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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犹未死(十)(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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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间,箫娘窃窃地笑出声,跑到灶后端出一瓯煨得耙烂的猪骨肉,“他早晨出门,那狗鼻子嗅见我煨肉,只管朝我要。我当头给他骂了回去,说没有,是隔壁陶家煨的。他犯起馋,邀了两个狐朋狗友,窑子里摆饭吃去了。”

席泠轻哼了一个笑,“他赢了钱?”

“像是赢了五两。”箫娘用手拿起猪大骨递与他,席泠却摆摆箸儿。

她便搁下,把盘子换到他跟前,笑嘻嘻谈论起:“你爹讲,趁着他手上还有十来两,要在咱们这小院里摆两三席,请了相熟的亲友来,设香案拜天地,再把我的身契拿到衙门去上了籍。从此后,我就真格是你老娘了,你往后可赖不脱,要孝顺我的。”

席泠握箸儿的手顿了下,眼不瞧她,隐约含笑,“你真想嫁给他?他可是个无赖泼皮。你倘或有远亲,我还有几个钱,给你做了盘缠,寻你的亲友去吧。跟着他,岂不耽误?”

箫娘搦腰靠案,坦率地望着他笑,“嗨,我哪有什么亲友?爹妈早死得干净了。你爹虽是个泼皮无赖,可你有出息呀。我不瞒你,当初在吴家,听见说要将我卖个赌鬼,我着实想,索性裙带解下来,悬到梁上吊死了算!可听见他有你这么个儿子,我又想,保不齐你将来有大出息,我也跟着沾光!”

他斜眼窥她,见她穿一件湖色苎麻短褙子,星眸缬彩,蛾眉轻扫,薄施胭脂,还是他买回来的脂粉。心里便似挽了个结,好像真与她有了某些理不清的牵绊。

浓阴逼匝,席泠泄出一线笑,含着些道不明的意味,不再纠缠此事,反刨根似的转问:“你爹娘是怎么没的?”

“那年暴雨,崩了山,压垮了屋舍,就给压死了。我记得好像是这样子,那时候我还小,确切的也想不起了。后头被舅舅养了些日子,转手卖了。”

“祖籍南京?”

“我哪里记得?”箫娘撇撇嘴,自嘲一笑,“是不是南京倒不晓得,祖籍是贱命倒是真格的,一辈子没享过福,给人当牛做马,吹拉弹唱,奉承主子。如今落到你家,既要跟你那个混账老子打擂台,又要赶着巴结你,我真是哪辈子造下的孽?要叫我今世偿!”

席泠瞥她一眼,“你不是学过戏?唱一段来听。”

“凭什么?!”箫娘瞪圆了眼,一把拍下箸儿。

“你不是要巴结我?叫你唱段曲你就不情愿?”

她两片红馥馥的嘴皮子细磨着,像是在咒骂他,却没声,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杏树底下轻抬莲步,唱一段《玉簪记·弦里传琴》:“月明云淡露华浓,倚枕愁听四壁蛩。伤秋宋玉赋西风。落叶惊残梦,闲步芳尘数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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