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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切下三明治的硬面包皮,她把他在幼儿园画的画用塑料小水果形的磁铁吸在冰箱门上,她叫他“巴玛”,这是对他意义非凡的昵称
(对他们)
因为他父亲在某个醉醺醺的周六下午教他唱歌,“野一点,野一点,摇动你的红潮旗,我们不跑,我们不藏,我们是巴玛红潮队1『注:指的是美国著名的“阿拉巴玛红潮”橄榄球队。』!”所以她就叫他“巴玛”,这是个秘密的名字,他们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别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这感觉就像是有一栋小屋可以让你钻进去,在吓人的树林里有一间安全舒服的小屋子,屋子外面阴影密布,看起来都像是怪物和食人大魔鬼和老虎。
(“老虎,老虎,太聪明,真聪明,”母亲唱给他听,因为她觉得编点儿歌挺不错,还有就是“我听到一只苍蝇嗡嗡飞……就是我死的时候,”这首儿歌让巴玛·钱伯斯害怕得浑身发抖,但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有时在夜里、有时候也会是午睡时,他躺在床上想:我会听到一只苍蝇飞来飞去的,那就会是我的死神苍蝇,我的心跳会停止、舌头会耷拉下来堵在嗓子眼,就好像石头压在了井里,这些就是他拒绝承认的回忆。)
有一个秘密的名字感觉很好,当得知母亲要为了艺术去蒙特利尔、父亲要去维加斯出席有线新闻网的新节目时,他就让母亲要求格丽塔·肖太太留下来照看他,他母亲最终让了步、同意了。小杰克知道肖太太不是妈妈,而且格丽塔·肖太太不止一次地对他讲过:她不是妈妈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是你妈妈,巴玛。”说着,她给他一个盘子,上面有花生酱、培根和香蕉三明治,硬边都切去了,好像世界上只有格丽塔·肖才知道怎么切硬面包皮似的,“因为那超出了我的工作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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