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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个吃一个看，等吃完了下午茶，行程已经过去了一半。

林北辞吃饱喝足，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连带着看郁雪松也顺眼了不少。

他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像一只餍足的猫似的舒服地眯着眼睛。

郁雪松唯恐他着凉，拿了个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

林北辞眼睛猛地睁开，懒懒看了他一眼。

郁雪松：“抱歉，吵到你了？”

林北辞疑惑地看着他，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道歉。

他直起身，盘腿坐在沙发上，正视郁雪松的眼睛，说：“我想问个问题。”

郁雪松“嗯？”了一声：“你问。”

林北辞将今天小肖的事情和郁雪松说了，最后问他：“我真的做错了吗？”

林北辞之前也对人道过歉，但是全都是基于他很明显地清楚自己得罪了人的条件下，才会说上一句“对不起”——比如他刚过来就差点把容兴怀打成脑震荡，又比如他想吃布丁却嫁祸在祁桓身上。

但是今天小肖这件事情，他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有问题。

他只是想找褚辛吃饭而已，又没有义务特意去告诉别人，林北辞甚至薄情地想，又不是我让她找我的，凭什么要我道歉。

郁雪松听完他的话，沉默了一会，才说：“人与人之间往往都是靠着情感来维系，但是情感本就复杂难懂，你不可能对所有人都面面俱到。”

林北辞疑惑看着他：“所以我到底错没错？”

郁雪松无奈地看着他，像是在纵容一个孩子：“你错了。”

林北辞一愣。

连249也惊奇地看着郁雪松，按照郁雪松对林北辞的好感度，他还以为郁雪松会是非不分地直接哄他说你没有错来着。

249的代码抖了抖，觉得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真可怕啊。

郁雪松说：“把别人的好意不屑一顾，甚至是肆意践踏，是很卑劣的行为……”

他刚说完一句话，就见林北辞睁大了眼睛，满眼写着“我没有”。

郁雪松又笑了：“我知道你没有，如果你真的是那样的人，就不会问我对错的问题了。你仔细想一想，你哥哥为什么要让你道歉？是不是因为你的任性行为，让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在街头找了你大半天？”

林北辞点头，褚辛也是这么说的。

郁雪松谆谆善诱：“而导致这种行为的最根本原因，是你擅自离开了。我们反过来想一想，如果你在离开之前和小肖说一句，小肖是不是就不会为了找你急得团团转了？”

林北辞迟疑地点头：“是。”

他头一回产生了一种“如果我和小肖说一句她或许就不会这么累了”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