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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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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轲其实本不叫做裴青轲,她姓轲名远,在五百多年前是个响彻当时大陆的人物,近及帝都远至塞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年少时,知道她的人都说,轲远家世好脑子好相貌好,这个人吧,就是性格有点恶劣嘴有点毒,说白了,轲远就是个以别人的痛苦做自己的笑料的人。

她本来在其位谋其职、安分守己的当着凌波府少主,偶尔训训兵练练武,也没什么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觉悟。

她娘自她很小的时候便随着白帝东征西战,灭了一个有一个小国,而轲远,其实从未出过帝都。

直到那一日,轲远刚刚成年,白帝一统已经三年,她以谋反的罪名治了凌波府的罪,在凌波府搜出叛国的证据后,白帝即刻下令诛凌波府九族,三日后行刑。

白帝将百姓的联名书和百官在朝堂上的跪求都当做了过眼云烟,甚至在丞相以死相抗试图让白帝再查查这件事的时候说出了“要死快死,不要妨碍朕和美人做游戏。”这种混账话。

举国都不信凌波府的主子会做出谋反这种事,轲远也不信,当时的凌波府主子如果是她的话,她还不一定真的会取了那暴虐昏君的首级,可当时凌波府的主子是她娘轲承修。

那是个十足十的大忠臣,有着君要臣今日死,臣绝不死在明日的觉悟。

于是凌波府的主子真的死在了白帝要她死的那天,轲远不是什么以死铭志的人,再加上她娘死命让她离开,所以在行邢前夜轲承修的部下劫狱的时候,轲远和她们走了,留下了挺直脊梁面色平静盘膝坐在草堆上的轲承修。

那个相信清者自清的人最终死在了当朝贵君姐姐的阴谋下,至死都没能再见一面她所忠于的帝王。

深秋的雨带着彻骨的凉,轲远伪装后站在断头台前,周围是表情悲戚的百姓,轲远面色平静,内心却是风起云涌。

她的父君死的早,娘亲把她带大,虽谈不上含辛茹苦,却也是尽心尽力,而今,这个人要因为并没有做过的事丧命于此,这一切,都是那个在金銮殿上视生死为无物,在后宫荒淫无度的帝王造成的,纵然她是开国君王又如何?

曾经的辉煌掩盖不了她而今的过错。

轲远转身,缓缓推开挡在身前的人,行走间听到木牌落地的声音,不高,却是那么清晰,仿佛是穿透了人群直接落在了她的耳畔。

她最后伸手推开站在外围的一个人,那个贵君的姐姐是监斩官,她行刑的命令一出,围观的百姓满心悲痛的哀嚎出声。轲远没有理会周围人骤然高起的哭声,依旧向城门的方向缓慢行走。

总有一天,她会重回这里,那时她将羽翼丰满,讨回公道。

三年,轲远只用了三年,带着可以颠覆白国的势力重回帝都,从某个男人身上揪起白帝,取其项上人头祭了轲承修,她不知道娘对她这样的做法会持什么态度。

是赞赏?还是觉得她这样做是不忠不义?

她只知道那三年几乎不眠不休的日子终究是值得的,杀了昏君的那个瞬间,在娘死后横亘在胸前翻腾不休的愤懑终于散了,她没有什么做皇帝的想法,却也不想这个娘付出极多心血的王朝覆灭,于是挑了个皇女扶其上位。

她重新回到了凌波府,住在了她曾经的卧房,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原来,却再也不会有人在她晨起练武的时候站在院门处欣慰的笑。

轲远本准备从此闲云野鹤赋情山水,不料那个她随手挑出的皇女亲自登门,求她出任摄政王,说是如今这个王朝需要自己,她本欲不理,可那个新帝说,若是将军在,怕也是不愿见如今这般混乱的世事。

轲远留下了,纵使不愿。

她逼着史官抹了凌波府的那段历史,澄清太过麻烦,不如让它从未出现过,还可以假装一切未曾发生,娘亲没有被污叛国,也没有死在那个她所忠所敬的人手上。

就让她最后再骗自己一次吧。

两年整治,轲远的名号响彻了当时的大陆,无人不说轲承修养了个好女儿。

轲远死的前一夜,独自在凌波府花园小酌,她依旧记得那夜天空暗沉无星,那日是轲承修第五年的忌辰,她从花园离开后直接到了卧房,连衣服都未脱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轲远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沉有水的空间内,能动的幅度极小,她尝试过几次也没弄明白她到底在哪里,同样的,她也不知道怎样逃脱如今的处境,只是隐约可以听到人声,却不真切。

