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2）

“扉间，这是我新做好的糕点，你带一点回去吃。”

“扉间，这是能够治疗风寒的药草，我听你的声音有些不对，记得晒干泡水喝。”

“扉间，你大哥给我带来了一些野猪肉，我吃不完，全都做成肉干了，你尝尝看，喜欢的就拿走吧。”

“扉间……“

“扉间……”

“扉间……”

千手扉间双手抱胸，坐在家中看着桌上这一堆青鹭赠送的礼物，神色虽然平静，可熟悉他的柱间却能感受到一股茫然。

柱间哀怨地站在一旁，盯着扉间幽幽地说：“青鹭她对你还真好啊……”

扉间闻言，皱紧眉头，“大哥，这都是宇智波的阴谋，她想从内部瓦解我们的关系。”

“青鹭不是宇智波！”柱间这些天早就问清楚了。“她是要报恩的仙鹤，等报完恩情就会离开宇智波的！”

“也只有你才会信！”扉间冷笑，“如果真是为了报恩，为什么一直不提回到宇智波的事情？她现在安心呆在你制作的小屋，不过是看出你的实力，想要利用你罢了。”

柱间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从哪里反驳。

青鹭确实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明明刚开始在结界里还有种想去宇智波的急迫，但是在出了结界后，她就没提过去找斑或者回宇智波的事情，柱间虽然觉得她并不是弟弟口中那心机深沉的女人，但因为搞不懂青鹭想做什么，也没法为她辩解，只能嗫嚅着说：“反正……反正你说的不对！”

“呵。”扉间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

比起大哥这宽厚仁和一直致力于和宇智波和解的性格，扉间从小就认出了那族人的疯狂偏激，越是强大的人就越危险，所谓的和平共处不过是大哥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大哥，这次的任务需要你来带队。”

扉间不想就此事继续争吵，这种争执只是浪费时间，他们两人从来没有达成过共识，所以扉间退让了一步，拿出身旁的卷轴，扔给了柱间。

柱间展开一看，原本轻松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消息可信吗？”

“应该不会错。”谈到正事时，扉间的面容更加严肃，即便他现在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但光从气势来看，却已经没人会忽略他。“鬼灯一族的族长和竹取一族的族长秘密会面，据探子传来的情报上看，这两人似乎有结盟的打算。”

“他俩结盟……”柱间迟疑道：“这有点不太可能吧？”

鬼灯一族和竹取一族都是极为好战的家族，两族之间位置较近，虽然不是千手和宇智波那样的死敌，但也互相看不惯，彼此间多有摩擦，时常进行争斗，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结盟的家族。

“不管怎么想，事实胜于雄辩，你出任务时多注意下这方面的事情，我们没必要去管那么远，他们就算联合也打不到这里来。”扉间看了眼柱间，点了点卷轴上的字迹，道：“这次的任务是护送大名的女儿兰月公主去水之国和亲，大名点名了让大哥你来带队。”

“这样啊……我知道了。”柱间见上面的时间还早，挠了挠头，说：“那我先和青鹭说一声就走。”

“不用了，你要现在出发。”扉间收起任务卷轴，平静道：“兰月公主为了能够早点看到水之国的昙花，已经提前到了。”

“啊？昙花？”

“据说是新品种，比一般的昙花更美，还有种传闻说能够看到这昙花开放的人将会得到神明的祝福，兰月公主极为喜爱园艺，她也是为了这种花才自荐嫁入水之国的。”

“这……”柱间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在他朴素的认知中，还从未见过有哪个人因为一朵花而远离故土。

“我知道了。”柱间点了点头，作为优秀的忍者，此时沉稳道：“公主在什么地方？”

“在驿馆。”扉间说道。

看着柱间离去的背影，扉间这才移开目光，将那任务卷轴的备份收起，放入一旁的整理箱中。

这一动作，手指又碰到了被青鹭送过来的礼物。

“那个女人……”扉间眉头微皱，他不喜欢宇智波，同样也不喜欢和宇智波关系过密的青鹭，这些礼物就算检测没有毒，他也一碰没碰。

“啊对了，青鹭说想要新的衣服和首饰，你明天带她去镇上买吧。”

柱间这时又从门外探出头，目光一扫，将桌上的东西抱走了一大半，“扉间，拜托你了。”

扉间：“…………”

即使心中再不情愿，扉间还是按照柱间的要求来见了青鹭，后者正在小屋四周整理着要晾晒的草药，见到他过来时，还愣了愣，有些疑惑地问道：“扉间？阿柱呢？”

“他有事情。”

“啊……这样……”青鹭猜测着应该是去做任务了，毕竟忍者家族的金钱来源都是由各个贵族的委托任务，这些任务大多是机密性质，不会告诉别人，所以青鹭也很懂事的没有多问。

她笑着冲扉间招了招手，问道：“吃饭了吗？”

扉间盯着她的双眼，沉默着没说话。

青鹭也不在意，从屋中拿出两个饭团，塞到扉间手中，她的指尖不同于忍者的粗糙，极为柔软，轻轻扫过扉间的掌心，像是一根羽毛，扫过了他的心间，扉间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头，但青鹭却温和地笑了起来，“我在里面放了青梅，你尝一尝。”

