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5）

“约翰，你再不进去，夏洛克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了。”

“啥？”

“艾琳·艾德勒为了夺回手机，给他扎了一针，那里面安定剂量大得足以放倒一匹马。”

“那你呢，凯罗尔？”华生眼睁睁看着她坐进一辆黑车中去，问：“你要去哪里？”

不透光的车窗摇下半截，露出混血女孩平静的脸：

“我去找个人。我想，我有些事需要和他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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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颤抖，嚅嗫着，被一根手指抵住，不能说话，夏洛克·福尔摩斯在眩晕中睁开眼，他的意识顺着如血般鲜红的甲油向上，望进一双碧玺绿的眼睛。

“案子解决了，让我来说：

车要重新打火，而远处的那个驴友，还在看着天空；

你说他有可能是在看飞鸟，但实际上不是，对吗？”

他不受控制地出现在蛇蝎美女身后，她还穿着自己的风衣，在对现场进行分析，突然，另一道更年轻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他看的是另一个东西——低空飞过的客机；”巧克力发色的混血姑娘从夏洛克身边经过，客机在头顶轰鸣，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艾琳·艾德勒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她继续说下去：

“——当汽车重新打火的噪声响起，驴友下意识回头去看——

若他不回头，便不会死；

他在一瞬间死去，司机看到他的尸体，却根本没发现凶器，

因为，”

侦探恍惚于她与自己刹那间拉近的距离，他还是神魂不属、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她的手在他挂彩的脸上游走，声音性感妩媚，与曾发生过的那一幕完全一致：

“因为那东西已经被冲到下游去了；”

“一个回旋镖。”

她抬起头，脚边是那个陷入泥泞的棕色凶器，说推理却用着情人的低语：

“夏洛克，你看它一眼就已明白一切，就像你看我一眼，

我在你面前便全无秘密可言。”

他的意识在现场听见全部前因后果、起承转合，他中枢神经涣散，他嘴唇失去控制，他无法吐出呓语，他似梦似醒，昏昏欲睡——重力使其沉重，身体向后倒去，

夏洛克·福尔摩斯坠落在床，陷入梦魔的故乡；

沉睡的亚瑟王耳边有熟悉嗓音呢喃，似梅林的嘱托，似妖精的摇篮曲，似湖中仙女的低唱：

“睡吧，夏洛克，等你从好梦中醒转，你就会看到我。”

药物浓度下降，血液归于平静，沉睡的男人猝然醒来，他茫然不知正身在何处，直觉令他脱口呼唤挚友的姓名：

“约翰！”

肝肾仍在工作，他还是不能控制四肢和头脑，连滚带爬，口角哆嗦，眼神涣散，听到卧室门‘哐’地一声被打开，露出军医担忧的脸，以及助理由远及近的问话：

“他醒了？”

声音与睡梦中如此接近，合二为一，令卷发的男人滚落在地，又如直面洪水猛兽般爬回床上，抱紧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球，仿佛有人要来害他。

“你还好吗？”华生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