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5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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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在长老会几次三番的暗中推波助澜之下，全族内部很快通过了与千手一族“决一死战”的决议。

斑对此很愤怒，为自己明明身为族长、却不得不听命受制于长老会而感到憋屈，也为自己在族中尚且势单力薄、几乎没多少人支持他而感到深深的无力。

大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长老会的人还没有糊涂到妄图倾全族之力、仅靠一击便彻底击溃千手一族。

但在“卡卡西是否应当上战场”这个问题上，他和族里其他人还是不可避免地爆发了争吵。

“当初你和泉奈第一次踏上战场时也差不多是在这个岁数，卡卡西如今也不小了，别把他保护得太好。”

“卡卡西是我的弟弟，我比你们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他。”斑冷笑一声，“我很肯定，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踏上战场。”

“你就是不想他上而已！”对方的反驳一针见血，“何况，族里还有谁不知道卡卡西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掌握了至少三种查克拉的性质变化？这等天赋，甚至比当初的你和泉奈还要出众！现在的他，实力怕是早就超过族内不少人了吧？这样的人会没有资格上战场？”

斑不为所动：“身为族长，我有权力决定上战场的人选。”

“你的确有这个权力。”接话的是长老会，胡子花白的人正脸色不悦地看着他，“但你得知道，我们和千手一族的冲突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平息。你能护他这一次，还能护他每一次不成？”

“这个就不劳您操心了。”斑眼神平静，“我自己的弟弟，我自己会保护好。”

此话一出，气氛霎时降至冰点。

会议最后不欢而散。

也不知长老会后来又在内部商议了什么，总之一个星期后，斑从长老会那边接到了新的授意——卡卡西可以不上战场，但泉奈必须上。

斑对此还是感到不满，但也知道这已经是长老会作出的最大让步了，纵使再怎么不愿，最后也不得不妥协。

泉奈倒不是很在意，还反过来安慰：“哥哥不必担心。别人或许不知道，难道哥哥还不知道我的实力吗？现在纵观全族，除了哥哥你，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对付千手一族，现在的我绰绰有余。”

斑却皱眉：“说了多少次了，别高看自己，也别太小看敌人。千手一族既然能跟我们斗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不俗的实力。”

“我知道，我也没小看他们啊。”眼看哥哥似乎有点生气，泉奈连忙认错，“我保证，到时上战场一定会加倍小心，不给他们可乘之机！”

斑的脸色略微缓和：“你最好把你自己说的这句话牢牢记住了。”

泉奈挠挠头，转移话题问：“那卡卡西不用跟我们一起去吧？那群老家伙难不成还想逼卡卡西这么小的孩子上战场？”

“……注意你的用词。”斑伸手弹了一下弟弟的额头，有些无奈，“在我面前骂他们还行，可千万别在外人面前说漏了嘴，他们好歹是长老，辈分和身份都摆在那里呢。”

“是长老就不能骂了？”泉奈撇撇嘴，“一群尸位素餐的老东西，整天实事不干，就知道给哥哥你添堵，我都快烦死他们了！”

“怎么还越骂越起劲了。”斑不免好笑，但也知道弟弟是在给他抱不平，心里还是感到温暖，“这次卡卡西不必上战场，只是下一次连我也说不准。”

泉奈的脸色忽然有些僵住。

斑也看出来了：“怎么了？”

泉奈皱了下眉：“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在卡卡西长大之前就成功将千手一族扳倒，那卡卡西是不是就不必像以前的我们那样，必须小小年纪就上战场杀*人？”

斑一时间怔住。

泉奈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只要没了千手一族，战争就不会发生，卡卡西以后自然也就不必上战场；至于那些跟随千手的其他家族，说到底也不过是乌合之众，没了千手，他们根本不成气候，也不足为惧——哥哥你说对不对？”

斑眉头微蹙，隐隐觉得泉奈的想法似乎有些走极端了，但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反驳。

他知道泉奈和他不同，以前就常常被父亲带在身边学习，小小年纪便接收了父亲全部的思想和理念，也因此从小就坚定不移地认为，千手一族是威胁他们宇智波一族的祸害，必须尽早除掉。

而他自己，则是从小就不太喜欢父亲那一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存一论说辞，甚至还感到很困惑——为什么他们两族就不能和平相处？

脚下的土地如此广阔，怎么就容不下他们两个家族的人井水不犯河水地生活？

再后来，他因机缘巧合结识了柱间，一番交谈后，惊喜地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这样想的人，这个世上原来还是有人跟他抱着同样理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