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4）

李善窈死死扒住门框，扯着嗓子喊救命，也许是因了柳氏的授意，偌大个宅子连个回应的人都没有。家丁拉了几下见拉不动她，急得打了她几巴掌，又一根一根掰她的手指：“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跟我走！”

她只觉得手指要被掰断了，两个人力量相差太多，徒劳挣扎了一阵，还是被家丁扛起来往黑暗深处走去……

呼喊、挣扎、不甘，李善窈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总是不能被好好对待？

一阵破空之声传来，有什么东西擦着右耳掠过，只听见噗地一声，热热的液体溅到了脸上。

家丁晃了几晃，倒地不起，手里的灯也随之熄灭了。

与家丁一起摔倒的李善窈惊慌失措地爬起来，夜色里看不见，却也能猜到那热乎乎的液体八成是血，视线所及一片漆黑，没有电灯，没有手机，没有监控……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可怕。

“小丫头，摔坏了没？”好听的男声自墙头传来，一个黑影一跃而下，接着火光亮起，男子拿着火折子凑近家丁跟前细瞧：“啧，还以为是这家主子为富不仁呢，怎的是个仆役？”

“他……他死了吗？”李善窈偷偷观察，火折子光线微弱看不清楚，只看轮廓是个年轻人。

“没死。”男子又把火折子举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阵，“你是谁啊？看这打扮丫鬟不像丫鬟主子不像主子的，该不会是从外面抢来的吧？而且你刚才叫的那么大声，我在墙外都听见了，这宅子里怎么没人应声啊？”

李善窈也在仔细观察他，男子长的清秀俊逸，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穿着上好的云锦曳撒，花纹刺绣看不真切，却也能看出华丽繁复。

不知是哪里来的贵公子。

她战战兢兢拜了一拜：“多谢公子搭救。”

男子拿着火折子左瞧瞧右瞧瞧，桃花眼眯起来：“喊我壮士！”

“……多谢壮士搭救！”

“不客气。”男子被喊了壮士很高兴，“我姓唐。”

“唐壮士。”

“哎！嘴真甜！”他拿了帕子递给她，单手拎起地上的家丁，“救他吗？”

“他会死吗？”

“死不了，我没伤他要害，不过袖箭里加了迷药，大约明日午时才会醒。”

李善窈摇摇头：“那就不救了。”

于是唐壮士随手一丢，把家丁丢进一旁草丛里：“脸上血擦擦，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