她敛心静气,运功时却发现原本强势的内力化为了乌有,轲远有一瞬间的怔松,回过神后开始重新运气练功,这个时候除了提升实力不该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弄明白原本的内力到哪里去了这件事也不及重新拥有实力重要。

她一日一日的埋头练功,却在每次尝试出去的时候失败,其中的悲愤不言而喻,最让她郁闷的是,她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

还好,在这里内力增长快,从前两三年的功夫才能修炼出的内力,在这里两三个月便可以。

一日,她刚运气结束,准备尝试一下曾经练过的裂山劈云掌,看看能不能出去的时候,忽然有一股大力作用在她身上,像是努力地要把她往外推,她顺着那股力道出来,看到一颗对自己而言放大版的人头,又呆呆的低头,见到了自己犹带血水的小胳膊小腿……

自喻面对一切事情都可以平静以待的堂堂摄政王愣在了当场。

轲远接受了她从二十又八的摄政王成了五百多年后的另一个王朝的六皇女的现实,厌倦了皇家的斗争,她装着默默无闻的样子,不出众也不蠢笨,总之在外人看来,裴青轲就是个极其平庸的人。

翻看史书时看到对自己的描写,觉得现实和历史果然差好多……

什么心无所念,她明明就是被迫回炉再造了。

她这世的父君名叫莫岚,岚贵君是个温温婉婉的男人,没什么心机,而这种男人在皇宫中注定活不了多久。

对皇帝的爱情,再怎么真挚,多多少少也会参杂些利益关系,而岚贵君,则是各中异数,他本是宫中小侍,在中秋夜的时候于景和殿偏殿的花园中唱了一曲《凰求凤》,本就美妙的歌由一个漂亮男人婉转多情的唱出来更显诱惑,再兼那时的皇帝因朝中正事已经近半个月没翻过后宫的牌子,于是皇帝顺理成章临幸了莫岚。

没什么背景的莫岚一路高升,人人都道皇帝爱极了莫岚,生下女儿的那天就被封了贵君,不满两年便从宫中最低等的宫侍成了人人羡艳的贵君。

除了帝王的爱,还能有什么?

裴青轲嗤笑,不过是要给当时的另一个贵君下马威罢了,那个男人家族势力太大,她这世那个名义上的娘想要一点一点的拔除那些势力,第一步做得就是渐渐冷落他转而宠幸其他男人,而没什么背景即使身处高位也不会对皇权有影响的莫岚自然是最佳人选。

若是爱,怎么可能把爱的人放在那么危险的境地?

可那个男人并没有看透,爱上了那个利用他的女人,热切而奋不顾身。

裴青轲三岁时又怀了裴青梦。

九月怀胎,第三个月的时候那个贵君家的势力被连根拔起,皇帝再也不会像曾经那样每晚歇在晴岚阁,甚至都没再见过莫岚,极盛恩宠渐渐衰逝,后宫一向捧高踩低,不出多久,晴岚阁竟成了内务府分发分例时可以克扣的地方,各宫无论侍人还是主子都开始给莫岚使绊子,对裴青轲也是冷嘲热讽。

那年冬天极冷,如果不是裴青轲从别的宫殿顺过来足够的炭火,怕是岚贵君连同未出世的裴青梦都会死在那个时候。

裴青梦两岁时,诺大的晴岚阁已经没有了一个真正将主子放在心上的侍人,裴青轲负责煮饭洗衣服顺带去宫外带衣物食材。

虽说莫岚曾是宫人,可入宫前也是家中独子,从未操心过这种杂事,他只以为是皇帝对他还有些眷恋,每天送来各式各样的糕点零嘴,浑然不知这是裴青轲在宫外用那些以前皇帝赐下的各式首饰饰品换来的。

裴青轲也着实不喜欢这种以物换物的原始购买方式,怎奈她当时才六岁,身高限制了各种势力的建立,她真的是巧夫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借助当铺来养裴青梦和莫岚,好在她武功够高,进出皇宫都很方便。

