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牌练习生（2/3）

“你才是屎！神经病。”她烦躁的挠着头发，看着打滚的碧碧才渐渐消了气。

古杏想帮我晾衣服，不小心踩碎了几颗花生。

碧碧一下就从矜持的大家闺秀变成乡野村妇：“喵嗷嗷嗷！！！！！！！”

古杏吓得跳开，被不知哪来的铁丝划破了脚。

我也不知道该先给她止血，还是先安抚碧碧，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老罗咋会冒出来铁丝。

我太南了。

我给她的伤口消毒，碧碧又跑回来了，眯眼打了个滚，躺在古杏的腿上伸展四肢。

老罗给我来了个电话——我是怎么都想不到，于他而言我不光是清洁工，还是星探。

他交给我的照片上，一个面容清秀的男生在给盆栽浇水，老罗说他肯定是青鸟音乐高中的学生。

我听从老罗的建议，成为了FNS的挂名练习生。

练习生守则除了“禁止携宠物进入练习室”，没有一条是我需要特别注意的。

学生会的任务堆积成山，正会长一周前去友好学校交流了，把一屁股烂摊子扔给了我。

连着四天八点出校门，总算干完了活。

想乘地铁去FNS练舞蹈，一个小姑娘挡住了我的去路：“学长，一对一补习课了解一下吗？”

“不用了。”我刚要过安检，又多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不回家，你家里人不担心吗？”

她摘下帽子，一头长发披散开来——我认出她了！就在跨年的那天，她曾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我环视了一圈，“你哥哥呢？”

“嘘！”她示意我小声，“我不想让哥哥知道。”

她快中考了，老师不肯给不去自己小灶的学生解答问题，她只得帮老师发广告单换习题讲解。

“你有收货地址吗？等我快递，记住，我是【碧下的奏哲】。”

没去赶舞蹈课的尾巴，我调转方向回了家，找我中考那会整理的复习资料。

南鸢市的快递按公斤收费，干脆给她送过去得了。

我和古李推着绑满书的自行车，过了几个路口，刚巧碰上了女孩的哥哥。

他这张清秀的脸和我爹交给我的照片高度相像，但少了些许生气。

这天晚上，我总算是在舞蹈练习室抢到了一回柜子，不用再把球鞋扔老罗办公室了。

“嘿！你是新来的吗？”和我打招呼的人身着藏青色半袖上衣，下身是亮白色的连裤袜。

他拧开运动饮料仰头畅饮，修长的颈线一览无余。

一个手臂上缠着绷带的“壮汉”合上了最上层未关的柜门，防止喝水的人不小心磕到头。

穿连裤袜的人将水瓶放回柜子，取出创口贴、药水和消毒棉签。

他们俩靠墙席地而坐，强壮的人撩起了上衣，方便对方帮自己上药。

我自觉回避，想去拿瓶水，不知被谁的脚绊了一下，差点摔个屁股蹲。

一个戴彩色护腕的练习生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摔向柜门，我的后背被未抽出的钥匙捅到了。

两个练习生跟着他一同围了过来。我虽然在学校处理过纠纷，却没见过这样霸凌别人的。

手上戴着好几个指环的人按住了我的肩膀，他的身上有一股难闻的狐臭味，运动香水都盖不住。

“我给你三分钟，把你的鞋从柜子里拿出来，把里面擦干净，要是留下味道……”

他和其他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人踩了我一脚。

我就像一头骆驼被鲨鱼包围了，比起思索怎么防御，更多的是质疑这里是哪。

这可是最老牌经济公司FantasyNeverStop啊！“你们知道这里是哪吗，背过练习生守则吗？”

我的嗓门引过来了好多人，戴着彩虹护腕的不耐烦了：“二哥，少跟他废话……”

他抓起我的衣服要用膝盖踢我，不料我手里拿着刚刚硌到我的钥匙，把他膝盖划出一道长印子。

我抓住了他要扇我的手腕，从胸前的口袋掏出那个针孔摄像机，在他们眼前晃了一圈。

舞蹈老师进来了，所有人站好队做准备活动。

压腿的时候，我和戴彩虹护腕的人一组。

我使劲一压，让他胸口贴腿，他疼得差点叫出来，冲我咬牙切齿：“你完了，狗崽子。”

我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看向他：“你刚刚是在自言自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