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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子聻手上的窟窿已经合上了，而我的拳面，也像是粘在了一块钢板上，死活都拔不出来。

在这时候，九子聻很灿烂的笑了起来。

每一张人脸上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真切，那是种很温暖的笑容，但看在眼里，我是真觉得瘆的慌。

“你的力量……很像方时良……”

九子聻的每一张人脸都在说话，声音的语调全都不同，但发出的声音却很整齐，九种说话声全都掺和在了一起，听着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你知道我是谁？”我问它。

像是九子聻这种堪称冤孽界大熊猫的物种，其自身的能力，已经超出了许多先生能够想象得范畴。

它不光是能说话，更能思考。

与其将它看做一个冤孽，我觉得还不如把它当个老谋深算的人来看。

哪怕是比起齐齐哈尔的那些仙家，这只九子聻也是毫不逊色。

“我听说过你……你就是被他带上山的人……”九子聻控制住我的右手臂后，并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很开心的看着我，说道：“我的朋友都说……都说你身上有方时良的味道……果然是这样……”

“老前辈，咱能不能不动手啊？”我半真半假的堆出了一脸委屈的表情，问九子聻：“你就这么想杀我吗？”

“不……”

九子聻很认真的摇了摇头，每一张人脸上，都出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悔恨，看它们愁眉苦脸的那样，我都觉得心里闹得慌。

太苦了。

这些人脸的表情，就跟被丢进黄连池子里泡出来似的，要多苦又多苦，那不是一般的忧国忧民了。

“我不想杀人……不想伤害任何东西……”九子聻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颤抖，似乎是带着哭腔说的。

而那些人脸的表情，也随之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