裴青轲想,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其实也不错,虽说奔波得多些,但到底不用参与什么权谋,起码活得安稳。

可是有人却不这样想,身为贵君,虽不受宠,但膝下育有两女,虽然第一个女儿资质平庸,可九皇女裴青梦年仅两岁却已渐渐显露了聪颖,那时皇帝已封了君后,那是个看上去温润大度的男人,可一旦涉及到他的地位,却下手比谁都恨。

那天裴青轲刚从集市上运了袋米进宫,刚放进小厨房,就见到裴青梦哭着跑了过来,说是母皇来过,可不知道为什么母皇很生气,直接把父君关入了冷宫。

裴青轲拎起裴青梦,运起轻功到了冷宫,找到了莫岚,她出宫的时候约是一个时辰前,一个时辰,足够很多事情尘埃落定。

皇帝兴起到了晴岚阁,却看到岚贵君与一侍卫厮混,气得当场提剑斩了那个侍卫,把莫岚贬为最低等的宫侍关入了冷宫。

裴青轲点了裴青梦的睡穴,把她放在了一旁的地上,站起来后直视莫岚,“我可以带你走。”

莫岚没有一点惊讶,却只是惨淡一笑,“我知道你一直不同寻常,从小就懂得藏锋扮拙,我也不是不信你能带我走。”他顿了顿,像是在措词,自嘲地笑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你能办到,可是,我不能走,我一走,不就是畏罪潜逃了么,哪怕她不信我,我也不想再让她误会我了,哪怕,这次的误会是如此不堪,可这不是她的错,是我笨,被人设计了……”

“你待在这里会死。”

“轲儿,我不在乎了,反正,我的人生,就已经这样了,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对梦儿。”

裴青轲拎起了裴青梦,又想起了刚才莫岚说的话,僵硬的改拎为抱。

上一世她就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为轲承修报仇而努力提升实力的那三年更是把她本就不丰富的感情磨了个彻底,到这世,照顾莫岚,不过是为了报了那生养之恩,至于裴青梦,就是个附带。

“你真的,不走?”

“轲儿,过来。”

裴青轲抱着裴青梦走了过去,莫岚接过了裴青梦,细细抚着她的眉眼,泪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去,“对不起,梦儿,对不起,父君不能陪你了……”

他把裴青梦交给了裴青轲,而后紧紧的抱着他的两个孩子,像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再爱他的孩子最后一次,“轲儿,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想死就死吧,裴青轲无奈,莫岚看上去柔柔弱弱,却实在很是坚持,她又劝了他几句,可他坚持不走,她本想打晕了把他拖走,却在看到他生无所恋的神情时住了手。

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想法了,纵使带他离开了这里,到了别处他也一定会自戕,与其这样,在哪里不是死呢?

何必还多此一举。

裴青轲抱着裴青梦出了冷宫,她跳上房檐的时候看到了君后的人进了冷宫,端着的盘子上放了一条白绫,一杯毒酒,一把匕首。

裴青轲未做停顿,直接回了晴岚阁。把裴青梦放到床上,伸手解开了她的睡穴,“你父君从此以后不会再管你了,以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裴青梦眨了眨眼,“那你呢,皇姐?”

“我会待在这里等你成年。”

“哦,那父君哪里去了?是不是梦儿表现不好,所以父君不要我了,皇姐,你去告诉父君,梦儿听话,求求父君回来好不好……”

裴青轲看着眼里含着满满的泪却在努力眨眼不让眼泪掉下来的裴青梦很头疼,她实在是没什么哄孩子的经验,之前裴青梦一直粘着莫岚,她和这个孩子也没什么交集。

“他不会回来了。”

“皇姐……”裴青梦到底是个两岁的孩子,眼泪再也忍不住一串一串的落下来。

“他真的不会回来了,你……诶,你别哭,你再哭我走了。”

裴青梦一颤,赶紧抬起袖子擦眼睛,不料用力过猛,把眼睛周围嫩嫩的肌肤擦的都红了,她用红红的眼睛看着裴青轲,“皇姐,梦儿听话,你别不要梦儿,父君不要梦儿了,梦儿已经很可怜了,皇姐你不要再离开了梦儿好不好,梦儿一个人会怕的……呜呜呜……”

