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五条悟这家伙（1/5）

“您为什么这么问，五条老师？”春日井和哉做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他用手指挠着下巴，眼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您想说夏油杰不在现场吗？很遗憾，这无法成立，因为现场留下了他的咒力残秽。”

“咒力残秽并不能说明什么。”

五条悟说，他双手随意地揣在衣兜里，慢慢朝春日井和哉走近：“你对咒灵操术了解多少？”

“是将已降伏的咒灵吸收，并任意操纵的术式。”

“没错，看来有认真听课啊。”

五条悟赞许地点点头，脚下步伐不停：“但是我应该没有教过你吧？被控制的咒灵会自动镌刻上咒术师，也就是夏油杰的咒力痕迹。”

“……”

“所以问题来了，”他突然站定，身体微微前倾，巨大的阴影缓慢地压下，笼罩住春日井和哉，“祓除那条恶心的虫子时，我并没有从它身上感受到夏油的咒力气息，这是不合理的。”

其实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出来，单纯从咒力强度判断，虫子咒灵毫无疑问属于准一级，达到这种等级的咒灵通常已经存活了不短的时间。

然而“六眼”清楚地告诉他，面前那条虫子，诡异，扭曲，透着浓浓的违和感——

它体内咒力流动的脉络混乱不堪，仿佛一团纠缠错杂的败絮；脏器也相当粗糙，软软糊糊地粘在一起，简直像为临时赶工而粗暴捏制的黏土玩具——与之类似的情况，只有刚诞生不久的咒胎。

咒胎的能力大都残缺不全，五条悟相信挚友不会选择它作为底牌。

所以那条蠕虫是从哪儿来的？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它直接轰上天！

五条悟遗憾地想。他晶莹剔透的眸子望向自己的学生，等待对方给出解答。

然而春日井和哉似乎更加困惑了：“您确定吗？可当时我并未察觉到异常，会不会是夏油杰开发了新的术式？”

他无辜地眨眨眼睛。青年的瞳孔是罕见的异色，左眼碧蓝，右眼则呈现出蜜蜡般的琥珀色。他抿起嘴唇时，永远给人一种乖巧可欺的错觉，仿佛一只大号波斯猫。

还是黑色皮**的变异品种。

“我想，您作为五条家家主，应该听过‘潮盈珠’？”他说，语气相当真诚：“神话传说中能操纵海水的神器，而事实上它是禅院家祖传的特级咒具之一。”

“潮盈珠吗……”五条悟思索半晌，“我记得那是通过强行制定束缚、迫使咒灵绝对服从于持有者的咒具。”

“它在五年前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