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七章 不该问别问(1/3)
直到月上中天,三更到时,君悦才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揉着酸痛的脖子肩膀,吐出疲惫的声音。
“夜已深,世子该休息了。”
香云劝道,今夜是她当值。
烛火已经燃了一半,夜风吹进来,火苗扑扇的一抖,炸出一个脆响的爆裂。君悦抖了抖身体,竟觉得有点冷。
“都这么晚了,你也去睡吧!”
香云笑道:“世子都还没睡,奴婢怎能睡。”
君悦无奈地摇头,跟她们说多少次不用守夜,她们就是不听,规矩礼法在她们的脑中已经根深蒂固,拔不出来了。
“算了。”她起身,伸展了一下四肢。而后耷着肩膀走向床边,解了发髻,脱了外裳,准备就寝。
那边,香云正在收拾案桌上凌乱的纸张,却见上面写写画画的很是奇怪,不由问道:“世子,你这写的是什么呀?”
好像是字,又不认识。
君悦脱衣裳的手一顿,微微蹙眉。“你识字?”
香云奇怪道:“奴婢以前跟着世子去学堂,所以认得几个字,这世子是知道的呀!”又疑惑,“世子不记得了吗?”
君悦哦了声,随便敷衍道:“久不回来,大多事都差不多忘了。”
香云收拾好东西,便过来服侍着她歇息。
君悦上了榻,盖了被子。香云放下两边的帐帘,吹了床头的灯,恭敬的准备退下。
刚转身,帐帘内便传来主子清冷的声音:“以后,不该问的不要问。”
香云惊慌的忙转身跪下,喉头发颤,叩头讨罪:“奴婢知错,求世子责罚。”
日子过得舒服惯了,她都差点忘了,这个主子已经是世子了。她虽然平时看起来平易近人,宽厚下属宫人,但不代表她软弱愚笨,不懂分寸。
像刚才她随口问的“这写的是什么”,显然已经越距了,严重者已经被当做细作斩首。她是奴才,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主子要告诉她她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权利去窥视主子的心思。
当真是祸从口出。
帐帘内传来君悦依旧清冷的声音:“下不为例,下去吧!”
“谢世子不罚之恩。”
君悦平躺,望着帐顶,听着帐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阖上深如寒潭的双眸。
这还是第一次,她这么重的斥责一个下人,好像越来越有主子的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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