裴青梦越说越难过,也顾不上刚刚裴青轲的话,直接扑到了裴青轲身上,开始使劲掉金豆豆。边哭边说的裴青梦看上去好不可怜,嘴里翻来覆去的说着“皇姐你不要离开梦儿……”

裴青轲皱着眉,用一只手把哭的满脸泪水的裴青梦拎起来伸直手让她远离了自己。裴

青梦瞅着裴青轲,眨巴眨巴眼睛吸了吸鼻子,在裴青轲的瞪视下哭声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是瘪着嘴在默默流泪。

裴青轲在心里默念莫岚对自己有生养之恩对自己有生养之恩……

忍住了把裴青梦一把扔出去的冲动,她僵硬的勾了个笑,“乖,不哭,我不会走的。”

裴青梦见裴青轲在对自己笑,虽然这笑真的不怎么温和,但是皇姐在对自己笑啊,那个平时没什么表情见了自己就躲的皇姐在对自己笑!!

裴青梦一激动,顺手就揪起了裴青梦袖子的一角,俯下脸去擦自己的眼泪和鼻涕。

砰,咔擦……

裴青轲挥袖,晴岚阁平时用来吃饭的木桌从中间断成了两半,她转头,就见裴青梦揪着她的袖口呆呆的看着她,还没来得及擦的鼻涕流过嘴角和下巴滴到了地上……

裴青轲把她丢回床上,脱了外衣丢到她身上,双拳紧了又松,最后面无表情的出去了,“自己擦干净,我出去冷静下。”

从此裴青轲过上了还没娶夫就又当爹又当娘的带孩子的日子。好在裴青梦够聪明,兼之她怕裴青轲丢下她不管,所以极其听裴青轲的话,作为一个孩子,裴青梦真的是很乖。

君后原本其实是君侍,陪伴了皇帝很久,后被升为君后。

也许是他作孽太多,大皇女自出生身体便不是很好,最后竟然殁了。那时君后嫉妒痛苦,裴青轲趁机在他三餐中参了致幻的药物,她亲自易容成君后曾经害死的那些人,每天都去君后的寝宫转转,不出半月,终于逼疯了那个男人。

皇帝大概是放弃了这两个女儿,虽然没有因为莫岚的事降罪于两个孩子,但到底还是迁怒了,对裴青轲和裴青梦一直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寻常皇女七岁就开始由专门的夫子教导各种知识,而裴青轲长到十岁,除了她那些名义上的皇姐皇妹时常会欺负欺负她之外,几乎无人问津。

裴青轲本身不得皇帝喜爱,加之又没有父君照拂,实在是一个很适合欺负的角色。

一日裴青梦被裴青轲打发去看书了,而她正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睁开眼睛,就见一群人簇拥着二皇女走了进来。

裴青轲看了她一眼,接着闭着眼睛继续晒太阳,这些人真是没完没了,基本每个月总会来这么几次,裴青轲也不管来的人是谁,也不管每次来是语言上的讽刺还是行为上的挑衅,一贯是明面上面无表情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之后暗地里再算计回去。

“这大夏天的晒太阳,怎么着也该有个人伺候着,解解闷扇扇风的……”

裴青轲没理她,继续闭眼假寐。

“哼,我倒是忘了,晴岚阁已经没有任何侍人了。”

裴青轲继续闭眼晒太阳。

“哼,看你就知道曾经的岚贵君为什么不受宠了,哼。”

裴青轲睁眼瞟了她一眼,接着又闭上了眼睛,要不是她答应了莫岚留在这里照顾裴青梦,早就走了,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里听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裴青轲似睁非睁的一眼瞟过来,二皇女当场愣在了原地,寻常十来岁的孩子都多多少少有些婴儿肥,可裴青轲却一直是消瘦的脸颊,尖细的下巴。

曾经的摄政王殿下有个不为人知的坏习惯:她挑食。

清早,裴青轲刚刚沐浴过,长发并未束起,零零散散的铺在身后等着自然风干,刚才一眼瞟过来,朦胧的眼在眼睑上下开合中有着十足的水光,细细的眉微勾,挑出了一个圆润的弧度,双唇紧抿,却掩不了漂亮的唇形,十岁的面孔虽未长开,但更添了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她面无表情的看过来,禁欲的神情,偏偏是魅惑无比。

二皇女裴青竹一十有七,早已有了通房小侍,但她觉得这些人哪怕是在床上也没有这个时候的裴青轲撩人,她面色一瞬间阴沉无比,一是因为自己,二便是憎恨裴青轲。

当年的岚贵君,也是像她这般勾引她母皇的吧!

