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晕（1/4）

从莫沙的怔怔表情，可以看出，她是不能理解蔡东尼寻找“声音”的。

蔡东尼看看墙上挂表，他往门前指指，说：“莫沙，你此刻就站到你当时被袭击的位置，你回忆一下，你被袭击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东西，在你的脑海里印象最深？”

莫沙站到位，背对着门，她看着蔡东尼说：“是墙上的那个钟表。”

蔡东尼说：“很难得，我想，整个房间，也就那个老表，还存在了下来，所谓睹物思人，物的价值，作用极大，莫沙，你当时晕倒之前，看到老表的时间是多少？”

“下午五点三十五！”莫沙记忆犹新。

蔡东尼走过去，踩着凳子，将钟表的时间调到了五点半，他回莫沙身边，说：“现在，你就盯着那个表看，想象你就在死亡的那天，当时间到了三十五分钟的时候，你闭上眼睛，不要作声！不要动！”

莫沙照着蔡东尼的话，入神的看着时钟，只觉那秒针的走动，如同心跳，即使她已经不存在心跳，可如今回想着那天的情景，思绪上涌，那秒针就仿佛是在心田里走动，冬冬作响。

而蔡东尼在一旁掏出来一根烟，点燃，他心说：“人有三魂七魄，听觉属天魂，我现在需要请莫沙生前的天魂一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做法了，师父，我再见到你的时候，主动请罪！”

莫沙身体颤抖，她已完全投入到事情发生的当时，时间在走，五点三十三分，三十四分，三十五分！

闭眼！

蔡东尼也紧闭上眼睛，他手里的烟，虽然没有吸，然而此时，燃烧加快，像有人在猛吸一口似的。

烟雾缭绕中，蔡东尼听到声音：“嘿嘿嘿……哇……啊……哈……”

“特么的！”蔡东尼心里骂道，“快特么说句完整的话呀，只发出这种破音，不太容易分辨是谁？”

然而半晌过去，那声音并没有再发出明显的特征，忽然，蔡东尼忍不住睁开了眼，将手里的烟头丢掉，因为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烫到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