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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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假期一结束，所有工作重回正轨。

二月的木叶寒气未消，温度依旧低到能一夜之间让河水结冰。

扉间也知道卡卡西怕冷的体质，特地在实验室里准备了一个火炉，虽然基本派不上什么用场，但看着一团橘红色的火光映在墙上，还是莫名会让人感到温暖。

制作电灯的实验一直没有成功，但至少一些主要材料已经被他们制造了出来，这让卡卡西一度觉得成功指日可待；然而，接连不断的失败却一次又一次浇灭了他燃起的斗志。

扉间的心情倒是很平静：“实验本就不可能一蹴而就，何况我们是在研究一样此前从未诞生过的东西，自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精力。”

卡卡西抓了抓头发：“道理我都懂，可怎么就那么难啊。”

在亲自动手参与这个实验之前，他是真没想到不过是一件日常会使用到的极其普通的用品，其制作过程竟然能如此复杂麻烦。

“我下午还有场会议要开，最多还能再待半个时辰。”扉间抬头看向窗外，估摸着这会儿也差不多是吃中饭的时间了，转头问另一张桌上正在翻阅资料的小少年，“你现在要去吃饭吗？”

卡卡西摇头，但想了想，还是从座位上站起来：“先去吃吧。”

这会儿死磕实验想必也不会有什么进展，还不如把肚子填饱之后再回来继续研究。

“那就走吧。”

将实验室从外面锁上后，两人便并肩朝商业街的拉面馆走去，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成为他俩固定的用午餐地点了。

老板也早已眼熟他俩，例行询问之后，手脚麻利地开始煮面。

随便找了个靠窗的空位坐下，卡卡西有点好奇地问：“你们等会儿要参加的是什么会议？”

“跟建村有关。”扉间也没打算隐瞒，“情报科那边收集到的最新消息，土之国、雷之国、水之国和风之国，在得知我们火之国木叶村的成功建立后，纷纷效仿我们的模式，在自己的国*家内也建立了专门的忍者村。”

卡卡西闻言一愣。

原来其他国*家的忍村是在木叶之后成立的？也就是说在这之前，木叶其实是这个时代里唯一一个忍村？

“他们的影派了一些使者过来学习，而我负责接待他们。”扉间声线平静，“所以，这场会议大概会讨论如何接待这些即将到来的使者吧。”

卡卡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原来这个时候的五大国就已经颇具雏形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到木叶？”

“最多一周以后将全部到齐。”

“那他们会待几天？”

“五天，这是他们自己在申请书上写的时间，而我兄长批准了。”

闻言，卡卡西微微蹙眉。

扉间注意到了，问：“怎么了？”

卡卡西摇摇头，表情有点欲言又止，但最终也只是叹气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到时候还是不要对他们太过敞开心扉为好。”

这下子轮到扉间蹙眉了。

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孩子话里还有弦外之音？

“你不信任那些使者？”

“难道你会信任一个以前从来没见过的陌生人？”卡卡西反问，“木叶成立到现在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而这段期间我们各方面都发展得很不错。那些人会过来‘学习’，也许只是迫于现在他们自己忍村的实力还不如我们，若是我们对他们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那未来某一天说不定会反过来害了我们自己。”

扉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们只是过来和平交流。”

卡卡西不置可否：“他们现在有求于我们，自然肯拉下脸来，何况你怎么能保证他们之中一定没有间*谍？”

之前还在暗部时，他有什么黑暗的事情没见识过？甚至他的工作之一就是负责处理掉木叶的叛忍以及追查别国派来的奸*细。

别怪他把其他忍村想得太黑暗，即便是表面光鲜亮丽的木叶，未来不也成立了“根”这样的组织？若其他忍村当真都是光明磊落，那后世也就不会爆发那么多次的战争了。

位于火之国的木叶村占尽地理优势，这里山清水秀、气候宜人且物产丰富，村民们也安居乐业。那些来自资源匮乏地区的忍村使者在见到如今发展得蒸蒸日上的木叶时，很难说不会产生嫉妒或想要掠夺的念头。

如今各国之间还算相安无事，不过是那些人心知肚明自己的实力还不如木叶罢了。

——趋利避害，实乃人之天性。

扉间开口刚想说什么，他们之前点的拉面就在这时被盛上来。

“两位客人，用餐愉快！”

“谢谢老板。”

对面的小少年回以微笑，从筷子篓里抽出一双竹筷子。

看着被端到自己面前的拉面，扉间正想继续开口，对面的人突然咦了一声，从被面条盖住的碗底夹出一块天妇罗。

“我明明没有点天妇罗套餐啊，怎么碗里会有这个？”

不远处的老板听到了，笑呵呵地回应：“这可是熟人大回馈，是只有多次来我家用餐的客户才能享受到的待遇！要是喜欢，记得以后也要多来我家用餐哦！”

“……”

卡卡西只得不失礼貌地点点头，盯着自己碗里的天妇罗，整张脸上都写满了纠结。

扉间嘴角微抽，将自己的拉面碗往前推：“要是不喜欢吃，就全部夹给我吧。”

卡卡西眼睛瞬间一亮：“谢谢！”

没有丝毫的犹豫，小少年迅速挑出自己碗里所有的天妇罗，边挑还不忘边给自己开脱：“毕竟这也是老板的一片心意，我不想让他伤心，可也不想浪费粮食。”

“我理解。”但是看着自己碗里越来越多的天妇罗，扉间还是忍不住道，“挑食不是好习惯，要改掉。”

“这种只是裹了一团面粉就放进油锅里炸的食物，也不见得有多健康吧。”卡卡西有理有据，终于挑干净后，如释重负般松口气，“现在看着就顺眼多了。”

扉间一时间无言以对，抽出竹筷子，开始搅拌自己的那一份拉面。

老板对他们相当热情，不仅煮的面多，送的天妇罗也多，这一碗面要是全部吃下去，扉间觉得自己大概在晚上九点之前都不会再饿了。

“哦对了，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卡卡西这才想起之前二代目貌似想开口跟他说话，结果被老板上菜的动作给打岔了。

扉间瞥了对面的人一眼：“我只是有些意外，原来你对来自其他忍村的使者会有这么强烈的防备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卡卡西垂下眼帘，“二当家还是别太把那些人想得过于良善，以免到时真给木叶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扉间有些沉默。

也不知对面的人是想到了什么，卡卡西只觉得二代目望向他的眼神越来越复杂，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

“怎么了？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

扉间摇摇头，没有回话。

他不过是突然之间有些怀疑了。

是否你们宇智波一族都十分难以信任别人？

对于已经生活半年之久的木叶，生性清冷又思想偏执的你们，是否真的已经打从心底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从初次见面的那一天算起，如今我们相识了也有近十年的时间了，而对于我，你是否也真的信任过？

***

从拉面馆出来后，扉间的脸色就很不对劲。

卡卡西注意到了，询问出口，却被随口搪塞过去，次数一多，也知道了二代目大约是不想告诉他，也就只好作罢。

扉间还要去火影塔开会，两人同行一段路后便分了道各自前行，而卡卡西选择重新回到了实验室。

一直在实验室里待到下午五点，等他独自锁好门离开后，扉间都没有再出现。

不过他也没在意。

二代目毕竟身兼数职，本就忙得抽不开身，每天能挤出一点时间过来做实验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