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在墙角（1/2）

，百鬼夜行当晚。

冷风扫过寂静的街巷，月色清薄，路灯的影子在暖黄的灯光下拉得老长。尽管在东京这种国际都市，平安夜的欢腾氛围也不曾蔓延到城区的每一个角落，何况近郊山区的居民大都保守，比起吵闹的圣诞节，老鸦孤寡的叫声似乎更有助于睡眠。

沙沙，沙沙。

前几日的积雪尚未完全融化，橡胶鞋底与石板路摩擦，发出砂质的细碎声响。这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一个瘦高的人影出现在街口。

“啧，已经接近零点了……”

春日井和哉抬腕看了看时间，拢紧外套，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因为航班晚点，他一落地便匆匆返回高专，结果还是没有赶上。

所谓“赶上”，是指在12月25日前抵达咒术高专，把作为圣诞礼物的俄罗斯土特产送到老师和学弟学妹手中——比如蜜饼和奶酪糕，某五条姓教师反复叮嘱，一定要带这两样甜品回来。

23点54分。

山脚小镇离高专还有不短的路程，准时到校怕是不可能了。春日井和哉掏出手机，打算预先向老师吱一声。

【咒高良心没有心：五条老师，班机晚点了，我刚下巴士，你的奶酪糕估计明天才能吃到。】

他停住手指，想了想，又添上一句。

【咒高良心没有心：……当然，如果你不怕夜里偷吃甜食长蛀牙的话，当我没说。】

嗯，半夜翻学生宿舍的阳台讨要芒果千层，确实是五条老师干过的事情。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

春日井和哉凝视着手机屏幕，按照对方的尿性，他很快就会收到一连串“和哉同学又爽约了哦”、“老师我好伤心啊”之类的垃圾话，附赠一张“猫猫叹气.jpg”的Q软表情包。

卖萌可耻。

眼睛盯着短信栏，和哉却没有放缓脚步，无论冬夏，山里的温度总是要低一些，对他这种畏寒人士极不友好。

行至一处转角，凛冽的风中忽然夹杂了淡淡的血腥味。

是人血。

哪个没素质的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