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2）

死亡的感觉是什么？

凯罗尔曾有过濒死体验。

药剂输入血管，浑身水肿、失去知觉、眼前黑暗；或者心动过速，骤停、麻痹、声音消失，什么都没有，没有走马灯，没有喊叫、呼救、晃动的图像或者任何别的。

什么都没有。

就是向后倒去，灵魂向后，倒进黑暗，向下落，像是你自己是个黑洞，仅仅向后倒进自己的黑暗里。

那体验与这次体验并无不同。

所以她有充分的经验来自以为是地认定，这一次大概是终结了，是画上句话，是脱离鱼缸，从医院的床上醒来，原来的那个；

或者同样的六尺之下，一抔黄土。

但不可言说的遗憾又是什么？遗憾她轻易而来，再轻易放弃？

明明贝克街221B已对你如此重要！

向后落的过程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喊。

可我怕只是一个梦，

凯罗尔回答。

然后她猛然惊醒，在床上坐起，放眼望去，房间安静、无窗、封闭，不是任何她所认识的地方。

我在哪？

我是谁？

“下午好，欧曼小姐，现在是纽约时间2012年10月27日，16:40，晴天，室内温度23°。”温文儒雅的电子音补充：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贾维斯，斯塔克先生的人工智能。”

惊讶让凯罗尔想挑眉，但□□的僵硬令这个动作都很困难。

“你好，贾维斯，很高兴认识你。”

出口的声音沙哑到令她吃惊。

“我也很高兴认识您，但您昏迷了2个月，所以肌肉僵硬、神经反射变慢、消化困难和其他症状暂时难以消除，短期内您还需要静养，先生说他晚上回来会来看您。”

“谢谢,”凯罗尔缓慢移动手，五感恢复一些后，贾维斯所说的反应确实变得越来越明显：“那就麻烦你了贾维斯，我现在应该需要一些流食。”

“好的，欧曼小姐。”

“你可以叫我凯罗尔，贾维斯。”

“好的，我很乐意，凯罗尔。”

跟贾维斯沟通后，她对现况大概有了些了解，凯罗尔想。

她现在在纽约、斯塔克大厦，顶层楼下。顶层和下面两层都被钢铁侠打通，跟电影里一样，他本人主要在顶层住，下面一层是实验室和工作间，就是她现在在的这个房间。再往下那层是钢铁战衣库房，存着越来越多的马克123456等等。

贾维斯作为钢铁侠真·24贴身·管家，掌握的情况绝不比钢铁侠本人少，在征得托尼同意后，他和凯罗尔聊得很愉快，把她想知道的事情基本上能说的都跟她说了：

她喝了那个药——巫师新品石化药剂，她严重怀疑自己喝的是劣质版本——之后陷入假死状态，并被送到美国伊法魔尼的校医院，按照之前那个被下毒的麻鸡病例治疗，也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反正她醒的比对方还晚一个月。

据伊法魔尼的药剂师说可能是她喝的量比之前那人多。

总之她解除石化状态就花了一个多月，之后一直保持植物人一样的状态，尼克·弗瑞出于种种考虑把她弄回来放在斯塔克这里。

贾维斯说：

“弗瑞局长申请重启复仇者计划，应该是担心您的安全。”

“不，”门打开，一身休闲装的亿万钢铁甜心进来：“是宇宙魔方被偷走了，被你之前说的那个外星神，‘阿斯加德斑比’。”

托尼眨眨焦糖色大眼睛：“弗瑞觉得斯塔克大厦最安全。”

凯罗尔：......

“你们还不如把我扔在魔法医院。”

“哈？”托尼品出问题：“难道这里会出问题？”

凯罗尔无语：“时间所限，之前没说那么多。是的，不但有问题，他们根本就是把你这里拆了，你想想，浩克...”

托尼秒懂，扶额：“噢老天...”

“不管如何，总之我通知了弗瑞，你醒来我们就赶紧‘你画我猜’，我可不想我家被拆掉。”

很快被渗透成筛子的神盾局局长也赶到。

三个人花了半天，各自搞清想要的信息。