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1/2）

习惯真实个可怕的东西，先是忘记浴巾，现在又睡不着觉，娄绪一个人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思绪游荡，廖一凡一走，他房间里便显得十分冷清，往日里睡觉前，廖一凡都会在他身边，说着闲话，腻歪一番，两相对比，娄绪想起以前，不管两人要做什么，每次他都是去廖一凡寝室。

他一直觉得冷清的地方一旦热闹起来，热闹散了，冷清便变成了落寂，更让人难以接受。

伤口在恢复，一阵痒意袭来，但护士说了不能挠。娄绪右手虚空握了握空气，叹了口气，将右手压在身下，防止自己晚上不自觉去挠。

娄绪迫使自己将注意力从左手上转移出去，努力了一番，廖一凡从被子里钻出来的场景浮现在脑中。

微红的脸颊，额头上还有细汗，那双灿若星河地眼中只有他的身影，想到廖一凡对他说的话，娄绪轻咬下唇，重重呼出一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临近考试，手上的石膏还未拆除，但伤已经好了大半，他不止一次庆幸伤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

自习课，他放下笔，单手将书翻过一页，教室里有点闷，娄绪望向窗外，寒风朔朔，树顶的枝桠摆动着。

娄绪看向廖一凡，他正低头看书。

“怎么了？”廖一凡注意到他的眼神，偏头，低声问。

娄绪摇了摇头，扬起嘴角，说：“看你的书。”

廖一凡眉眼上扬：“想看你。”

“上课不要讲小话！”老徐慢步走了过来，声音不大不小。

晚上放学前，老徐站在讲台上例行开班会。

“今天，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说，马上考试放假了，大家多把时间放在复习上，不管怎样，尽力考，过年也能好好放松放松。”老徐站在讲台上。

“最近啊，大家压力大，虽说老师天天和你们见面，但总有关注不到的地方，大家有什么事情，要主动来找我聊聊，学习上的也好，生活上的也好，你们遇到问题要说出来。”

“不想找老师，找同学聊聊也好。”

“总之，不论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要说出来，不管能不能解决问题，说出来心里总能松一松……”

廖一凡趴在书堆后面，侧头对娄绪嘀咕道：“老徐整天说这些有的没的。”

娄绪嘴唇微微一抿，确实，他们现在整天学习，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别的东西，有空还不如睡睡觉。

“过年放假，我们一起出去玩一玩吧。”廖一凡提议道。

娄绪很想答应，但是想到上次和家里通话，他爸说他妈还有两个星期就到临产期了，权衡了一番，娄绪说：“放假有空来我家吧。”

廖一凡眸光一亮：“真的可以吗？”

娄绪点头：“好好复习。”

考完试，娄绪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校医院，他想把石膏拆了再回去。

再三检查后，医院同意给娄绪拆石膏。

娄绪坐在椅子上等护士过来，他看向廖一凡，说：“你先出去。”

廖一凡一愣，单肩背着的书包垮了下来，廖一凡扬起手防止书包掉到地上。

娄绪站起身，一手将书包接过，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而后站在他面前，说：“我想喝水，你去帮我买一瓶吧。”

廖一凡想要说什么，护士端着托盘进来，娄绪推了推他：“去吧，我想喝热的。”

走到超市，打开暖柜，廖一凡才想起来，娄绪书包里有保温杯，他考试前才帮娄绪装满了水的。

廖一凡走后，娄绪坐在椅子上，等护士给他拆石膏。他手上的擦伤早好了，但刚掉痂不久，伤口边缘处泛着红色，伤得深的地方还留着黑色的痂，有些难看，也不想让廖一凡心疼。

石膏拆完，娄绪动了动手，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虽然片子上显示你的手好了，但左手还是不能用重力，不能过度使用。”护士收拾着拆下来的绷带和石膏。

“好。”娄绪穿好外套。

廖一凡踱步到换药室门口，手里抛着买来的水，另一只手里还提着袋子，进了屋，廖一凡拧开盖子，把水塞到娄绪手里，然后将袋子塞到娄绪书包里。

“都好了吗？”廖一凡背好书包。

“好了，”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娄绪左手牵住他，“你看。”

“那走吧。”廖一凡握着他的手，牵着人出去。

娄绪抿了抿唇，廖一凡好像生气了，张嘴欲说什么，手机铃声响起，无奈只好先接了电话。

“喂？爸。”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