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1/2）

无法，娄绪放下笔给廖一凡捏肩。

“对，对对对，就是这里，”廖一凡拧着眉，“嘶啊。”

“廖一凡！你越来越目中无人了是吧？！”生物老师怒目圆睁，一出声引得全班同学都看向他俩，“上课睡觉我就不说了，你还欺负同学，我看你好久了！别想狡辩。”

“娄绪，别理他。”生物老师走到教室后面，指了指廖一凡，“你给我出去站着，别在这里影响其他同学学习。”

“老师，”娄绪放下手，不想让廖一凡平白受冤枉，“他没有欺负我。”

“……”生物老师见教室里隐隐有了讨论声，眉头微微一皱，眉间因为长期皱眉产生的纹路顿时更加清晰，“你们两个出来，在外面说，别在这影响同学。”

廖一凡走在后面，看了眼娄绪的神色，低着头笑了，娄绪一本正经地为他解释的样子真好看。

“你还笑？”生物老师一回头便看见廖一凡笑得灿烂，“你就站在这罚站，马上期末考试了，别到时候弄得太难看。”

娄绪跟着老师走到隔壁班的走廊上，离廖一凡稍微有点距离，两个人声音很小，廖一凡听不太清他们的谈话。而且娄绪还是背着他的，他只能看见生物老师。

说了几句话，只见老师眉头更皱，都耸起了小山，神色严肃，而后又叹了口气，然后他就看见娄绪走过来，笔直地站在他身边。

廖一凡很是疑惑，但老师还在，他没法问。

见老师进去，廖一凡赶紧凑过去问：“怎么回事？老吴怎么连你也罚？”

“我上课做小动作还说小话，老师罚我是应该的。”娄绪双眼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说几句话而已，老吴最近更年期啊。”廖一凡瘪瘪嘴。

“还影响了全班同学，耽误大家宝贵的学习时间。”娄绪一本正经地说。

“嘿，那也是老吴影响了，他怎么不来罚站。”廖一凡肩膀还是有点酸，双手向后，扩张了一下肩膀。看来他还是要少在教室里睡觉，不舒服，还连累娄绪。

“我给你捏捏。”娄绪见他肩膀难受。

“你们两个站在外面干什么？”教导主任巡查，老远就看见这两个人。

“罚站。”廖一凡说，“总不能是看风景。”

被学生噎了一下，教导主任本想问几句话就走，听他这么一说，属于老师的威严立刻出来了：“罚站就好好罚站，还要享受按摩服务啊？”

教导主任看了眼娄绪，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直觉是廖一凡带坏的：“站要有站姿，你们两个站好，你不准再给他按摩了，罚站还享受，哪个教你的？”

突然想到网上的段子，教导主任最近爱上网，也算紧跟潮流，平时也还挺平易近人的，只不过被廖一凡一噎，面子上过不去，不自觉就拿出老师的架子来。

见廖一凡还是一副站不好的样子，想必平时也是个好面子的男生。想出风头是吧，教导主任心道，我还不是把你们这群小男生的心理摸得透透的。

“你俩，把手牵上。”教导主任见廖一凡面色果然一变，不禁得意，小男生嘛，不就好那点面子，“下节课上课之前不准松开。”

“主任？你怎么来了？”老吴听到外面有动静，便出来看看。

“这俩学生不好好罚站，我说他们几句。”教导主任见手也牵上了，便走到老吴面前和他说了几句话，走了。

老吴走过来，见两人牵着手，看了看表：“下课就回去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怕下课人多围观，伤俩孩子自尊。

“老师，是我的错，我会好好站在这里，上课再回去的。”廖一凡站得笔直，感觉肩也不疼了，背也不酸了，甚至要求多站会。

“随你的便。”廖一凡脸皮厚，他知道，老吴看向娄绪，“你别和他胡闹，早点进去。”

“嗯。”娄绪抿着唇，点头。

第一次牵手和拥抱都是和廖一凡，虽然有点偏离方向，但这给他一种很奇异的感受，他以为他再也无法与人亲近，却不想廖一凡出现了。他带着他做了很多他以前一个人从未做过的事，不论是吃火锅，还是野营，又或者是牵手拥抱。

曾经他渴望过，想把他积攒十多年的热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可是只一想，危险就扑面而来。曾经也有不少人靠近他，但过不了多久便会受不了，与他远离。

但廖一凡一直都在，没有被他的奇怪赶走，甚至还带他一起融入他的圈子。如果廖一凡不离开，他想必也只想沉沦，无法再做先离开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