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好合（1/2）

“所以你到底要怎样？”

“不怎么样，你去报名参赛，我们光明正大地比一场。”

“你让我去我就去？恕我直言，我压根就不认识你。”

安卡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顾清欢，别给脸不要脸，怎么不敢去了？唐家不要你，怕在台上出事付不起医药费吗？”

“这么‘厉害’怎么不另找下家呢，瞎了眼的才能看上你吧？哎对了，顾家的小公子，不是出了名的软蛋窝囊废吗？”

安卡越说越起劲，完全没注意到原本闹哄哄的观众台忽然安静下来。

顾清欢不经意地低了下头掩去眼底的情绪。

人群自动分开空出一条路，路这边是顾清欢跟安卡，那边他只见过两面却朝夕相处了两个月的人。

脚步声越来越大，喋喋不休的安卡感觉到压迫力终于住嘴，他瑟缩着转身，看到楚归寒后咽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开口：

“楚......楚将军，您怎么来了？”

楚归寒盯着安卡的头顶看了几秒，直看得安卡脊背发寒。

然而楚归寒没理会他的话径自来到顾清欢面前，当着观众席所有人的面，把一枚戒指戴在了顾清欢的左手拇指上。

整个观众席顿时安静如鸡，安卡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法师为家族服务，家族为法师提供庇护，通常以信物为证，有附属家族的法师都会随身携带信物以自证身份，比如安卡领带上的领夹。

这枚戒指就是楚家的信物。

成千上万法师苦苦追求的东西。

一股暖流顺着拇指传到心口，顾清欢不自在地想收回手，在落下的一瞬间楚归寒握住了他的手腕。

“快开幕了，回去吗？”

刚有点骚动的观众席又安静如鸡了。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幻听了，楚归寒竟然会主动跟别人牵手，不对，他竟然会这么小心翼翼地询问别人？

很明显顾清欢已经不适合坐在这了，只要楚归寒离开，他保证不出三秒自己就会被口水淹死，顾清欢甚至想好了几小时后星网头条。

顾清欢看着那双灰色的眼眸，终于明白了那句从始至终都是都是楚归寒是什么意思。

外人眼里顶天立地横刀立马的大将军在他眼里从来都是那个要他保证陪自己一辈子的小白猫。

顾清欢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走吧。”

众人又双沉默了。

顾清欢与楚归寒并排离开，安卡两人跟在楚陵身后脚步虚浮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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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欢悄悄努力了一路也没能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

“吧嗒——”

顾清欢握着门把手，包间门关上，隔绝了一切喧闹。

他犹豫了一会，做好心理准备后才敢面对楚归寒，没想到刚一转身就接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五花跟从前没什么两样，一个劲在他胸口蹭。顾清欢被闹的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五花躺在他的腿上露出了软乎乎的肚皮。

顾清欢笑着撸了几把。

短暂的欢乐过去后，顾清欢把五花放在沙发上：“你变回来吧。”

一眨眼的时间楚归寒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单膝跪在顾清欢腿边，看顾清欢没反对就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对不起。”一桩桩一件件，楚归寒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在为哪件事说对不起。

楚归寒的手很好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鼓起的青筋和指腹上的薄茧足以让人想象这双手的力气有多大，而现在这双手轻轻笼着顾清欢的手，带着点不安，带着点无措。

顾清欢抬起右手碰了一下楚归寒的侧脸，良久才说出一句话：“没事了。”

是在对楚归寒说，又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楚归寒把头埋在顾清欢的膝盖上，片刻后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

没有月色，没有雪色，这张笑容却同样成了第三种绝色。

好像时光流转，顾清欢又看到了五花第一次变成人时候的样子，顾清欢也笑了，他好像看清了自己的心。

“等我一下。”

楚归寒转身走进隔间，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盖着黑布的笼子。

掀开黑布，笼子里是一只白色的小猫，四只爪子和尾巴尖是黑色的，眼睛是纯粹的灰色，脑袋只比拳头大一点。

“这......”

“送给你的，只是一直普通的猫。”

顾清欢红了眼眶。

楚归寒把猫放进顾清欢怀里，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他郑重地握住顾清欢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顾清欢左手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