裴青竹抬手,就要朝裴青轲挥下,却不防被人从腰际推了一下。

“不许碰我皇姐!”

裴青轲看着挡在她身前的裴青梦出神,裴青梦仅到裴青竹腰际,却是张开了双臂瞪视着她,竟丝毫不显畏惧。

什么时候,这个小不点儿总是在有人来这里的时候挡在她身前,言语激烈的说‘不许碰我皇姐’。

如果不是为了报答莫岚,她还会不会丢下她一走了之?答案是否定的,终究,还是养出感情了……

裴青轲叹了口气,缓缓站起了身子,将垂到前面的发拂到耳后,她将裴青梦拉到一旁,直视裴青竹,“说完了就离开这里。”

然后抱起裴青梦回了书房。也不管裴青竹是什么脸色,其实,如果裴青轲知道了裴青竹刚刚觉得她很魅惑甚至觉得她在勾引人的话,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裴青竹脸上难看,但却也没准备再追进去刁难裴青轲。

这边裴青轲回到书房放下了裴青梦,“从今天起,我会开始教你,而你要做得,就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学,知道么?”

裴青梦听到此话双眼发亮,她还记得当初她皇姐一掌劈了木头饭桌的情景呢,“那皇姐你会叫我武功么?”

“只要你想学。”

在裴青轲认知里,如果真的对一个人好,就一定要锻炼她成为一个能够自保的人,没有人会永远陪在另一个人身边,如果想好好活着,就一定得自己强大。

所以,只要她想学,只要她会,她就一定教。

裴青轲不喜欢皇宫官场,这一点毋庸置疑,她在裴青梦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系统的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大部分都在江湖,很少涉及官场。

裴青梦十四岁时,她留下了两个人伪装成自己和裴青梦,反正皇帝对她们不喜,也不会多关注,晴岚阁已多年未有人去过。

裴青轲带着裴青梦走遍大江南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程结束,裴青梦也算是真正出师了。

她手把手的告诉她处事道理,人生感悟,裴青轲的为人处世真的不算正派,但是教出来的裴青梦却是个知晓民生疾苦的娃。

她去过河水肆虐的灾区,看成千上万的百姓在河水中沉浮而无能为力,在天灾面前人的力量总是有限得紧。越是有天灾,贪官越多,裴青梦看着灾区的百姓因为施的一碗粥大打出手,又看着当地知州养的只吃肉的狗膘肥体壮,看着瘟疫地区无医可用,又看着富人家的侍君因为不小心手指上割了个小伤口而叫来了医术高超的医者。

裴青轲说这就是现实,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而裴青梦说,皇姐,我接受这是现在的现实,但我不相信这就是永远的现实。

在外游历,让裴青梦坚定了一个想法,回程途中,裴青梦看着裴青轲,一字一句道:“皇姐,如果帮助百姓惩治贪官一定要做到那个位置上,那么,我要那个位置。”

裴青轲看了一眼裴青梦,一年漂泊,裴青梦晒黑了很多,目光却一如既往的清亮,就像是当初挡在她面前对着那些人说“不要碰我皇姐。”一样,她有着自己没有的善良和为人考虑,裴青轲其实很想叹气,她自己是那种路遇强盗劫人都能无动于衷继续直奔目的地的人,怎么会教出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可最终她只是挥鞭抽了一下马,淡淡的声音散在了风里,“那就要。”

裴青梦笑弯了嘴角,她就知道皇姐不会不管她的。

裴青轲回到丰都后直接找上了的四王女裴慎斯。

外面游历的两年中裴青梦曾经偶然救过裴慎斯一命,裴青轲以为哪怕不是直接答应,也会是给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料裴慎斯竟是直接拒绝了,“裴慎斯此生只是皇帝手下的人,只会遵皇帝的命令。六皇侄女的救命之恩本王一定会报,但如果是这样报恩,那不如现在就把这条命还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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