扇了此中一人一个耳光，接着便把一单方面推了开去，一把攥紧沈灵的胳膊，恨声道。

“谁敢上来？”

夜帝瞪大了双眼，“你……”

这个孙儿他是看着长大的，寄出了厚望。这些年来，他全心栽培，他也从未让他扫兴。二十多年了，不论人古人后，他还从未见过他这般忘形，这般猖獗，现在这一副护犊子似的冒死劲儿，竟是让他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胶着之时，孙正业突然尖声一叫。

“陛下，陛下！过失，过失啊，这药渣里的东西不是天花粉，明白即是山药啊……是山药啊……真的是山药啊……”

孙正业狂喜的声音一出，堂内众人都变了脸。

沈灵唇角弱有似无的一勾，深深看了老孙头一眼，涓滴不料外埠站于原地，噤若寒蝉。而白史木惊愕一瞬，目光一亮，仓促道：“孙太医，此言认真？”

“认真，认真。”孙正业颤抖着双手，喜极而泣，双膝跪于地上，“陛下，幸亏老臣多辨了一辨，如果否则，这不白之冤，只能带入茔苑了。”

“你没有看错？”夜帝表情也变了。

“陛下，老臣喜悦用孙家列祖列宗和全家十八口人的性命赌咒，太孙妃煎熬的药渣里面，是山药，没有一片是天花粉。”

夜帝目光微变，不着陈迹扫了林保绩一眼，却还算沉得住气，“你奈何说？”

林保绩心脏惊厥，额头溢出汗来。

“不行能，奈何大约？老孙，你不要为了脱罪，就在这里乱说八道，老夫看得周密。”

孙正业重重一哼，看他的目光也冷厉起来，“林太医贵为太医院的院判，职务比下官高，受陛下的恩宠比下官多，医术天然也比下官高妙。劳驾林太医再周密辨别一下，这真相山药，或是天花粉。如果是你不能，可把太医院同仁找来，一看毕竟。”

见他云云肯定，林保绩内心有些发虚。但或是不太敢相信。下分解看了皇帝一眼，他当心翼翼走过去，将药渣里熬过的药材翻了翻，拎起此中一片来，蹙起了眉头看了看，又放入了口中。

只一嚼，他顿时表情大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