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part23 选择（2/2）

诚然，对于沃戴姆家的年轻当主，甚至能自己开创时钟塔第十三门学科，在魔术方面有着被称为“至宝”、“规格外”、“人外”级别才能的基尔什塔利来说，藤丸立香所经历过的战斗，如果换做是他的话，大部分危机情况都会有更优的选择，也不会搞到像藤丸立香现在这样身体完全崩溃掉，只剩下一眼就看的到头的生命。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在应该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被雷夫·莱诺尔算计了，以至于整个A组失去战斗力被冻结，一切结束之后才得以被救回。

一份力量对应一份责任，身为有力量的人，却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普通人做出了牺牲，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他身上了。

所以他难以避免地感到了一些愧疚，对于自己的无作为而导致这样一个“后辈”经历了如此多的苦难。

“哪里只有我一个人。”藤丸立香眨眨眼，“这不是还有玛修，达芬奇……还有医生和迦勒底的大家在努力嘛。”

基尔什塔利亚轻轻地微笑了一下。垂在胸前的金发因为他的动作而晃动，藤丸立香看见了他挂在胸前的……

蝙蝠侠挂坠。

藤丸立香神色复杂：“您……沃戴姆先生很喜欢蝙蝠侠吗？”

“不需要使用敬语，藤丸，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基尔什塔利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披风挂带上那个和全套白西装看起来有些不搭调的蝙蝠侠挂坠，“我还没来得及详细了解你所在的城市，但在你寄来的礼物中，我觉得这一个非常可爱，所以就拿出来戴了。”

而后他甚至还歪了歪头：“这个不可以给我吗？”

“礼物是买给给迦勒底的大家的。”藤丸立香立刻回答，“当然，基尔什塔利亚先生也是迦勒底的一员，你喜欢就好，我只是没想到您会喜欢……这只东西。”

“虽然我不怎么关注非魔道的事情，但正义联盟我姑且也听说过。”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基尔什塔利亚解释了一下，“而且那毕竟是你的……”

“我的什么……诶诶？”

似乎是玛修拿着平板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然后通讯就暂时卡断了，藤丸立香愣了一下，决定耐心等玛修重新打过来——迦勒底嘛，有突发情况也是常态。

果然，通讯很快再次联上了，对面的基尔什塔利神色没什么变化，不等他发问就继续了刚才的对话：“毕竟是你的一片心意，而且我确实觉得这个很可爱。”

又夸了一遍可爱啊……看出来你真的很喜欢蝙蝠侠了。藤丸立香无语地点点头：“这样的话，之后我再寄点过去吧？听说哥谭做的蝙蝠侠纪念品比其它地方都要精细。”

“真的吗？那就拜托你了。”基尔什塔利亚说得坦然，一点不像是在敷衍伪装，“毕竟其他的大部分都被英灵们拿走了。”

“前辈寄过来的玩偶都不太够分呢……”玛修在旁边干笑着，不敢说是以莫里亚蒂为首的家长组强势带走了所有蝙蝠侠玩偶，据说是准备去定制同款的“妈妈玩偶”“papa抱枕”之类的东西送还给藤丸立香，她怀里这个都是好不容易才留下来的……

前辈要是知道了，会隔空敲教授的头吧。

就在这时，画面外传来了工作人员呼唤玛修的声音。玛修应了一声，旁边的基尔什塔利亚就顺势接过了平板：“你先去看看吧，玛修，这里交给我。”

“去吧去吧玛修。”藤丸立香也笑着堆学妹摆摆手，“之后有空再聊。”

“嗯，好吧！”玛修看起来也对基尔什塔利亚非常放心，对屏幕里的藤丸立香道别，“那么之后再见，前辈！”

玛修的脚步声消失之后，基尔什塔利亚才转而面对着镜头这边的藤丸立香：“藤丸，玛修还不知道你身上的具体情况吧。”

“她可能有所猜测。”藤丸立香苦笑，“达芬奇亲告诉你了啊……”

“准确的来说，是因为我执意想带你去沃戴姆家接受治疗，他才说了实话的。”基尔什塔利亚眨了眨眼睛，虽然是欧洲人，但他的容貌却十分秀美，以至于有一种雌雄模辩的感觉，“即便如此也想要作为人类活着吗？”

他很普通地提问着，像是好奇的孩童一样：“哪怕是这样脆弱且短暂的一生？”

“……嗯，没错噢。”藤丸立香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才淡然地回答道，“因为哪怕寿命短暂，力量弱小，人类也依旧一路走到了今日，并且，跨越过人理烧却的难关抵达了明天。”

作为人类走过的旅途，见证过的历史，以及，目睹了某个人短暂的“人生”的终结点。

“有一个人不也像这样选择了度过人类的一生嘛。”他也反过去对基尔什塔利亚眨眨眼，“就当是我有样学样啦。”

基尔什塔利亚沉默了片刻，然后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打算在迦勒底这边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去一次哥谭。”他这么平淡却又坚决地开口道，“考虑到你的家庭情况较为复杂，届时我会以迦勒底代理人的名义到韦恩家进行一次正式的拜访。”

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