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无名之花(1/2)
我睁开眼,不明缘由的嗓子疼。刚要起床,就是一声响亮的喷嚏。
群鸫虢用安龙佑买的鸡胸肉熬了粥,怕我烫到手,一勺一勺的递到我嘴边。
“鸫虢哥……”我想起后天就是他生日了,“你有什么喜欢的吗?我想送你礼物。”
他微愣,放下碗勺帮我擦嘴角:“初遇时,我猜我们或许能认识,能有这个缘分真好。”
是怕我破费,转移话题了?“他们几个呢?”
“童锡哥和小昙去上学了,龙佑在楼下做被罚的作业。”
一名着通勤装的女性走了进来,鞋跟超过十公分。群鸫虢起身向她鞠躬:“裴经纪人。”
她冲门口抬下巴,群鸫虢出去后,她在我对面落座。这样离近了看,她只是打扮的老成。
鹅蛋脸上像撒了一层面粉,染的不均匀的棕发绑在脑后,圆眼下画着粗糙的下眼线。
眉毛像是两条柳叶,也幸好她没去描眉,不然最后的净土也被拙劣的化妆术破坏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声音还很稚嫩,为彰显自己的身份故作趾高气昂。
我配合着她,毕恭毕敬的回答;她掀起了我的刘海,像鉴定瓷器一样仔仔细细。
“那帮家伙总算靠谱一次了,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出淤泥而不染的美少年嘛!”
她面露喜悦,把证件牌递给我:裴莜娜,1997年2月24日。
说实话,她装成大人的样子不仅不吓人,还怪可爱的。
“咱们俩差不多大,喊名字有点生硬啊,你有艺名吗?”
“艺名?”可真是折煞。
“群鸫虢以前的艺名是Consan,consanguineus的开头。”她念的很熟练,想必做过功课。
安童锡的艺名则是她把他的本名谐音成了英文,那张海报角落里有笔迹:toAnderson。
“年末大家都太忙了,等合同下来我打印给你。那,我先去楼下盯着安龙佑啦~”
和进来时完全不同,裴莜娜蹦蹦跳跳的出去了,盘发散落下来,变成马尾左右摇摆。
午饭时间都过去了,龙佑依旧没从那间小教室出来,裴莜娜从门边的窗口向内窥探。
与常规学校相似的课桌与板凳,龙佑正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他是因为什么被罚了?”
裴莜娜指了指另一侧的声乐练习室,示意我换个地方,看来龙佑的好耳力她是了解的。
“倒也不算是罚他。”裴莜娜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其他人都有机会上台,只有安龙佑留下了,不给他找点事请做,她怕他胡思乱想。
为了痊愈,我乖乖躺回床上,脑袋里一团乱。
闭眼仿佛有台复印机,用裴莜娜不和谐的妆造和别扭的高跟鞋,浪费了一张又一张白纸。
{未知号码:世彬,我是鸫虢。记得吃药,窗台下的暖壶里有热水。}
床头柜旁有个纸袋,里面是群鸫虢买给我的耳机和时尚杂志。
屋外传来很大的动静,搬运工们在拆卸上下铺,尘土飞扬。
我确认其他两间卧室的门都关好了,披好衣服,前往安童锡带我去过的废弃的区域。
空旷的楼道比之前干净了许多,墙上擦不掉的是各种笔留下的涂涂画画和文字。
许愿,相和伞,也不乏一些骂人的脏话。
从窗口鸟瞰街巷,能一直望到百合公园的残垣。
等枯枝绿起来,这里就是个写生的好地方。
我沉醉于窗外的景色,清雅的少女音打破沉寂:“你……是童锡哥的现任室友吗?”
着深色大衣的女孩身材消瘦,纤细的手腕提着沉甸甸的花篮。
她把花篮摆正,放声吟唱,凄婉的歌声如她的躯壳般纤薄羸弱。
我不知为何想到了母亲,夕阳被模糊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我陪她伫立在窗台前,只有宁静,陪着宁静。
夕阳彻底坠下了地平线,她还在望着余辉失神。
我拉起她的手往回走,她打量着我有些凌乱的中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发绳。
我看着她手心的紫色发绳笑起来:“我对你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请。”
“什么事?”她蹙眉歪头的样子像是一只小鹿,“牵手吗?”
我笑着摇摇头,用手背挡住口鼻,希望我没有把感冒传给她。
她虽然很瘦,脸蛋却像是年糕,“你要好好吃饭,不然会不长个儿的。”
“早就不长个儿了,”她抬手梳理着耳后的自来卷,“我还有四个月就十八岁了。”
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比我妹妹都大。
我清了清嗓子正对着她站好,“我叫安世彬,你呢。”
“洪艺媛。我刚刚和莜娜姐聊了一会,你们现在还没有主唱吧?”
她从口袋掏出一个崭新的信封,用签字笔写下她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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