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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清霄把聂林接回来时聂林身上还插着和在医院一样的管子,帮助他进食维持营养。

聂真儿十几岁和父母分开，脑海中还留着父母的模样，可是她看到聂林时，一点也认不出来眼前的人就是她父亲。

聂真儿打开怀表，看着照片一点一点地和眼前的人对比：“我爸胖胖的，皮肤很白，头发很黑,你看他，”聂真儿指着床上的聂林道：“瘦的皮包骨,胳膊上那么多血点，皮肤枯黄，头发灰白,和我爸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聂真儿轻轻把手放在聂林的额头上，感受到他微凉的体温,眼眶中有透明的液体滑落,“可是我知道,他就是我爸。”

聂真儿过了好久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栾清霄抱着她在她红肿的眼睛上面轻吻：“不要伤心,真儿,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你看看你的眼睛，肿得都不能看了，叔叔要是醒过来看见你丑丑的样子，认不出来你了怎么办。”

聂真儿抽抽噎噎地把眼泪收回去，“我,我不哭了，我要美美地等我爸醒过来。”

聂林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这些年他身体损耗太多，但栾清霄希望他能醒过来，至少离开前和聂真儿见一见，好让彼此没有遗憾。

聂林就在家里住了下来。

x基地不会强制异能者去执行任务，但x基地高昂的生活费用不是一般人能不工作负担的起的，有的异能者还要养活普通人妻子和自己的儿女，所以许多异能者参与任务都是为了养家。

第一医院研究丧尸病毒疫苗，需要大量的丧尸病毒，所以x基地有一项长期任务：丧尸毒牙。

十颗毒牙一百信用点，一般一个丧尸口中有两颗毒牙，杀五个丧尸，不仅能获得五块晶核，还能用毒牙多换取一百信用点。

很多异能者都会领取这个任务。

王长华带栾清霄参观了第一医院的毒牙储藏室，里面由玻璃分割成一个个长方形竖桶，一半是已经取完毒液的牙齿，一半是还没有取毒液的牙齿。

王长华带着手套从里面拿出一颗完整的毒牙，给栾清霄看黑乎乎的毒腺，“疫苗研制出来后，这些毒液都将被打进异能者身体里，以测试疫苗效果。第一医院现在已经开始秘密招收志愿者，虽然会有一些风险，但为了人类大计，有一些牺牲是值得的。”

“志愿者身体完好，会有一万信用点奖金，如果志愿者出了事，基地会赔付给他的亲人二十万信用点，足够他们在基地很好的生活了。”

王长华似乎看出了栾清霄眼中的悲悯，笑道：“这些自愿做志愿者的异能者都是没有能力，不能给家人很好的生活的异能者，他们能力不够，打来的晶核只够勉强维持生活，不能提升自己的异能等级，难以杀死越来越厉害的丧尸，与其哪一天不小心被丧尸咬一口同化，不如拼一次，万一成功了，也能靠一万信用点在x基地生活一两年。”

栾清霄点头，“老师，我明白。”

接下来王长华又带她看了冷藏室。

冷藏室里放着密密麻麻已经从毒牙里取出来装进小玻璃瓶的毒液。

有人来叫王长华，说有什么事需要他决策，王长华就让栾清霄先自己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