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1/2）

“你知道吗，荣恩，当我杀了你的时候，我很心痛。”

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超人看着落地窗外星光点点的城市，他对身后的人说：“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那真的很痛苦，我曾经把你们每一个人都当成我的朋友，我真的很高兴遇到你们，并且与你们并肩作战。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阻止我？一次也好……两次也好。”

“让我高兴的是，不管哪个位面的我都会阻止你。”太好了，听到自己并没有助纣为虐，火星猎人荣恩竟在这种状况下放下心来，“有多少人认可你的行为呢，超人？”

“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哦。”

“不支持你的人都被你杀了吗？”

“…………”超人撇撇嘴，然后耸耸肩，他说，“差不多。到了后面，我也震惊于这个世界竟然有那么多自称英雄的家伙，真是弱小得令人发笑。啊对了，蝙蝠侠直到最后都在与我对抗，真是个非常顽固的人……虽然我真的非常希望他能够理解我。”

“他不会理解你的。”

“你说得对。我跨越了他绝对不会跨越的底线……”说着，黑衣的超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接着将它们握紧，“所以，我也只能杀了他。当我第一次动手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荣恩，那么就不如舍弃所谓英雄的名号，去做一些英雄无法去做的事情。”

“你所作的事情都没有道理。”

“你说的话就和上一次我杀死你之前一模一样。我已经不指望有任何人理解我，没关系，我可以承担一切，怨恨，指责，谩骂……什么都可以。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我就必须舍弃一切建立一个真正完美的秩序。”

绝对正义，绝对完美。没有犯罪，没有斗争，没有意外。真正完美的乐园，难道不是人们所追求的吗？没错，在达成这一步之前，势必会造成流血牺牲，但是当最终身处乐园的人们回忆过去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感谢每一个人的牺牲。

“好吧，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荣恩此时动弹不得。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然后被抓住了。他没想到超人会把莱克斯·卢瑟当成诱饵，也没想到莱克斯·卢瑟竟然是和眼前这个人一伙儿的……至少从现在的情况上看是这样。

正面对上已经跨越了底线的超人，没有人能全身而退。荣恩只能尽量获取更多的情报：“为什么来到这里？你在你的位面已经实现了吧，你所谓的那个完美的乐园？为什么要来这里？”

“说实话这是一个意外……而且还是你们先到我的乐园来的呢。”黑衣超人说，“蝙蝠侠的残党帮助了你们，不过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我顺着那个线索来到了这里。我看不下去了，荣恩，说到这个，你也能明白吧。当你看到被抓住无数次的小丑竟然再一次出现在哥谭上空的时候，你不觉得愤怒吗？”

“…………”

“我只不过是在帮你们，帮你们真正从根源上解决问题，那些犯了罪的人，我只不过是让他们接受应有的审判。”

“被你审判？”

“我给过其他人机会。一开始，在我的世界也是一样。”在我还没有跨越那条底线的时候，我给过所有人机会。让秩序去审判，可是结果呢？

什么都没有改变。犯罪的人被关进精神病院，然后能够轻而易举的从中逃离。他们根本就不怕被抓，他们不害怕超级英雄，如果被抓住了，只要投降就好了，然后被关押，接着越狱就好了。不会受到任何惩罚，跟别说反省和忏悔。

日复一日，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坐着这样循环一般的猫鼠游戏。这难道不是更加可笑吗？

“我只不过是终止了那个循环。荣恩。”我只不过是用我自己的方法，解决了这个永无止境的问题。他说，“没错，英雄不会选择这样简单的方法。所以我早已不是英雄。然而，我也制造了一个没有英雄，更不需要英雄的世界。”

也许吧，也许可能有一点道理吧。这个世界有很多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觉得最正确的解决方法。荣恩觉得自己不能和他争论这个，这是不会有结果的，于是他立即说：“但你刚刚说谎了。你来到这里并不是看不下去，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你认为是什么？”

“路易斯。”

显而易见。你还是需要有人理解你，你仍然希望，路易斯在你身边。不，也许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你知道路易斯也不会理解，你知道路易斯也不会认可，可你只是偏执的想要见她，偏执的认为她还是会爱你。

荣恩说：“你没有路易斯。”

“萨维奇杀了她。”听到这个名字，黑衣的超人低下了头。他说，“是萨维奇造成了这一切。”

“不。超人。”荣恩否定了这个说法，“是你杀了她。是你造成了这一切。”

“…………”超人停顿了一阵子，他看着已经没有力量反抗的火星猎人，看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什么然后才开口，“你真是令我失望，荣恩。不过，我这次还需要你。”

他靠近了荣恩，然后说：“莱克斯·卢瑟背着我在做一些事情，他早就发现了。可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那些都隐藏了起来。我需要你帮我进入他的脑子。”

“我是不会帮你做任何事的。”

“那可不一定啊，荣恩。”黑衣的超人似乎很有自信，他笑起来说，“其实我们很像吧，你看，全都是因为家乡被毁来到这个地方，然后因为与众不同被奉为神明一般的英雄。可是你知道吗，在我的位面，我和那里的荣恩并没有那么像。”

“什么意思？”

“在那里，火星猎人的家乡并没有被毁灭。他是因为其他原因才来到地球的。”

“什……什么……？”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荣恩？在另一个世界你的老婆，孩子，还有故乡，还全都存在着。就在那儿。”超人指了指窗外的天空，“你想要见他们吧。非常想见吧？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是如此的想见路易斯……”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