扉间应该拒绝的。

他很清楚青鹭身上的危险，这个女人出现时间不长，就已经蛊惑的大哥晕头转向，所以他应该拒绝她所有的东西。

但是。

面对青鹭那双隐含期待的眼睛时，扉间拒绝的话堵在喉间。

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不想说。

“你不喜欢吃梅子吗？”青鹭见他不说话，露出一个微笑，声音轻柔，像是在安抚一个闹别扭不肯吃饭的小孩，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道：“那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再去给你做。”

“不用。”扉间面无表情的吃下饭团，梅子太酸，米饭太硬，两者之间融合的并不好，吃的时候就像是在吃一个泛着酸味的石块。

“味道怎么样？”青鹭双眼亮晶晶的，她双手握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对蘑菇汤以外的食物都没什么自信。”

“……还行。”

扉间平静的咽了下去，既然已经吃了第一口，他也不再遮掩，几下就将两个饭团吃光，对上青鹭说道：“你做饭团的天赋不错。”

“真的吗？我也这么觉得，这还是我第一次做饭团呢！就直接成型了，以前我不管做什么，大家都说难吃呢。”青鹭完全没听出来扉间的言外之意，还以为自己的水平突飞猛进了，一想到以前被田岛嫌弃的饭菜，边带着笑着说：“我没想到你会来，做的不多，如果你喜欢可以等一会，我再蒸点米饭给你做一点带走。”

扉间和柱间不同，他似乎很忙，从来不留在这里吃饭，所以青鹭给他的东西都是可以轻便带走的食物。

“……不用。”扉间移开目光，他开口道：“大哥临走前，让我带你去镇上逛逛。”

“啊对，是有这么一回事，我都忘了……”

青鹭这才恍然扉间今天来的目的，她转头看着自己还没分好类的草药，遗憾道：“今天不行……我这两天请小山兔帮我采了一些药物，今天必须要进行处理晾晒，走不开。”

扉间早就看到那些草药，他走过去，拿起一株根茎上有些许红色的草药问道：“怎么分？”

“啊？”

“我帮你分。”扉间撇了撇嘴，不满道：“快点告诉我，弄完就带你去镇上，别浪费时间。”

没有柱间在身边，扉间的态度很不好，他只觉得烦躁无比，眉眼间多了些郁色。

青鹭没生气，她觉得这种态度才是正常的，宇智波的人根本不会说些好话，就算心里想要帮忙，一开口也是带刺的言语。

自认是宇智波的资深观察员，青鹭对此适应良好，她自动忽略掉那些不好的语气，笑道：“那就麻烦你了，先将你手上的草药挑出来放到一边，用水清洗后再晾晒，这边的是不能接触阳光，要放到阴凉地风干，还有……”

她一一为扉间解答，知识储量超乎扉间的想象。

以至于扉间原本轻漫的态度都转变成认真的学习。

“这种计量的草药给病人服用是不是有点太重了，一般来说得了心脏病的病人是挺不过药效的。”扉间看着手里的草药，问道。

“是的，所以我们需要用另外一种药来中和它的药性。”

青鹭点了点头，见扉间对草药学感兴趣，趁机又教了他一些治疗的小技巧，让扉间觉得很新奇，他还从未想过那些被忽视的细节，也能够救下一条条的人命。

扉间拥有千手一族的体质，本身并不常生病，治疗别人也多是和大哥一样，暴力的使用查克拉加速病人细胞修复，但他对于人体却很感兴趣，为了能够对付敌人，他研发了很多忍术与武器，熟知人体构造能够更好的施展其威力。

所以与其说他对医学感兴趣，不如说是痴迷于各类实验，他天资聪颖，又极为理智，跟大开大合靠着肉.体纵横忍界的柱间不同，扉间更擅长各类精密操作，他的水遁和瞬身术就是其中最为典型的两种。

但是，青鹭说的草药又给他带来了新的灵感，扉间说着说着，手就不再动了，真个人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

青鹭疑惑地看了他一会，觉得这大概是陷入顿悟中。

活的久就是好，什么都见过，什么都知道，她笑了笑，在心底默默地祝福着扉间可以解决一直以来的疑惑，又进屋中拿了纸笔，放在他的身旁，自己则慢悠悠的分拣草药去了。

等到扉间清醒过来，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屋内点起了昏黄的油灯，为了照顾他，青鹭难得奢侈了一番，在他身边多放了两根蜡烛。

扉间眼中的光芒极亮，他嘴唇微动，口中说着什么，一种迫切想要冲破桎梏的灵感在脑中闪现，这时，他看到了身边的纸笔，立刻拿起来在手里写了起来。

他写的东西杂乱无章，毫无头绪，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来内容，还以为他在发疯，但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份灵感代表着什么。

等到他把灵感写完后，厚厚的一本笔记全都是字，他轻轻抚摸着这些东西，唇角微翘。

“结束了？”女人的声音响起。

“嗯。”

扉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察觉到不对，一抬眼，就对上青鹭这笑意盈盈的脸。

青鹭的长相其实并不出色，但五官组合在一起，就是让人觉得舒服耐看，笑起来时，就像是一朵在池塘边摇曳的莲花，那双温柔的蓝色眼睛如同蔚蓝的溪水，包容着面前的人。

也许是灯光太过昏暗，也许是现在的气氛加速了他心中的黑暗，扉间只是看着她，就觉得此时此刻……

好像……不管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会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